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的觸碰,觸電般的異樣頓時蔓延到兩人的心裡。

鄭亦宗呼吸變得溫熱了許多,抬起一隻手。

手心落在她的臉上。

她感覺到他掌心的硬繭,不知不覺地握著他的手。

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那句話,“為什麼突然消失?”

鄭亦宗睨著她的頭頂,再一步步往下。

最後停在她的唇上。

那時,他有種很想不顧一切,想要吻下去的衝動。

他只是用指腹,輕輕地摩擦了一下她的臉頰,“因為自卑。”

以前,他是個活在最底層的窮小子,根本不會給任何人幸福,也看不到自已前面有失望。

那時,他知道如果他不離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愛上這個簡單,開朗的女孩。

可是,他們之間,本來就有極大的懸殊。

自卑兩個字,好像把崔曉菱所有想說的話都堵在喉嚨裡了。

她現在,也是自卑。

現在的她,好像已經配不上他了吧!

兩人就這樣相望地坐了好一會,誰也不開口。

直到司機敲響車窗,提醒鄭亦宗,時間不早了。

意思就是說,侯爺應該在等他了。

崔曉菱輕輕推開他,低頭道,“我會盡快還錢給你。”

他握住她的肩膀,低眸道,“不需要你還,還有。”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眶裡有些猩紅,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這句話,一直在崔曉菱腦海裡盤旋,一整夜她都沒有睡意,輾轉反側思來想去,他這句話裡的意思。

從那天起,鄭亦宗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敲響她的窗戶,每次都準備一份熱氣騰騰的宵夜來給她。

然後她悄悄出去,跟著他去山上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

她每次都很想問,為什麼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來找她。

終於,有天她聽到街坊鄰里的議論,說侯爺的義子要娶一個名門千金。

後面的,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只知道心裡刺痛了一下。

晚上,父親回來,帶回來一個訊息,說要把她許配給蘇家的在國外的長子。

叫蘇歸辭。

父親說,蘇家這段時間幫助了他很多,才讓他的公司不用倒下。

蘇家的長子還在海外留學,父親就已經計劃好,她過幾天就直接嫁過去,可以提前和婆家的人熟悉。

崔曉菱不願意,哭著求父親。

父親生氣地打了她一巴掌,“我這輩子沒有兒子幫襯,你是我唯一的女兒,難道不能為父母著想?蘇家這麼大的人情,我用什麼還?”

夜裡,她偷偷溜出去,去找鄭亦宗,到了侯家附近,看到那輛熟悉的轎車,看著鄭亦宗從車裡下來,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牽著一個女子下車。

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夜大雪紛飛,可是她的心如寒冰,被冰錐一下一下刺進去的痛苦。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蓋上被子,哭了一整晚。

三天後,她如父母所願,嫁進蘇家。

蘇家長子還沒回來,沒有洞房之夜,她心如止水般,儘自已的孝心去照顧婆家的人。

一個月後,她聽蘇家的傭人聊閒話,才得知,侯爺在三天前暴斃。

那天夜裡,她再次聽到熟悉的敲窗聲,她知道這是她和鄭亦宗之間的暗號。

鄭亦宗此時就站在樓下,目光冷沉地看著她。

她怕蘇家的人發現,便躡手躡腳地下樓。

“為什麼不等我?”鄭亦宗開口的第一句話。

話裡隱藏著他的怒意。

“你已經有良人了,我們之間不適合!”崔曉菱腦海裡,仍然記得那天在侯家外,看到他牽著另一個女子下車的一幕。

鄭亦宗冷笑一聲,還沒等他開口。

崔曉菱率先開口,“以後我們不要再聯絡了,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你!”

說完,她就轉身回去。

過了一個月,她籌夠那筆錢,派崔家的傭人拿出鄭家,還給了他。

從此,她沒在聽說過他的訊息。

而蘇歸辭,也在那段時間回了國。

蘇歸辭的心從來不在她身上,她知道他心裡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女子。

後來慢慢的接觸中,崔曉菱不知不覺愛上這個談吐儒雅,翩翩風度的丈夫。

心裡那塊遺落的傷口,慢慢開始復活起來。

後面的,蘇歸辭大概都知道。

只是,他沒想到自已妻子在嫁給自已之前,曾經有過一個深愛的男子。

而這個男子,正是對面的鄭亦宗。

所以,他現在明白,為什麼當初和鄭亦宗第一次在商會見面時,他眼底的厭惡與敵意。

“為什麼不告訴我?”蘇歸辭問。

如果他知道她有愛的人,他一定會跟父母反抗,還她自由。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他蘇歸辭,這輩子對不起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深愛的,一個是深愛他的。

崔曉菱還沒來得及回答,地面上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鄭亦宗身旁突然出現一個黑色長袍的男人。

這個男人臉色極其蒼白,如果不是唇瓣有些血色,蘇歸辭都以為這男的是活死人。

他急忙拉起地上的崔曉菱,護著她。

警惕地看著對面的兩人,“你們來做什麼?”

鄭亦宗和黑色長袍的男人同時邪魅一笑,鄭亦宗道,“讓你見證一下,我是怎麼把你欠我的還回來!”

話落,黑色長袍的男人渾身散發黑色的霧氣。

幾乎是一瞬間,就來到蘇歸辭面前,伸手捅進他胸口的位置,掏出那顆紅彤彤跳動的心臟。

“砰!”

清祀不知從何處來,擋在蘇歸辭身前,直接朝黑色長袍的男人揮劍。

男人沒有如願取出蘇歸辭的心臟,獠冽地看向對面的清祀。

“我警告過你,不要插手!”男人陰沉沉的語氣道。

天空瞬間烏雲密佈,周圍都昏暗下來。

“爸,你有沒有事?”蘇羽禾跑過來,檢查蘇歸辭有沒有受傷。

剛才從厲乗風那裡離開後,清祀忽然停下腳步,說她父親有危險。

就馬不停地趕過來。

幸好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沒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蘇歸辭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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