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天吃六頓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走了!”
葉真見人家嫌棄,識相的起身告辭,
事情辦好了,錢財入兜了,
受幾個白眼,不痛不癢,都是可以接受的!
師父說過,行走江湖,什麼最重要?
臉皮厚最重要!
一點委屈都受不得,怎麼賺錢養宗門?
“你不能走!”沈大人急了,剛想去阻攔,
沈母卻罵道:“讓她走,這一晚上,攪得家宅不寧,真是個禍害!”
“母親,她拿走了曼孃的百寶箱!”沈大人跳腳!
“什麼?”沈父沈母同時跳起:“還不快拿回來!”
三人將葉真團團圍住,沈父咬牙切齒:“姑娘,入室搶掠,可是重罪!”
沈母:“你將百寶箱還了,我們既往不咎,要不然,就將你送官!”
沈大人:“大牢裡十八般刑具,你一個姑娘家,定受不住,還不如現在就還了百寶箱,我自然不與你計較!”
葉真一腳踢翻桌子:“笑話!我救她性命,她送我寶箱,幹你們何事?”
“怎麼不關我們事?百寶箱進了沈家,那就是沈家的寶箱!豈是她一個女人家能處置的?”
“原來你們早就覬覦小姐的嫁妝!”小花怒髮衝冠:
“虧得小姐總說你們兩個老的,雖然出身鄉野,但明是非,懂道理!”
“小姐,你睜大眼睛看看!滿都城,誰個好人家一心想著霸佔女子嫁妝的?”
沈夫人慘然一笑,平日小花經常提醒她,她還怪小花多心,
現在看來,真是自己心盲眼瞎!
“我自己的嫁妝,想給誰就給誰!”沈夫人抓起一個杯盞,猛地砸向地面,
“啪!”
“這滿屋子,都是我的嫁妝,我就是砸了,也不給你們!”
茶盞稀碎,驚得沈家三人臉色一白,
沈夫人素日溫順謙遜,從不與人紅臉,就是受了委屈,也只會步步退讓,
沒想到,今日卻發這樣大的脾氣!
“曼娘,你聽娘說……”
沈母剛開口,就被沈夫人截了話頭:
“老夫人,沈大人和小翠的事,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也就是瞞著我一個人罷了!既然這樣,那就乾脆什麼都別說了!”
“小花,將人都喊來,收拾行李,我要去莊子上住一陣子!”
小花高興的很,自家小姐總算回過神了!
沈家如今的府邸還是小姐置辦的呢!
伺候的下人,也全是小姐帶來的,
沈大人趕考的時候,若不是遇上小姐,早就餓死了,哪還有如今的風光?
半夜三更,沈家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沈父沈母癱倒在地,哭天搶地,
一會罵老天不長眼,一會罵曼娘不孝公婆,早晚被雷劈!
沈大人一會指著曼娘威脅,一會又跪在曼娘跟前懺悔,時不時就踢幾下小翠,以表悔過的誠意,
可憐被黑貓拍暈的小翠,一句話沒撈到說,卻渾身青紫,頭臉腫得如同豬頭。
曼娘渾然不理這些,直直走到葉真跟前:“葉姑娘,讓你看笑話了,等我搬去莊子上,你常來玩,別的不說,我做的糕點全都城都是有些名氣的!”
葉真剛開始還想敷衍兩句,聽到“糕點”“有名”這兩個詞,眼裡冒光:“一定來!一定來!”
走出沈家,天快要亮了,
葉真伸了個懶腰,熬了個大夜,得睡覺了!
“小黑呀,先睡覺,還是先吃早飯?”
街邊已經有勤快的攤主出攤,熱騰騰的鍋裡,一個個晶瑩剔透的餛飩翻滾著,
一把蔥花撒上去,香氣四溢。
黑貓舔了舔鼻子:“喵嗚~”
“老闆,來兩碗餛飩!”葉真喊道。
“好嘞!客官稍坐,馬上就來!”攤主見一開攤就有生意,格外殷勤:
“姑娘,我這的餛飩可不小,您一人吃得下兩碗嗎?”
“我和小黑各一碗!”
“小黑?”
“喵嗚~”
黑貓跳上桌子,晃了晃腦袋,舉起一隻爪子點了點鼻子:“喵嗚~”
攤主驚訝:“給貓吃?”
葉真臉色一板:“不行?”
“行的!行的!”攤主立馬點頭:“姑娘真是善心,對只貓都這麼好!”
餛飩上桌,白白胖胖的餛飩飄在湯碗裡,
“咕嚕嚕!”
葉真捂了捂肚子,不是饞,是真餓!
黑貓吃的是幹撈餛飩,葉真另要了一份湯備著,
一人一貓埋頭苦吃,
本就天熱,很快葉真的額頭上就冒了一層薄汗,
“好吃!”
“喵~”
在山裡,不是吃烤雞,就是烤兔子,要不然就燉點蛇羹,
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總是膩,
黑貓胃口極大,一碗餛飩吃完,還把備著的湯全喝了!
“小黑,咱們以後啊,天天吃五頓,將山下的美食吃個遍!”
“喵~”
“也行,那就六頓!頓頓不帶重樣的!”
葉真扔下大錢,黑貓躍上她的肩膀,
一人一貓走進了晨霧裡。
“真是怪人!”攤主撿起大錢,搖了搖頭,
他擺攤幾十年了,還從未見過給一隻貓買餛飩吃的。
拐過一個街口,一條暗巷出現在眼前,
普通的姑娘家,見了這種又窄又暗的巷子,早就避得遠遠的,
偏葉真見了,就跟到家一樣,一頭就紮了進去。
“睡覺!”
一人一貓消失蹤跡。
牆頭上迅速跳下兩個黑衣人,在巷子裡來回尋了一圈,
“快!去報主子!”
一人飛快消失,留下一人守在原地,
黑衣人心跳如雷,明明一眼不錯的盯著,怎麼到了巷子裡,就消失不見了?
主子叮囑過,此人萬不能跟丟,可才第二天,人就丟了!
整個大禹的暗衛裡,他們兩個的跟蹤術,若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難道是被識破了?
可就算被識破,要想甩掉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眨眼能從他們眼前消失的人,還從來沒有過!
這姑娘是什麼來頭?
難道真是在沈家那樣,她有天大的神通?
黑衣人越想越心驚,甚至開始懷疑自我!
是自己的技能退步了?
是自己鬆懈了?
是自己自滿驕傲了?
很快,一串腳步聲驚醒了黑衣人,
黑衣人抬頭一看,立馬跪倒在地:“主子,是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陳州揹著手,來得倉促,他只披了一件墨色的長袍,腰帶都沒來得及扎,滿頭烏髮披散,
卻不掩他氣宇非凡,驚才風逸,
若是臉上的冷漠能收斂幾分,換上兩分笑顏,
怕是街邊的小姑娘能將甩手帕的腕子,甩到陳州的懷裡去!
“仔細說說,人是怎麼不見的!”陳州盯著暗巷,彷彿這樣就能將人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