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再次哄道,“我真的沒事,不用、”

擔心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厲乗風冷聲打斷。

“以後不許再造心血了!”

清顏愣了一瞬,瞪大雙眼問,“你怎麼知道?”

厲乗風起身去拉開衣櫃,裡面還有好幾套嶄新的裙子,這些都是他定製回來的。

隨手拿了一件淡黃色的裙子出來,幫清顏換上。

他才緩緩道,“你這段時間,天天往我這裡送藥酒,你以為我一點都不知道?”

把都是血跡的衣服扔進垃圾簍裡,他轉身回到床邊坐下,抱起清顏,放在腿間。

“我知道你是為了造心血,這段時間才主動招惹我。”

清顏不可置信地抬眸看著他,“你都知道?”

那還裝什麼大尾巴狼,害怕天天拿著藥湯跑來跑去。

早知道就不用這麼費勁了!

厲乗風像是知道她的心聲,“怎麼,要是我早說出來,你還不願意跑一趟了是吧!”

被說中心聲的清顏,乾笑兩聲,“哪有哪有,我非常樂意。”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要造心血的?”

厲乗風目光閃了閃,別過臉,不去看她。

清顏沒給他機會,直接把他的臉板正,“說,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他低眸注視著她,抿了抿唇才回答,“炎帝來找過我。”

清顏瞪大雙眼,隨後她又明白過來,“所以,以前的記憶,你都記起來了是麼?”

包括他曾是天帝的愛將,璈璨。

厲乗風點頭,“嗯,我都記起來了。”

他敲了一下清顏的額頭,“所以,你的心血留著自已急需的時候用,血月那邊,我只有應對的辦法。”

“什麼辦法?”清顏揉著被他敲疼的額頭問道。

見厲乗風有意要瞞她的樣子,生氣道,“不許瞞著我,說好了,我不能瞞著你,你也不能雙標!”

厲乗風一下沒憋住,笑了出來,睨著她,“你還知道雙標!”

她努了努嘴,“我怎麼不知道了,我雖然是白狐,但不是白痴好吧!”

瞧不起誰呢!

厲乗風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玉佩。

玉佩是之前去見關立卓的時候,他告訴厲乗風,這枚玉佩藏在什麼地方。

當時的關立卓,偶爾會清醒一下,那時就有些懷疑身邊的助理了。

清顏這才恍然,“天神玉佩!”

她想起當年璈璨是怎麼封印魊颸的,連忙搖頭,“不行,難道你還要用自已祭奠魊颸?絕對不行,我不允許!”

厲乗風另一手收緊她的腰,“我什麼時候說要祭奠了,這次我有更好的辦法。”

清顏明亮的眸子眯了眯,她信她個鬼,要是有更好的辦法,當年他又怎麼會用到自已去祭奠。

“好了好了,等我弄清楚那個覃濤的身份,我再告訴你!”

清顏瞪了他一眼,“反正,有什麼困難我倆一起面對,你再捨身去祭奠,我會恨你!”

厲乗風笑著點頭,“知道了,夫人!”

“切,我們還沒成親呢,誰是你夫人。”

話落,她纖細的玉指一涼,一枚閃爍的心形戒指,已經套進她的無名指。

清顏低著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指間的戒指。

厲乗風低頭,在她的耳垂上吻了吻,“本想想著晚上當著你哥哥姐姐的面,向你求婚,現在改主意了。”

清顏別開臉,眼珠轉動,“這不是還沒拜天地麼!”

厲乗風柔聲提醒道,“夫人,現在流行去民政局。”

她回眸,瞥了他一眼,“民政局也要去,天地也要拜!”

“好好好,都依夫人的。”

清顏心情美滋滋的舉著左手再看。

“中午沒吃東西,餓了?”厲乗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要吃炸雞!”

吃炸雞還是四喜給帶壞的,那天清顏在家裡陪四喜,問四喜想吃什麼。

四喜頓時來了精神,“你點份炸雞唄,我看何文熙那傢伙老看那泡菜劇,裡面老是吃炸雞配啤酒。”

於是那天,清顏真的點了兩份炸雞回來。

結果,清顏一吃就上癮了。

“偶爾吃點沒關係,不許常吃這種煎炸的食物。”厲乗風寵溺道。

他讓林文靜訂兩份炸雞回來,順便點兩杯酸梅汁,可以去去油膩。

林文靜拿著外賣進來,順便把中午冷卻的兩份拿出去,掃了眼辦公室,地上已經沒有斑駁的血跡,一切恢復原樣,就好像她之前的那些不過是幻覺。

方恆拿著檔案過來,他這段時間都在外面跟業務,有些忙的腳不沾地。見林文靜有些心不在焉,單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啦?”

林文靜回過神來,抿著唇,搖頭道,“沒什麼,我去幫厲總訂餐。”

方恆的腳步一頓,“厲總還沒吃午飯?”

林文靜,“嗯,中午沒吃。”

方恆“嘖”了一聲,有些責備道,“你怎麼也不提醒一下厲總。”

“我提醒了啊,不過他可能見清顏小姐沒吃,自已就沒吃了。”

方恆敲辦公室門的手一頓,回頭問,“清顏小姐也在裡面?”

林文靜“嗯”了一聲,“對啊,她應該中午前就來了,不過我沒留意。”

她不是多嘴的人,所以隻字未和任何人提起辦公室裡的事。

方恆微一點頭,“那你趕緊訂吧。”

他回身敲響辦公室的門。

林文靜嘴裡嘟囔,“我這不是正點著嘛,還是你一直在撩我說話好吧!”

……

女子監獄。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探視時間。

獄友都高高興興,哭哭唧唧地見完探視的人回來。

只有歐燕婕左顧右盼,都沒盼到獄長來通知她。

跟她關係比較好的獄友過來問,“燕姐,您丈夫不來看您?”

這裡的獄友大多都知道她是厲家太太的身份,所以也不會刁難她。

加上厲俊德也在背後打點過,所以歐燕婕除了不能出去,吃也沒有多虧待她。

不過,以前她是經常出去做美容,偶爾去做做普拉提,瑜伽什麼的,現在都沒怎麼運動過,身材也變形了許多。

已經沒有從前雍容華貴的影子。

等到她幾乎以為厲俊德不會來探視時,獄長忽然過來,讓她出去。

“有人探視!”

歐燕婕心喜,快步跟著獄長出去。

探視室裡,只有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筆挺地坐在對面。

歐燕婕的笑容逐漸消失,張望著厲俊德的身影。

“歐女士,我是代表厲先生的律師,過來送離婚協議的。”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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