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碰到幾支迎接歐陽修的隊伍。等到了京城,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組建成功。
有步行的,有騎驢的,有騎馬的,有坐馬車的。一隊人馬走在京城的街道,頗為壯觀。
“這是哪位官人回京了?”
“聽說是歐陽公回來了。”
“歐陽公回來了。”
………
不消半日,歐陽修回京的訊息已傳遍了整個京城。
此時,在新鄭門大街上的孟四翁酒店二樓包廂裡。趙頊和王安石也在望著這一群浩浩蕩蕩的隊伍。
趙頊端起酒杯:“王公,咱們這算不算是在迎接歐陽公啊?”
王安石也端起了酒杯:“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迎接了。”
趙頊品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接著問:“修何如邵亢?”
王安石曰:“修非亢比也”
趙頊又問:“修何如趙抃?”
王安石曰:“修勝抃也。”
趙頊問:“修何如呂公弼?”
王安石曰:“修勝呂公弼也。”
趙頊問:“修何如司馬光?”
王安石曰:“修勝司馬光也。”
這裡比的是執政能力而非文采。如果是比文采的話,歐陽修肯定更是傲視群雄的。
午林這次又是連家都沒有回,就帶著一身塵土被呈景臣拎到了呈府。
呈臻也在,午林和呈臻嘀嘀咕咕耳語了許久,把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避免穿幫。
倆人一起朝呈母院子走去,剛到庭院就看到幾個女婢端著東西從裡面走出來,一位女婢說了裡面的情況,“夫人今天喝了一些藥,但是沒吃兩口飯又吐了。”
是的,本來今天呈母狀態好了一些,想吃點東西了,聽呈父進來說午林過來了,於是剛吃的幾口飯又吐了。
剛走進外間,就聞到濃郁的中藥味。
轉過一段走廊,兩人手拉手來到了呈母的房間。呈母虛弱地躺在床上,呈父坐在旁邊安慰著。
見兩人進來,呈母把頭別向一邊,閉上了眼睛。呈父則站起身給兩人讓出來位置。
午林看了一眼呈臻,呈臻會意,屏退了房中的女婢。
午林快走兩步,來到床前,跪了下來。開始表演。
“母親,你可千萬不要聽信傳言,這是高太后設計害我。上次派我去西夏就是高太后指使,她想借刀殺人把我置於死地,沒想到我四兩撥千斤,扭轉乾坤。破了高太后的奸計,高太后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官家為保護我,把我派到遠處,讓我去蔡州躲避。她現在無計可施,只好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誣陷我。”
說到這兒,午林停了下來。
甩鍋給高太后,午林是專業的。管他真的還是假的,從午林口裡說出來的就是真的。
呈景臣知道該自已上場了。於是,神助攻呈景臣就把西夏前後兩封信的事件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這時,呈母已經睜開了雙眼。
她看著午林,問道:“真的是誣陷你的?”
“母親,我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書童。”
成母又閉上了眼睛。她已經查過了,午林身邊連個女婢,通房都沒有。
“母親,捉盜捉贓,捉姦捉雙。可有人看到過這個書童?這個書童到目前為止只是活在傳言裡。
這個書童是從人牙子那裡買來的?還是別人送的?是活契?還是死契?
如果高太后真想要找到這個書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到現在書童還沒有出現?因為他根本就不存在。”
呈臻心裡笑著:書童在這兒。
呈母又睜開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 她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沒有…那種…癖好。”
午林舉起右手發誓:“若我午林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讓我此生永遠得不到我心之所想。死無葬身之地……”
呈母趕緊拉住午林的右手,打斷午林說:“不要再說了。”
過了一會兒,呈母又說:“你倆……你……翻年你就十九了。”
午林點點頭稱是。
看著那不開竅的樣子,呈母只好直說:“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了,你倆該圓房了。”
雷人的語言差點兒讓午林張大了嘴巴,演技派午林滿眼孺慕看著呈母,從善如流:“嗯,好,都聽母親的。”
呈父和呈臻則尷尬的左右環顧。
至此,同妻危機圓滿解除。
午林和呈臻兩人伺候呈母,一人揉肩,一人捶腿。
等呈景臣端過來親自熬製的小米粥,倆人又侍奉呈母喝粥,一派祥和,其樂也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