第120章 髮簪
蘇若婉準備踏進洛府的腳轉身跟著他去到大理寺少卿。
剛走進地牢,她就感覺到一陣陰森和涼意,她沒忍住地哆嗦一下,強裝鎮定地走到裡頭。
一旁的羅懷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沒想到你也會害怕。”
蘇若婉翻個白眼。
她不是害怕,她是冷好嗎。
還有什麼叫做她也會害怕,她是個人好嗎。
“你要不把嘴閉上吧,我不是很想聽到你說話。”蘇若婉從一旁計程車兵的手上拿過火把,把手靠近烤一烤。
“公主這不注意腳下的路,一會要是摔倒火把燃燒全身嘎了,該不會是要算我的吧?”
羅懷安的嘴就跟沾了毒一樣。
但蘇若婉還是稍微地注意一下腳下的動靜,避免踩到。
等走到宋焉清的牢房,她才注意到是陳辭當日的牢房,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你找我?”
此時的宋焉清渾身都是邋里邋遢,頭髮好幾日都無打理,肉眼可見的瘦了,在看看他破爛不堪的衣服,還有身上的疤痕。
就知道他在這牢裡過的不是很好。
“我有話問你。”
宋焉清的嗓子因為喊啞導致聲帶受損,說氣話的時候有點刺耳。
“嗯,你說。”
蘇若婉站在牢房外,沒打算在踏進去半步。
宋焉清看向一旁的羅懷安。
羅懷安挑眉,“我走就是了。”
在他走後,蘇若婉示意他開口說。
“公主,你怕什麼,如今我的手都被砍斷了,我的腳都被這鐵鏈鎖起來,我就算想要對你做出什麼事都有心無力。”
蘇若婉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不知在何時沒來了。
心裡對羅懷安的不喜又增加一分。
他果然是毒。
蘇若婉開啟他的牢房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惡臭味,她低頭望了一下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腳旁邊有一些汙穢之物。
她眉頭緊蹙。
宋焉清卻是哈哈大笑。
“沒想到吧,那是我的尿液。”
他像是報復到她一樣,高興到不行。
蘇若婉卻不為之所動,“這有什麼,本公主手掏過屎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宋焉清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找本公主有什麼事就說吧。”
她有些困了,他最好是真的有什麼話要找她,如果沒有的話,她可就不高興了。
“髮簪還我。”
蘇若婉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這個髮簪,她猜忌是他怕她們發現日後為難這孟貴妃,這個想法剛產生就被她拋之腦後。
倘若真的是這樣
他就更加不可能在這個髮簪裡藏東西了。
“宋大人,我說了髮簪早就被我毀了。”
宋焉清大吼,“不可能,若是你毀掉的話,你定看到裡頭的東西,又或者是你已經看到這裡頭的東西了。”
他低頭陰惻惻地笑起來。
“不過也好, 你看到就看到了,知道吧,你日後和洛臨溪就是一對苦命鴛鴦, 你們二人永遠都不會幸福。”
蘇若婉的心臟慢了半拍。
“你說什麼?”
宋焉清笑的咯吱咯吱的,他的頭在不停地轉動,咯噔一聲,笑聲停了,他人也死了。
而蘇若婉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腦海裡還停留在那句話,她原本還不確定這最後一句話究竟是在說誰,沒想到這最後一句話會是她。
“怎麼回事?”
羅懷安在聽到聲音,立馬衝進來,就看到宋焉清已經死了,蘇若婉像是沒發現一樣,整個人都在出神。
他叫了幾聲。
她都沒有反應。
羅懷安不得不伸出手觸碰她,“公主,公主。”
蘇若婉被嚇的回過神在看到是羅懷安,眉頭緊皺,又看回宋焉清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
“他死了?”
羅懷安見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死了,不免有些好奇剛才究竟說了什麼,才讓她出神。
“他剛才同你說什麼了?”
蘇若婉壓制住內心的慌亂,抬起頭恢復自然,“羅少卿,他只是問我要髮簪,可那髮簪我早就燒燬了,下次再有這種,你問清楚些好。”
說完她就走了。
羅懷安盯著她的後背遲遲不回神,他可不相信就這麼簡單,她肯定有什麼隱瞞著,能夠讓她出神,這必定不是一件小事。
半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打在蘇若婉的臉龐上。
她所走過的每個地方,沒一會就被雨水給澆溼了。
等到她回到府上的時候,整個人溼漉漉的,白芷看到這一幕,嚇的立馬把人帶進屋。
“林語,快去灶房提水。”
好在她看這個天,想著小姐回來定是要用水,就去灶房裡燒好水,在裡頭一直添著柴火,就怕冷卻。
蘇若婉任由白芷擺弄,當身子進入到水中的時候,她才感覺到熱意。
她晃神。
這才注意到自已已經走回了府裡。
“他可回來了?”
白芷錯愕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小姐,洛小將軍還未回府,洛親王妃派人去問了,洛小將軍說了今夜不回府,在軍營。”
蘇若婉低下頭。
把身子沒入水中,直到水把整個人都淹沒。
白芷有些擔心。
小姐今日的狀況有些不對,她喚來林語,在外面的角落裡拿起一把雨傘撐起朝著寧院走去。
暗一見下雨,就躲到灶房裡烤著火吃著雞腿。
以為是被管家給發現了,立馬把雞腿藏在身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慌慌張張地站起來。
結果發現是白芷。
他才鬆了口氣。
“白姑娘,你這下雨過來可是有事?”
“將軍今夜確定不回來了嗎?”
暗一點頭。
他沒說的是,還有幾日,將軍就要離開京城了,邊疆戰亂,將軍在軍營裡和軍師副將等人商量著對策。
白芷有些黯淡。
“好,我知道了。”
暗一見她失落地走了,咬了一口雞腿索然無味,追出去扣攔住她,“可是公主出了什麼事?”
平日裡白芷也不會主動的過問。
更不會在下雨天來寧園,他還是多嘴的問一句為好。
避免釀成過錯。
“小姐今日不知怎的,一身溼透的回來,還心不在焉的。”
她剛才忘記加冷水,小姐也都沒發現,就那樣把玉足給放下去,也不覺得燙,這一看就是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