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國,建國以來,以仁孝治天下,

老皇帝奪了皇位,立馬就將先皇的皇后尊為太后,

早晚請安,從來沒斷過一天。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上行下效,面子工程做好了,才能有底氣訓誡臣民。

葉誠以為,葉真雖然不在家長大,但這種緊要關頭,還是會顧著血親的,

可葉真搖頭加擺頭:“不成!我的銀子怎能給不相干的人去抵罪!我不同意!”

“喵嗚~”

“小黑也不同意!”

葉誠錯愣,自己的軍功比銀子珍貴多了,自己都毫不猶豫拿出來了,葉真怎會不肯?

難道真如父親母親說的那樣,從小在山中,缺乏教養?

“妹妹,銀子總會有的,父親母親沒了,那就再也沒有了!”葉誠痛心疾首,

想起葉真小時候,那是多柔弱一個姑娘,天天拉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叫著哥哥,

如今怎麼會變得這麼冷漠?

“我本來就無父無母,你的父母,為什麼要用我的銀子抵罪?”葉真翻了個白眼,

銀子這事,任何人都別和她商量,就沒商量的餘地!

葉誠偷偷瞥了一眼陳州,見陳州沒有動怒,遂大著膽子說教:“妹妹,父親母親將你送走,確實是他們的錯,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也求著你歸家,你就該原諒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才能和和美美!”

葉真跳腳:“放屁!”

“他們害死你妹妹,就算一命抵一命,他們也該死一個!”

“更別提他們對你妹妹另有所圖!愚孝的男人最可怕!以後你還是別討老婆了,省得害了人家!”

葉誠被罵得臉色鐵青,礙於陳州在場,他不得發作,只暗自決定,日後定將好好訓導葉真!

“葉誠,你先回去吧,我歷來獎罰分明,等大理寺定了案,自會知會你。”陳州說完,衝著跪著的三個兄弟擺手:“都回吧,這些日子,沒要緊事,就別出宮門了。”

三位皇子猶聞天籟,小雞啄米般的應了,轉頭跑得比兔子還快。

“葉姑娘,你去哪裡?我讓人送你。”自從進了宮,陳州對葉真一直客客氣氣。

“不用不用!”葉真嘿嘿一笑:“咱們把賬結了就行!”

“最近都城怕是不安寧,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小心為好。”

廊下的景樓摸了摸腦袋,主子不是這般婆媽的人,今日為何這麼多廢話?

“妹妹,跟我回家吧!”葉誠伸出手,葉真自小最喜歡牽著他的手。

“葉姑娘回葉府也好,總有人照應,你是有功之臣,等新皇即位,封賞的時候找不人,那些賞賜……”

“我去葉府!”葉真雙眸錚亮:“什麼時候有封賞?一定要去葉府找我啊!”

陳州嘴角微挑:“那是一定的!”

葉真帶著黑貓,一步三回頭的跟在葉誠身後,剛消失在院門後,“嗖”的又探回腦袋:

“我在葉府啊,記得找我啊!”

“喵嗚!喵嗚!”

“爺,葉姑娘也太愛財了吧?”景樓瞪大眼睛,

他就沒見過哪戶大家閨秀,把貪財這件事,做得如此直白的!

“愛財是好事,像她這樣的人,如果什麼都不貪,那才難辦。”陳州回身看了看殿內,

老皇帝已經悄無聲息,葉真說過,魂魄被強留的時間久了,會找不到黃泉路,容易變成孤魂野鬼,最後魂消魄散,再也投不了胎。

“去吧,讓禮部把後事辦得漂亮些。”

禮部最近很忙,老皇帝駕崩,新帝登基,那是接連的事,

兩樁都是大事,哪一樁都馬虎不得!

新皇還有兩年才成年,按皇族祖制,要設輔佐大臣,

歷來這樣的人選,皇帝駕崩前,都會有旨意下來,臨死託孤,那是君臣佳話。

可先皇沒旨意留下,禮部也沒敢再問,

試問朝臣裡,還有誰能比二皇子更適合當這個攝政王?

就算有合適的,誰敢去爭?

自從親眼看著汾王人頭落地,眾朝臣皆如鋸了嘴的葫蘆,只知道點頭!

“皇兄,我能做好皇帝嗎?”

五皇子,不,如今是新帝了!

新帝今日是第一天早朝,他有些害怕,天還沒亮就召攝政王進宮,

陳州一身禮服,暗黑的長袍周邊,滾了一圈金線,沒有龍紋,卻尊貴逼人。

“皇上,您要自稱‘朕’!”陳州拿過腰帶,親自替皇帝穿衣。

“皇兄,那群朝臣能聽我話嗎?”新帝充耳不聞,依舊拉著陳州問道。

陳州矮了矮腰:“皇上,他們必須聽你的!您是皇帝,沒人敢不聽!”

“皇兄,要是有人欺負我,你替我打他們好不好?”新帝扯了扯陳州的衣袖,扁了扁嘴。

這個皇帝,他不想當,可皇兄說,這個皇帝只能他來當,

陳家受天下百姓供奉百年,若是將皇位傳給那幾個歪瓜裂棗,百姓的日子就要苦了,陳家會對不起天下!

新帝也問過陳州,為什麼自己不做皇帝?

只記得陳州淡笑,說自己只懂守邊關,不懂怎麼做皇帝。

新帝嘀咕,他也不知道怎麼做皇帝,可皇兄說了,會有很多老師教。

那為什麼那些老師不能教皇兄呢?

這話還沒問出口,皇兄就冷了臉,新帝只好將話憋回了肚子裡。

“沒人敢欺負皇上!”陳州耐心極了:“若是有,臣定會打得他四腳朝天!”

新帝高興起來,有皇兄撐腰,他就不怕!

這天早朝,文武百官來得很齊,沒人敢遲到,

口呼“萬歲”的聲音整齊劃一,震得都城都抖三抖。

十二道旨意一道道頒下,有功的賞,有罪的罰,

天子御下,恩威並重,

朝堂裡,哭聲夾著賀喜,一會求饒一會謝恩,熱鬧非凡。

只無人敢反駁,連人稱“槓精”的監察御史都閉了嘴。

俱因為,白玉石階下,站著一位冷麵煞星。

陳州那日衝上朝事殿,連斬汾王及部下十餘人,流淌的鮮血浸溼了殿內每一個人的鞋襪,震懾得所有人都心底發顫,

做官圖什麼?自然就圖個飛黃騰達!

絕對不是為了上天入地!

汾王這般的人都屍首兩處,他們哪還敢去觸陳州的黴頭?

朝事殿冰火兩重天,葉府裡卻是喜氣洋洋,

“大小姐,宮裡的賞賜進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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