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午林第二次到呈景臣家裡做客。

來到呈府大門口,只見門樓上方懸掛著紅燈籠,隨風飄蕩。一進院門兒,一條青石小路蜿蜒而入。路兩側翠竹婆娑,前方花園花紅柳綠。

這就是豪宅呀,午林感慨。和自己租住的小院兒簡直是雲泥之別,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不能比的。

小廝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把午林領到正院。而是把午林帶到一個安靜的小院兒,然後對著裡面房子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大人可先進去歇息。”然後就走了, 只剩下午林一人。

午林隨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無甚特殊,許是客人臨時歇腳的地方。

等了約有一刻鐘,午林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十幾個陰謀宅鬥手段湧進腦海。會不會來幾個家丁把我裝進麻袋扔到海里,或者進來一個女子汙我清白,逼我要………

突然虛掩的門兒被開啟了。進來一名年輕女子。午林心道不好,快走幾步來到窗前,開啟窗戶。動作行雲流水。

“午大人,唐突了。”女子福了福身。

午林咳了兩聲,拱了拱手。說:“是我唐突了,我走錯房間了。”說罷欲走。

“午大人留步,是我請大人過來的,我有幾句話要講。”

午林又退到窗戶跟前。“請講。”

女子頓了頓說:“我叫呈臻,是呈府嫡女。我欲和你締結婚約。”

果然是逼婚的,午林用手按了按窗臺,試了下力道。

呈臻並沒有停頓,繼續講到:“結婚以後咱們各自安好,互不相干。”

這詞兒好熟,這不是離婚書上的分手詞嗎?

午林都蒙了,語無倫次:“這這這這婚姻講究三媒六聘,那個…還有…哦,我配不上姐姐。”

午林可不想結婚,還是個女的,更不可能了,這不滑天下之大稽嗎?

“我知道你的秘密。”呈臻平靜的說,是在說一件平常小事。

看到午林一臉煞白,猛的抬頭看她。又接著說:“你放心,我從未向其他人說起,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午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而雙腳卻是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危險,雖然午林預想過無數次被暴露的情形和處理的方案。

然而當事情真的發生在眼前,午林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渾身似被抽空了一般。

呈臻的聲音又響起。“我本不欲嫁人,然母親憂思成疾,多方醫治也無起色。我心甚憂,所以想和你締結婚約,了卻母親一樁心事。

你放心,我不會干涉你的事情,你也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我們各不相干。

你只需要給我一個名分即可,相信你也需要一個妻子來掩飾你的秘密。而我正合適。我也會永遠保守你的秘密。”

說完,呈臻靜靜的看著午林。

契約婚姻。午林這會兒也緩過來了,認真的看著那女子,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清素若九秋之菊。眼神兒清正如水,不似算計之人。

可是那個25歲未嫁而亡的女子?可是其父‘恨其死,不恨其未嫁也’的那個女兒嗎?

良久,午林說:“好的,我同意。”

從呈府出來,午林還暈乎乎的,不敢置信。

這是抱上金大腿了?這是吃上軟飯了?這是傍上豪門了?午林一邊走一邊思忖。回去如何與孃親解釋呢?

而此時的呈府,則是一團和氣,喜氣洋洋。呈景臣夫婦倆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兒,給手下人都發了賞錢,呈母更是覺得自己身子也輕鬆了不少。

“夫君,這孩子果然長得俊呀!”呈母腦海裡又浮現出準女婿的樣貌。

“那當然,不俊能點上探花嗎?狀元必須得有才,探花那可是得才貌雙全呀。”

相比呈府的熱鬧喜慶,午林家中氣氛凝重。

“什麼?去程家提親,寶兒,你瘋了。”午母心中五味雜陳。甚至有點兒慌了神。

…………

“孃親,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

“確定她只是要個名分?”

“嗯。”午林想了想又說,“孃親,其實這樣也是不錯的。這樣我的身份又多了一層安全保障。”

“可是……”

“孃親,目前先這樣吧,其他以後再說。”這是個短命的女子,暫時先這樣吧。午林心想。

“好吧,先娶回家再說吧。”母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如果……她會不惜魚死網破。

娶回家肯定還早著呢,從提親開始走完程式,一般也得一年多吧。催的緊的話也得將近一年的時間。

不過好在兩個人的婚約是定下了,全城都知道呈家大姑娘終於要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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