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姚兩位女官最終還是留下了,

被賞出來的女官,若是被退回去,

不但自已臉面無光,連帶著孃家人都會無地自容。

葉真聽高公公這麼隱晦一說,勸得更加起勁,

陳州黑著臉,甩袖而去,

葉真正好替他作主,將兩人留下了!

“高公公,還望和皇上說一聲,賞賜什麼的,宜快不宜遲啊!”

高公公連忙應下,回宮的路上,催了好幾次馬,

到了近午,皇上的賞賜就流水一樣的進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門口熱鬧非常,近處的老百姓紛紛掩嘴驚歎:

“哇,這些緞子真好看啊,要是能讓我摸摸,少活三年都願意!”

“這珍珠,比小兒拳頭都大!”

“快看那套頭面,上面的寶石大如鴿蛋,不知道戴著會有多華貴?!”

有人撇了撇嘴,酸溜溜:“這些哪能戴出去?還不是擺著看看樣子!”

“喲,王大娘,看你說的,你家有幾套擺著的?我看呀,你這通身的首飾,就是全部家當了吧?”

吵吵鬧鬧中,總是喜氣洋洋的多,

丁、姚兩家皆是詩書禮儀人家,正六品的官,在都城實在是無足輕重,連金殿的大門都摸不進的那種,

聽說家裡的女兒做了攝政王府側妃,一時喜,一時悲,

喜的是,送去做女官,自然是想嫁的好些,嫁與攝政王僅次於嫁皇上,

悲的是,攝政王年紀大了,而且聽傳言,好似和身邊的親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權勢與子嗣是分不開的關係,攝政王府如今還沒有正妃,

若是傳言當真,那正妃也就是擺設,還是要誰先生下兒子,才能更勝一籌。

丁、姚兩家本身倒是關係親厚,所以兩家女兒在宮中也互相照應,

可同時嫁到攝政王府,兩家就自然成為了對家。

丁、姚兩家得了訊息,大半天的時間,兩家已經開始明爭暗鬥,

甚至連怎麼替自家女兒暗度陳倉,怎麼搶先生下男丁都想好了,

可已經過午,卻還不見攝政王府遞來婚書,

兩家不由暗惱,雖說是皇上賜人,但攝政王府怎麼能這麼不講究?

還有宗人府也是不幹正事,好歹是上宗人府名牒的側妃,這點禮數都沒有嗎?

一直等到日頭西斜,看熱鬧的老百姓紛紛散去,兩家還是沒能等來婚書,

姚寺丞和丁司業兩位大人終於等不及,攜了夫人不約而同去了攝政王府。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被小廝迎進了花廳,

“兩位大人稍坐,王爺隨後就來。”

姚寺丞擺了擺手,心中煩悶,

一路行來,王府裡雖然小廝奴婢不斷,人人臉上也是喜氣洋洋,但通府上下,居然連個“喜”字都無!

雖是側妃,但這樣的禮數,真是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沒有婚書聘禮就罷了,怎麼連兩桌宴請都沒有?

再看丁司業,臉色漆黑,怕也是心中不好過!

這樣一來,姚寺丞的臉色倒好看了些。

陳州進門時,穿著常服,正將袖口放下,

隨著動作,兩根雞毛飄了出來,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姚寺丞連忙搖搖頭,自已失心瘋了才這麼想!

攝政王是何人物?

他寧願相信王爺剛才在殺人,都不會相信王爺剛才在殺雞!

“有好友想吃燒雞,剛才斬殺了兩隻錦雞。”陳州邊說邊走,臉有歉意:“讓兩位大人久等!”

丁司業麻溜的將夫人拎起來,雙雙行禮:“打擾王爺,是下臣的罪過!”

姚寺丞晚了一步,恨得直咬牙!

“無妨,本王知道你們的來意。”陳州對待朝臣,一向自認是和煦的:“見見女兒也是人之常情!”

官家女子,送進宮後做女官,雖然比宮女要優待好些,但宮規森嚴,再見家人很是不易。

姚淑雲和丁月靈被叫到了花廳,

乍見家人,兩個姑娘皆是眼泛水花,只是礙著陳州在,才生生忍住。

“你們長久不見,好好敘敘。”陳州似是有些急:“我後頭還有些事,就不陪了,已經吩咐了廚房,等會就在王府用晚膳。”

說著,陳州拱了拱手,快步離開。

陳州一走,姚淑雲一頭扎進姚夫人的懷裡,哭得差點上不來氣:

“母親……”

倒是看著單純的丁月靈給父母行了一禮:“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丁夫人扯了扯臉皮:“女兒瘦了,真讓為娘心疼。”

丁月靈含笑又行了一禮,望向丁司業,眼裡的淚珠這才忍不住滾了下來。

丁司業嘆了一口氣,眼裡冒出幾分期盼:

“為父聽說你被攝政王納為側妃,心中歡喜,這才和你母親趕了來,可這王府怎麼毫不見動靜?是改日再辦席面麼?”

丁月靈還沒答話,姚淑雲聞言反倒哭得更兇了!

“父親,攝政王並沒有納女兒為側妃!”

在姚淑雲震天的哭聲裡,丁月靈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條理分明:

“皇上只說先送來讓攝政王選,若是選不中,再換別人來!”

“不過王爺心善,憐我和淑雲姐姐回宮後難堪,所以才留下我們,在王府中做女官。”

丁司業大驚失色!

不是做側妃!

只是女官!

但外面流言紛飛,女兒以後還能嫁高門望族嗎?

丁月靈生母早亡,從小在後母眼皮子底下長大,哪還不懂自家父親的擔憂?

她斂下眼底的苦澀,微微抬了下巴:“父親,我和淑雲姐姐能從眾多女官中被選中,憑的是我們的本事,以後在攝政王府,我們也能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這話一出,丁司業和姚寺丞立刻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重新握手:

“咱們兩家定當齊心合力!”

姚淑雲還窩在姚夫人懷裡,別看她人前端莊嫻靜,實則從小被千嬌萬寵,

丁月靈壓下心中的妒忌,又開口:

“父親,您去打聽下,那個葉真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看王爺對她十分寵愛,只不過她好似只對錢財有興趣。”

“哼,她就是故作姿態罷了!”姚淑雲扯著母親的衣裳,撅著嘴說道:“做出與眾不同的樣子,還不是想讓王爺瞧個新鮮麼?”

姚寺丞是個女兒奴,立馬點頭:“淑雲說的對,男人麼,總是喜歡沒見過的!”

“哼!”姚夫人冷哼一聲,

姚家的葡萄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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