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州他們倒是多慮了,葉真一回府,就被半夏哭得不敢再邁出院門半步!

“主子,奴婢們伺候的要是不盡心,您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可您一走了之,再無音訊,奴婢的心,和放油鍋裡炸有什麼不同?”

“奴婢斗膽去問了攝政王,才知道您不止在都城沒了親戚,就連在大禹都是沒有親人的,您要離家出走,可不是要讓奴婢擔心死麼?”

“主子,不止是我,您看看府裡,從門房到後廚,人人都瘦了一大圈,您不回來,誰都吃不下飯!”

“奴婢們的命不值錢,可奴婢們的人能伺候主子,主子看在咱們忠心的份上,以後可再不能這樣了!”

“還是主子厭棄了奴婢們,看見奴婢們就心煩,這才要走?”

“若是這樣,奴婢……奴婢回宮去!哪怕被皇上打死,奴婢也不惹主子厭煩,嗚嗚嗚——”

半夏是個美人,美人垂淚,委屈得雙眼通紅,又是抱怨又是撒嬌,

葉真定睛一看,半夏的衣裳晃晃悠悠,顯然是真瘦了好些,

愧疚的不行,一個勁認錯,還按著黑貓一起道歉,

這才讓半夏止了哭泣,一步三回頭的去廚房安排飯食。

葉真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但這個半路賜下的府邸,確實讓她生出了兩分留戀。

其實,前些天,葉真沉睡前,是想過萬一大殿甦醒,她一定要想辦法回到過去,

現在這個世界,只是她眨眼間的一個夢而已。

可是認真想來,府裡的人是除了師門以外,對她最好的人,

半夏年紀不大,卻事事為葉真操心,

有時候葉真吃多了,半夏不放心,非得靠在外間的榻上睡,就怕別人伺候的不周到。

結香管著衣裳被褥,葉真嫌棄寬袖累贅,結香絲毫沒猶豫,連夜把衣袖都改了,

還有門房,夜宵吃得最少,可若是有人在門口閒話,他總是將葉真誇成天下地上僅有的好主子,

後廚就更不用說了,天天變著花樣的給葉真做吃的,為了讓葉真多吃些蔬菜,絞盡腦汁的想花樣!

若不是真心對葉真,哪能做到這般?

葉真有些發愁:“小黑,師父說過,緣分結得太多,人就活得更累,我可不想太累!這可怎麼辦?”

小黑正在舔毛,雖然剛洗過花瓣澡,

但做貓久了,有些習慣改不過來。

“嗷~”

“唉,你說得對,既來之則安之。”葉真託著下巴,捏起一個果子吃了,又說道:

“這次我好像看見了師父,但他好像看不見我!我剛想揪他發冠,突然就被符紙喚醒了!”

真是遺憾,若是陳州不出事,自已是不是就能成功了?

師父看起來有些老,白髮都添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思念自已太過的原因?

自已走了十來天,半夏就哭成這樣,師父應該天天躲在被窩偷偷哭吧?

葉真重重嘆了一口,她真是不孝啊,

在師門的時候,把師父氣得鬍子都長不住,

穿越來十年,估計師父眼睛都要哭瞎了!

黑貓橫了葉真一眼:“嗷嗚——”

“瞎說!”葉真跳起來:“師父說把我掃地出門,那是生氣的時候,才不是真心話!”

“嗷嗚——”

“雖然他是天天說,一天說上十八次,但我相信,他是愛我的!”

葉真又捏了個果子吃下,一眼瞥見黑貓眼裡全是戲謔,

頓時洩氣:“好吧,我承認,這十年,師父應該清淨了不少!”

想當年,茅山宗差點被她點了,

原因就是葉真在後山烤紅薯,紅薯沒烤成,後山的祖宗墓地,燒的一片焦黑,

氣得師父差點吊死在墓碑上!

直言說葉真讓他少活二十年!

“我消失了十年,師父起碼能多活好幾百年了!”這樣一想,葉真胃口都好了起來,

等半夏在花廳擺上飯食,葉真早就端端正正坐好,舉著筷子躍躍欲試。

日子好像是個圈,葉真又開始了一天吃六頓的愜意生活。

陳州倒是沒來過,每當葉真要問的時候,總被半夏端來的美食打斷,

葉真想,陳州是大禹的攝政王,若是有個萬一,定是兵荒馬亂,

現在風平浪靜,定是陳州歲月靜好中。

她閉關十來天,還是先把自已犒勞好了再說!

可惜陳州沒有歲月靜好,反而忙得焦頭爛額,

城郊山洞裡,挖出許多骨骸,全都是兩三個月的嬰兒大小,

家有嬰兒被盜的人家,俱是悲痛萬分,紛紛堵在衙門口,要求嚴懲兇手,

別看老百姓平日裡燒香拜佛,但這時候若是跟他們說,孩子是被陰魂吞了,那決然是不信的!

幸好矮子書生已經伏誅,身首異處的慘狀,倒是稍微平息了百姓的怒火。

此事為小皇帝帶來了一些好處,原先汾王在都城還有一些美名,畢竟是少年揚名的俊才,

有些傳說還是挺深入百姓心間,案子一出,都城裡頓時炸開了鍋,

“有其僕必有其主!那什麼書生這麼沒人性,看來汾王也不是好東西!”

“聽說,那罪犯還說了,他們還有同黨要報仇!這得把他們儘快抓起來啊,要不然咱們哪裡有安穩日子過?”

“對,我們要請願,讓官府把汾王黨羽肅清乾淨!可不能再讓他們害人!”

“肅清汾王黨羽!”

“還我大禹朗朗乾坤!”

“殺光他們!”

一位年輕的父親雙眼猩紅,一拳擊在牆上,鮮血順著指縫直流,可他彷彿感覺不到痛楚,只顧扯著沙啞的嗓子怒吼: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一定要殺光他們!”

稚子何辜?

那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啊!

民意不可違,陳州帶著手下,將都城翻了個底朝天,

果然揪出幾個汾王餘孽,當著百姓的面,公開砍了頭,

這才把沸騰的民憤平息了下去。

“陛下,這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御書房內,陳州指著案卷,說與小皇帝聽。

案卷如小山一般高,小皇帝聽了一天,漸漸疲乏,

見陳州仍在一卷卷批覆,不由得換了個話題:

“哥哥,丁家的女兒伺候得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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