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池裡的錦魚少了一大半,陳州的臉色還是難看的很。

葉真愁眉苦臉,她看的小說裡,只教了男人怎麼哄女人,沒教過女人怎麼哄男人!

看陳州這樣子,怕是難哄的很!

遂一拍大腿,葉真決定了:

難哄就不哄了!

她還是債主了!

不能這麼卑微!

“王爺,花家的賬結一下哈!”葉真夾了塊魚腹,放進陳州碗裡。

黑貓瞥了一眼,深表鄙視!

嘯虎伸著大腦袋,拱過來就想搶,

陳州毫不留情,一拳將狗打出八丈遠!

嘯虎慘叫一聲,好在它皮糙肉厚,哼唧了兩聲,見沒人理它,又夾著尾巴蹲在了黑貓旁邊。

葉真縮了縮脖子,自從到了都城,陳州從沒在她面前發過這麼大脾氣,

“都城的夜集挺熱鬧,我來了這麼久,還沒逛過,要不,我們去逛逛?”葉真歪著頭,湊到陳州跟前,一雙眼睛水汪汪,映著篝火,就像在下蠱的精靈。

“我家王爺不愛逛街!”景樓啃著魚,嘴裡含糊不清:“不如你和王爺比試下拳腳,這個王爺喜歡!”

景雲一躍而起,一巴掌就拍在景樓後腦勺:

“滾!”

葉真縮回腦袋,坐端正了,嘴裡嘀咕:“朋友之間怎麼能打架呢?這多不好!”

陳州心頭冒出一縷歡喜,

“要是被我打傷了,不是又要擺臉色?”葉真繼續嘀咕,

陳州“噌”的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咦?他怎麼滾了?不是……他怎麼走了?”葉真拉著景雲問,

幾步外的陳州踉蹌了下,腳底差點擦出火星子。

景雲搖頭嘆氣:“冤孽呀!真是時候到了,報應就全來了!”

“啥報應?我可以幫忙嗎?”說到報應,葉真來了精神,這可是她的專業!

“葉姑娘,你倒是可以幫忙,可你都是幫倒忙!”景雲雖在嘆氣,可怎麼聽,都夾著七分幸災樂禍:

“王爺原先在都城的時候,踩碎了多少貴女的芳心,如今被打擊幾回,也是應當吧?”

一報還一報,報應不爽啊!

葉真抓住了重點:“他那張面癱臉,加上渾身殺氣,還能有姑娘喜歡?”

這話景樓可就不願聽了!

想當年,貴妃娘娘還在的時候,他家王爺也是個意氣風發,氣概昂揚的跳脫少年!

一柄白劍舞得全都城的女子,心花怒放!

青巖郡主那時候剛來都城,一下就被迷得丟了魂魄!

後來貴妃娘娘突然去世,陳州才沉悶下來,遠走邊疆。

“我家王爺,長得俊俏,要是能多笑笑,哪怕現在已經二十八歲的高齡,還是有大把姑娘喜歡的!”

話音未落,葉真就鼓起腮幫子罵道:“閉嘴!二十八怎麼就高齡了?不是花一樣的年紀麼?你懂不懂啊?不懂就滿嘴瞎話,比景樓還不會說話!”

她前世十四歲,穿越過來又十四歲,正好二十八!

景樓捱了罵,卻歡喜得雙眼亮晶晶:“葉姑娘,你真不嫌棄我家王爺老?”

“他老不老關我什麼事?”葉真一腳踩滅篝火,扭頭就走,回去讓半夏端碗熱湯,喝了補個覺去。

揖峰軒,景雲事無鉅細,將剛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當然,有些地方肯定是要改動的:“主子,我說您二十八歲,雖然年紀大些,但老話說的好,年紀大,會疼人啊!”

“哎,您猜怎麼著?葉姑娘生氣了!”

陳州筆墨一停,景雲說得更帶勁:

“葉姑娘罵屬下,說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您二十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她就喜歡這個年齡的!”

陳州抬頭,視線彷彿要扒開景雲的胸膛,

景雲連忙賭咒發誓:“主子,屬下說的都是真的!屬下什麼時候不靠譜過?那是景樓才幹的事!”

陳州默想片刻,不由得信了!

一時間半夜受的打擊全部消融,神清氣爽:

“更衣,上朝!”

今日的朝臣,日子很好過,

一貫不苟言笑的攝政王,臉色和煦,很好講話,

就算出了些紕漏,也只是輕輕帶過,

好幾位朝臣還被勉勵了一番!

退朝後,御書房裡,

“哥哥,府上是有喜事嗎?”小皇帝好奇了一早上,這時候實在憋不住:

“聽說昨日青巖郡主去找你了?”

“我雖然不喜歡她,但若是哥哥喜歡,我也願意叫她一聲嫂嫂!”

小皇帝皺著眉頭:“只是,哥哥府裡還需要位體貼周到,知冷知熱的嫂嫂,要不然,我讓宗人府選選,給哥哥多送些畫像過去?”

若是往常,陳州就會說小皇帝閒著沒事做,還不如多看些奏摺,

但今日陳州只是微笑著搖頭:“陛下,你還沒有選秀呢,這於理不合!”

“這有什麼合不合的?哥哥你都快三十了,人家的孫子都抱在手裡了!”小皇帝捶了捶桌子:

“宗人府那些老頭,整日裡遊手好閒,該給他們點事做做了!”

陳州沒想到小皇帝做媒人的心這麼急切,連忙勸道:“眼下臣還沒有合心意的,等有了再和陛下說,一定讓陛下賜婚,方顯榮耀!”

“哥哥,你沒瞧上青巖郡主?”小皇帝一分遺憾九分慶幸:

“也是,她這樣的女人,若是娶進家門,真是想想都害怕!”

陪著小皇帝呆了一上午,陳州告辭回府,

“景雲,將我那套墨色的袍子拿來!”

“主子,您的衣袍都是墨色的……”

“那套繡了青竹的!”

“那套您不是嫌太招搖,讓我扔出去了麼?”

“……”

“主子,幸好沒聽您的話,我給收起來了!您等我找找!”

那件衣袍是御賜的,小皇帝即位後,

嫌自家哥哥穿得太素,就讓針工局趕製了好些衣裳,

小到襪子,大到外袍,做了好幾身。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景樓就捧著衣裳進來,

陳州換上後,舉著胳膊讓景樓看:“怎麼樣?”

“主子,我當時就說這件外袍只有您穿,才穿得出氣質!”景樓好話不要錢一樣的往外冒。

但他說得真對,陳州身材欣長,常年征戰,使得他身上有一股凜然正氣,

墨袍上繡著兩三枝青竹,竹子邊緣都滾了細細的金絲,初看沒什麼特別,但隨著人的動作,金光點點,格外貴氣。

“主子,您打扮成這樣,是要赴宴?”

景樓使勁回想,今日沒有宴請的帖子啊!

再說了,誰家宴請,還能讓陳州費盡心思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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