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九,大禹都城紅綢滿城,

攝政王陳州娶王妃了!

“原來葉真是葉府的大小姐,她來我攤上吃餛飩的時候,可完全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

“誰說不是呢?”大街上熱鬧非凡,一位婦人掩著嘴湊在同伴耳邊:“我家小兒子上次哭鬧不已,正好葉小姐經過,隨手就給治好了,都沒收銀錢!”

“是呀!”一位老婆婆滿眼感激:“我家小孫孫在河邊玩耍,掉進河裡,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也是葉小姐路過,給救了回來!”

“我家老頭子總說背後重的很,壓得腰都彎了,葉小姐也給治好了,如今他就是挑著兩百斤的擔子,都能跑的飛快!”

“葉小姐真是好人啊,見我家沒錢,治好了我和丈夫的眩暈症,連口水都沒喝!”

人群中,有人眼角抽了抽,

他們說的是葉真麼?

怎麼他認識的葉真,每次出手,五千兩都是起步價?

今日景樓被放了出來,為了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裡扇他,陳州將他派去了大街上,

若是有人躲在暗處搗亂,景樓也能及早發現。

誰還沒幾個暗哨了?

景樓和人群裡幾人對了下視線,又悄悄隱去了別處,

這裡除了老百姓口中的葉真不正常,其他都很正常!

送嫁隊伍前方的葉誠,坐在馬上,聽著老百姓口中的葉真,

除了滿滿的驕傲外,更多的是內疚,

毫無血緣關係的百姓,都將葉真誇得像朵花一樣,

可自已家中的親眷,都咬牙切齒,痛恨世道不公,為什麼葉真這樣的野丫頭,都能得了這麼好的歸宿?

前夜,葉舒偷偷回來,進門就扯著葉誠的胳膊質問:

“大哥,憑什麼葉真能嫁給攝政王?憑什麼你要給她準備這麼多嫁妝?”

“我也是葉府的女兒,為什麼你什麼都不給我?”

“難道就因為我嫁了個農戶?家裡就看不起我麼?”

跟著一起來的葉舒丈夫,也黑著臉:“他舅,你們手指縫裡漏一點,就夠我們吃好幾年的,我娘子如今肚子裡懷上了,你們葉家一點表示都沒有?”

“要是這樣的話,我可要找左鄰右舍好好說道說道!”葉舒丈夫挑了挑眉梢,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葉舒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說道:“出來時不是說好了麼,不要鬧大了!”

葉舒還要臉,左鄰右舍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如今自已落魄成這樣,

回來孃家,說難聽些,就是來打秋風的,

悄悄拿些銀子回去就行了,若是鬧大了,她都沒臉再進城了!

可葉舒這話尾音未落,就見男人用力一揮胳膊,將葉舒甩倒在椅子上,嘴裡罵罵咧咧:

“臭婊子!出門在外,不知道給你男人家掙面子,卻還將我的臉面踩腳底下,我看你是一天不捱揍,一天不舒服!”

說著,蒲扇大的手就扇了下去!

葉舒被打慣了,只知道護手,

還是葉誠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

他是武將,手底下不下幾十條人命,眼珠子一瞪,手下一用力,

葉舒丈夫立馬“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

“葉舒再有不是,也是我葉家的人,你當著我的面打她,我把你的手掌剁下來!”

“他舅,你放了我,放了我!”葉舒丈夫一個勁的求饒,

他在村裡橫慣了,一時沒收斂是真,給葉誠一個下馬威也是真,

“我不管你們夫妻在家是如何,但在我面前打人,我定不饒你!”

葉誠煞氣外露,他自從打定主意重新撐起葉家後,一掃前些日子的頹廢,

整個人又精神抖擻,英氣煥發。

“是是是,我都聽他舅的!”

葉舒丈夫吃了苦頭,捂著手腕換了個面目:

“他舅,咱們是一家人,我也不怕臊,就跟你說實話,家裡揭不開鍋了!可這節骨眼上,她……她又懷了!”

男人愁眉苦臉:“大人餓著就餓著,可孩子餓著不行啊!好歹是我第一個兒子呢!”

“也是走投無路才上門!”男人飛快的賭咒發誓:

“他舅,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有一句謊話,就讓我死老婆!”

葉舒心中一梗,差點就想一頭碰死!

“父親——”葉舒一聲慘呼:“早知道這樣,我就該隨你一起去了!”

想她也是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喝奴呼婢好不威風,

城裡的貴女圈裡,都說她清雅無二,

可卻嫁了個這麼個混混!

葉舒哭得悽慘,抽抽嗒嗒中還不時瞄向葉誠,

可葉誠毫無反應,既不惱怒,又無愧疚,

等葉舒哭聲漸小,葉誠才握著拳頭冷冷說道:

“舒妹妹真想再做葉家人,也可以回家來。”

葉舒眼神一亮,葉誠雖然受汾王牽連,被罷官了一陣,但現在朝廷又給了官做,

只要官職還在,就算邊疆再遠,但等立了足夠的功勞,葉家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大哥,我自然是願意回家的!”葉府現在沒有主事人,等葉誠一上任,這府裡上下不就是她葉舒一個主人了麼?

葉誠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陛下有旨,凡葉家女眷,皆入佛堂靜修,一生不得放出!你若願意,我定進宮求這個恩典!”

葉舒呆愣如木雞!

她想回葉家,可不是想回來坐牢的!

見她這副樣子,葉誠眼底泛起譏諷:“舒妹妹不願意?二伯母可每日都念叨你的。”

“大哥,我……我自然也想陪伴母親,可我……我有身孕了!”葉舒總算找到了理由,急切的分辯:

“若是沒有這個孩子,我一定在母親面前盡孝,可我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總不能害了自已的孩子!”

葉誠冷哼一聲:“孩子落了就是!”

“大哥——”

葉舒驚呼,她印象裡的葉誠,是個心善溫和的人,

怎麼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他可是要喚你一聲的舅舅的!你怎麼忍心?”葉舒眼淚汪汪,

“當年葉真才四歲,不也被送去了山上麼?”

“前陣子,我厚著臉皮將你送去葉真那,你明知道攝政王對葉真有意,卻還是想爬攝政王的床,這就是葉家的血緣親情!”

“天色已晚,山路難行,你們夫妻還是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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