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門剛開,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濃烈的如同眾人都掉進了屎坑裡!

馬頭上的黑貓“嗚”的一聲,竄上了高牆,圓溜溜的杏眼裡,滿是驚恐!

這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這麼臭?

葉真卻早有預料,一腦袋縮在披風裡:“你要救的人,就在恭桶裡!”

陳州瞳孔猛的緊縮,他的弟弟,在恭桶裡?

門內,是個狹小的院子,一排排恭桶壘得極高,

最下頭一個恭桶不住的晃動,終於成功將上方五六隻恭桶抖了下來,

連帶著周邊十幾個恭桶全朝門檻砸了過來!

陳州不顧臭味,飛身躍上恭桶,大手一抄,肇事的恭桶被他拎了起來!

“救命!”

“不要殺我!”

“我不做皇帝!”

“皇兄救我!”

慘叫聲震耳欲聾!

恭桶裡,果真是陳州要找的人!

“別怕!”陳州從恭桶裡拖出一人,不斷安撫:“皇兄來了!”

小皇子受了極大的驚懼,在陳州手裡不斷掙扎,手腳亂揮:“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做皇帝,放了我!”

陳州雙眼通紅,猛的將人壓在胸口:“別怕,皇兄在這!有皇兄在,誰敢殺你?”

“皇兄?”

小皇子剛才還如驚弓之鳥,等看清是陳州,

瞬間狂喜!

兩手兩腳扒拉住陳州,如溺水者抱住了救星。

“皇兄!”

“嗚嗚嗚……皇兄……你怎麼才來?”

“嗚嗚嗚……我差點就死了!”

小皇子身量瘦小如弱雞,哭起來卻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葉真聽得頭疼,她從小到大,從來不哭!

宗門裡都比她大,葉真從不知道,一個小孩子,哭起來能這麼煩人!

“別哭了!”葉真冒出頭:“再哭下去,就真要死了!”

如今陳州對葉真的話深信不疑:“景樓,帶五皇子走!”

景樓擠過來,手剛碰到五皇子,就聽殺豬一般的慘叫:

“我不走!我要跟著皇兄!他們都要殺我!”

景樓嚇得一哆嗦,連忙將手縮了回來,他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喵嗚……”

黑貓不知何時躍了過來,兜頭就給了五皇子一巴掌!

慘叫聲頓時剎住,五皇子腦袋一歪,癱軟下來!

陳州雖然心疼,但還是當機立斷:“抱走!沒有我的訊號,不得帶他進宮!”

“若是……帶他回邊關!”

陳州話音剛落,景樓就嚷了起來:“屬下不從!要走一起走,爺不走,景樓也不走!”

“放肆!”

“喵嗚!”

陳州滿臉怒容,黑貓舉起了爪子!

不知是誰的話起了作用,景樓抱著渾身屎臭的五皇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葉姑娘,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

陳州看向葉真,歪頭又看了看肩膀,

黑貓蹲在他肩頭,剛才揍五皇子的爪子,正在他衣服上使勁擦拭。

“去朝事殿!”葉真縮回披風裡,那邊可有大熱鬧看呢!

陳州沒猶豫,牽過馬翻身而上,

宮內不許策馬,但陳州沒放在心上,本身他也不是那麼重規矩的人。

弟弟已被救出,這宮裡,再沒人能讓他縮手縮腳!

原以為救弟弟困難重重,沒想到有了葉真,竟然輕而易舉!

若是葉真是敵人!

陳州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女子,眼神剎那間晦澀不明。

朝事殿,是大禹國君臣朝會議事的宮殿,

莊嚴肅穆,金碧輝煌,

這裡是皇權的象徵,宮殿最高處的寶座,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

只要能坐上去,天下生殺大權,盡在掌中!

“這位置本就是我的!”殿中,男子身穿金甲,手提長劍,身材魁梧,目帶凶光!

“先皇駕崩前,本就屬意我繼位!是他,他趁我不在宮中,篡改遺詔!”

“皇帝的位置,他坐了三十年,也該換我了!”

“汾王,就算你要繼位,也得照著祖宗規矩來!更何況皇上還在,你這是造反!”

御史監的大夫們,已經在殿內抗爭了好幾天,

柱子旁,督察院左都御史的屍身已經躺了兩天,額頭上的傷口變成了暗黑色,

天氣太熱,朝服裡散出陣陣惡臭。

“造反?”汾王哈哈大笑:“這是陳家的天下,是我陳家打下的江山,我是先皇嫡子,唯一的嫡子!”

汾王面目猙獰:“他一個宮女生下的賤種都能當皇帝,我為什麼不行?”

“我的兒子比這些皇子,強上百倍!”

“他的兒子,一堆窩囊廢!”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好歹有些才能,卻被他趕走,三皇子是個瘸的,四皇子讀書能睡著,五皇子膽小如鼠,六皇子整天研究吃食,七皇子還在喝奶!”

“我能等到今日,已經是對得起天下,對得起蒼生!”

“皇兄,我還尊你一聲皇兄,你今日傳位與我,我保證放過你的兒子們!若不然……”

還在滴血的劍尖指在了老皇帝的眉心:“今日,就讓他們隨你一起去了!”

“皇上,汾王有大才,世子殿下也是世間難得的俊才,這才是咱們大禹的希望啊!”

鴻臚寺右少卿勸道,今日是輪到他來勸老皇帝,

可好話說得能繞大禹一圈,老皇帝依舊微閉雙眼,歪在寶座上不吭聲。

哼,三天不進米糧,怎麼還餓不死你?

鴻臚寺右少卿直想罵人,不是他不忠君,實在是汾王給的太多!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還在從五品的官位上熬著,家裡的黃臉婆每日沒有好臉色,

他想換個新鮮的妾室,可黃臉婆說,年底前還不升官,要把老妾都發賣了!

汾王說了,只要能讓老皇帝寫下傳位詔書,他就給誰一部主職!

那可是正二品啊!

一旦成功,府裡能換多少新鮮妾室?

鴻臚寺右少卿不敢想!

想想就要忍不住笑出聲!

可沒想到,老皇帝是根硬骨頭!

汾王聯合了朝中半數大臣,說服了五城兵馬司和守軍大營,又將宮中守衛大數收入囊中,

就是二皇子離開邊關,也在汾王的算計中,

這時候,二皇子怕是已經埋骨城外,

都城盡在汾王掌下!

“皇上,別等了!”鴻臚少卿忍不住,下了劑猛藥:

“二皇子死了!五皇子也死了!如今頭顱只怕快送進來了!”

老皇帝猛然睜開眼睛,

“噗呲!”

一口鮮血噴了少卿大人滿頭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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