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在宮內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見到皇上。

案子破後,熙成大為讚賞,然而心愉賞賜給他的官職和黃金都被他擺擺手一句話退了回來。

殿內金碧輝煌,四周丹楹刻桷,好不亮眼。

熙成坐在位上饒有興趣地笑了兩聲,“那你說說,你要什麼?”

李相夷也不客氣,端起桌旁的茶就飲了個乾淨。

“大熙律典海納百川,以公正廉明為標,條條框框雖一應俱全,落實下層卻略顯雜亂。”

“哦?可從未有人說過我這律法有如此失處。”被人當眾說律法有所不當,熙成臉上也沒什麼大表情,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講。

“那是未曾設身處地思量一番,首先江湖人士與平民百姓就很難一概而論,武功不濟的還好,如若是武功奇強的,想必朝廷捉拿江湖人士也是有幾分麻煩。”

許是剛剛嚥下的茶苦的發澀,李相夷禁不住皺了皺眉才又繼續道,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江湖人立個生死狀打個擂臺打死人也是屢見不鮮,因此有些規矩難免與律典矛盾。”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熙成坐正了身子,“直說吧。”

……

日華影轉幾來幾載,慢慢移到了天正中間,不知覺間正午已至。

很快,朝廷就出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此後江湖上的案件爭端皆由四顧門下“百川院”審理管制。

那印著朝廷印章的黃紙大報就被官員貼在各個牌匾上。

正是飯點,街上的人們熙熙攘攘著買菜回家,如流人群魚貫各道。

於是乎,這件事很快在百姓江湖人間傳開。

李相夷談妥了,高高興興地回了四顧門。

本想著和單孤刀講述,房內卻空無一人,他詢問後才得知師兄早已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長馬刀的賀家遭東陵三幫圍剿,處境兇險,東陵三幫裡那都是出了名的窮極兇惡之人,因此無人願意去攪這趟渾水。

於是已經被殺得支離破碎只剩下寥寥幾口人的賀家不得已向如今赫赫有名的正義門派四顧門求助。

單孤刀一聽,心急如焚,當下便要孤身縱馬去救下賀家。

怕有不測,劉如京還是在他的好幾番推阻下跟他一齊上了路。

李相夷思量一會這才坐在椅子上,許是他今日誤了時辰回來晚了一些,不過師兄處理事情一向穩妥,應該是出不了什麼岔子,更何況還有劉如京。

還沒等著歇一會,就有弟子稟報來信。

“什麼信?”李相夷灌了一大口清茶。

清甜延舌,餘味回甘,比朝廷的苦茶好喝多了,李相夷暗道。

“這是不久前有人匿名送來四顧門的一封信,說是要緊得很。”,弟子這才將手中東西遞給他 。

李相夷接過,開啟那信紙,只見上面七零八亂的寫著一串用碳劃的黑字:

危機不可待,你師兄如今已前去賀家,還請速速去洛陽賀家接應你師兄。

最後還補了一句:

李相夷,我不會害你,不必持疑,還請姑且信之。

潦草,實是潦草,像是慌忙之中寫下的,甚至連筆都沒來得及拿。

李相夷眉頭緊蹙,“這信是何時送到的?”

“二門主前腳剛走,這信就送過來了。”弟子老老實實地答道。

李相夷冷靜不了了。

師兄剛收到求助就即刻出救了,送信之人分明早就知道,不然怎會在如此短又巧的時間內恰好送來信。

送信人無論是何居心,都代表這事是有人早就知道的。

師兄豈不是有危險?

“備馬!”,李相夷心跳如鼓,思量二三還是決定照做,派了幾人悄悄去賀家窺探後,孤身一人即刻朝著洛陽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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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下文發展小小走個劇情

一陣疾風掠過捲起陣陣塵土,城內三人策馬揚鞭呼嘯著疾馳而去。

“籲!”為首紅馬蹄子一蹬一踉蹌停下,馬上正是一身白衣的單孤刀。

推門而入,賀家已是一片狼藉,院內人頭遍地,滿堂鮮紅,好不慘烈。

單孤刀兩人好不容易才在死人堆裡找到尚存一口氣的賀家主。

賀家三郎就匍在旁邊當即嚎啕大哭。

“爹……爹你醒醒……!”

“賀家主!”單孤刀忙上前一步將奄奄一息的賀家主扶起。

他咳嗽了好半天才喘上了氣,開口第一句就斷斷續續道,“二位壯士……賀某請求二位……”

“替我……將小兒送去他外祖父家……”

聞言,單孤刀眼中光華大盛,卻並沒有急著答應,“我聽說賀家有一至柔至剛的天外雲鐵……”

劉如京一愣,突的覺得二門主有些陌生。

賀家主立刻了然,“二位英雄,只要……只要我兒平安到達後……”

“他自會將雲鐵的下落告知。”

單孤刀這才滿意的抬眼,臉上又恢復了那正義之色。

“賀家主,請放心,我們一定將令郎安全地送至洛陽外祖家裡。”

聽完這句準話,賀家主這才了卻般閉上了眼。

單孤刀將還在哭喊的賀家三郎一併帶著,急匆匆地前往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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