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走後,謝拾拿起香囊,上面白色小花花團錦簇,兩片栩栩如生的綠葉託著,撒上點兒水就像新鮮採摘的一樣。

謝拾讚歎李月凝繡工精湛,另一面只有一輪弦月,下面一絲絲紋路,謝拾猜是水波,只是還沒收尾,尤其看到月,謝拾便喜歡的緊。

“哎呀,忘了廂房還有個人了。”李月凝從外面進來道。

見謝拾手裡拿著的香囊,“也沒問你喜歡什麼,就自作主張繡了這個,喜歡嗎?”

“嗯,喜歡,這個花叫什麼?還未曾見過。”謝拾把有花的那一面朝李月凝問。

“茉莉,風車茉莉。向陽而生,生命頑強,我覺得寓意很好,就繡了這個。”李月凝還有句沒說,因為這個簡單不繁瑣,繡別的太費時間了。

“等等,我補幾針就好了。”李月凝接過來,坐下接著繡。

“慢慢來,不著急,小心傷著眼睛。”謝拾知道刺繡很費眼。

李月凝說聲好,“待會兒送些膳食給廂房那個人,明日帶她出去,剛好忘憂給她試試。”

謝拾揭開鍋蓋用筷子戳了戳羊肉,聞言回道:“嗯。”

“晚點兒照計劃把糧食放出去。”李月凝一件件事情安排著。

謝拾,“可以。”

兩人一個說一個答,李月凝突然道:“我怎麼感覺我好囉嗦啊,謝拾,你有沒有不耐煩?”

謝拾輕笑,“並無。”相反他很喜歡這樣,讓他有家的感覺。

“那就好,若是話太密,你要提醒我。”李月凝叮囑道。

“好。”

謝拾把羊肉盛出來,李月凝咬斷線頭,起身活動了下脖頸。

毛球從外面衝進來:主人,主人夫君,毛球回來了

李月凝朝謝拾挑眉,我就說它會聞著味兒來吧。

謝拾,“你倒是會挑時候。”

毛球趴在李月凝肩頭,歪著小腦袋,主人夫君是什麼意思?

李月凝把它捏在手裡,仔細觀察,“晚點兒把你繡在荷包上。”

毛球:主人不要啊,毛球怕疼

李月凝,“我繡荷包你怎麼會疼?”

毛球:主人不是說把毛球也繡上嗎

李月凝戳戳它的小腦袋,“你是不是傻,我的意思是照著你的樣子繡。”

毛球:毛球不傻,毛球是最聰明的獸

李月凝不理它,走到一旁淨手。

“哦,我想起一事。”

“何事?”謝拾往托盤放小碗,聞言問。

李月凝從角落找到帕子包裹的岩土遞給謝拾,“你看看。”

怕裡面的土撒出來,“你到邊上看,別漏到肉裡了。”

謝拾轉到桌子另一邊,開啟,“你弄這些土幹什麼?”

“你仔細看。”

謝拾攆了一些到手心撥了撥,裡面夾雜著白色顆粒,他沾了點兒放進嘴裡,又苦又鹹,呸呸幾下吐出來,“這是鹽?”

李月凝,“看來沒錯了。”

“哪來的?”

“去找羊的時候,看不少羊在舔舐石壁,好奇就挖了些。

我看那鹽山挺大的,若能把它提煉出來,日後不用買鹽了。”

謝拾,“如今鹽都掌握在漕運手裡,許多百姓都吃不起鹽,若真能提煉出來,可以幫很多人,月凝,你又是大功一件啊。”

李月凝打擊道:“你還是想想怎麼提煉吧。先把鹽做出來,再考慮去向問題。”

“我知道製作酒的法子,先用這個試試?”謝拾道。

李月凝也知道,普通人不知道鹽如何製成的,這個時代這些秘方只掌握在極少數人手裡。

“我也知道一些提煉法子,一個個試驗吧,總能成功的。

我今日看了,這一批棉花快熟了,你什麼時候去找那老伯討教葛布方子?”李月凝問。

謝拾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放下手裡的岩土,用異能淨了手,回到灶臺邊端著托盤示意李月凝走,

“我還真忘了這茬,要不我晚上去一趟,先探探口風,若能把方子買過來我們就自已研究,或者讓他們同我們一同北上,看他們什麼意思?”

李月凝端著笸籮走在前面,聞言道:“最好是同我們一起,這往後事情只會越來越多,不能什麼事情都自已幹,總有顧不過來的時候。”

謝拾,“月凝是心疼我?”

李月凝回身睨他一眼,“是啊,行了吧,德行,哼。”快走幾步甩開謝拾進了房間。

謝拾賤兮兮跟在後面,“也是,我得騰出空多給你做些愛吃的飯食,我看你最近氣色好了許多,人也長高了,抽空多做幾件衣裳吧。”

說到這,謝拾突然道:“你別做了,我回頭讓紫衣找絃歌,她不是要做你的丫鬟嘛,這事就她做了,你就歇著。”

越說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李月凝,“你還慣會使喚人的。”

謝拾把托盤放在桌上,“要物盡其用,我想好了,那些個婦人也別閒著,都給她們找些事做,免得一個個都做慣了米蟲。”

“嗯,是要安排起來了,先讓她們給小鬼們做衣裳,小孩子個頭長得快,我估摸著過兩個月就要換了,你去那老伯家,多采買些葛布回來,人多消耗大,就數這個最實惠了。”

謝拾點頭,“封伯伯給的藥呢?吃了再用膳。”

李月凝起身走到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瓷瓶,開啟倒出一粒仰頭乾嚥下去,微苦,“不難吃,封伯伯怪貼心,還放了糖。”

謝拾,“當是甘草,中和藥的苦味。”

李月凝,“這你都知道?”

謝拾盛了一碗羊肉放在李月凝面前,“我問過封乾,他說的,但是甘草不能多吃,會上癮。”

“嗯,是這個理,凡事不可貪多。”李月凝看著蘿蔔羊肉清燉出來的湯奶白,芫荽翠綠點綴,讓人胃口大開。

“秦椒和苦茗你沒放?”李月凝沒有看到。

謝拾,“秦椒放了點兒,苦茗沒放,那個烤肉時放比放在湯裡好。”

李月凝用木勺舀一勺湯放進嘴裡,“好喝。”

每一個庖廚最喜歡的就是自已的勞動成果被人認可和喜愛,謝拾也不例外。

他笑看著李月凝一口湯一口肉的停不下來,也動筷子吃起來。

李月凝空檔抬頭道:“果然還是肉好吃,你都不知道,自我醒來吃了一個月的蘿蔔青菜,吃的我臉都是綠的。”

謝拾心疼道:“苦了你了。”

李月凝嘟囔,“也不知道這守孝茹素的規矩是哪個祖宗定下的,真的有人能忍住100天不吃葷腥嗎?”

“背後都會偷偷吃的,只是大家都預設,未宣之於口的默契罷了。”謝拾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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