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肉的口感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不過這面的味道倒是頗為不錯,十分筋道。

孔黎只當是自已太久沒有吃過牛肉麵,有點不習慣了,依舊將這一整碗麵吃完了。

可吃到最後,他又莫名其妙地吃到了一顆很硬的東西。

他吃麵很大口,那東西嚥下去後划著了嗓子。

孔黎實在忍不住了,皺著眉,吐槽了一句。

“老闆,這面裡怎麼有硬硬的東西啊?”

肉的味道奇怪也就罷了,面裡還有不知是石頭還是骨頭的東西,還好是被他吃到了,若被小孩子吃到,豈不是平白害了人家。

店家聞言,似乎沒有覺得很是奇怪,只走了過來,向孔黎道歉。

“抱歉,可能是我處理牛肉的時候,沒有處理乾淨。”

見店家已經道歉了,孔黎也並非什麼斤斤計較之人,大大咧咧地將此事揭過了。

“沒事,回頭處理的時候多注意些就好了。”

荊九娘他們的面也上來了,幾人累了許久,早已飢腸轆轆,光顧著專心享用面前的牛肉麵了,並沒有多在意孔黎和店家的對話。

吃完了面之後,一行人等終於稍稍恢復了些體力,於是沿著衚衕繼續尋問,想要先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過了許久,才總算問到了一個農婦家中。

主人說,家中尚且有兩間空房,可以暫時收留他們。

荊九娘考慮到自已還要照顧霍衝,便謊稱自已和霍衝是夫妻,而沈霖、孔黎和黃仙兒,他們分別是荊九孃的姐姐、姐夫和外甥女。

先前為了完成任務,荊九娘時常與霍衝扮作夫妻、兄妹云云,如今已然輕車熟路了,荊九娘說出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彷彿二人真是這種關係一般。

霍衝到底是為了救她,才會重傷至此的。荊九娘覺得,自已照顧他養傷自然是應該的。

可落在霍衝耳中,這話卻有了別的意思。

之前他們裝作夫妻,都是出於形勢所迫。

如今並沒有任務在身,荊九娘主動同他扮作夫妻,只是為了同房照顧他……

想到這裡,霍衝不禁感到心頭隱隱發著癢。

聽荊九娘說完這些話後,農婦才放鬆了警惕。

都是一家親戚,還帶有小孩,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於是農婦讓他們進入了屋子裡,暫且住下。

荊九娘和霍衝扮作夫妻,住在同一間屋子裡。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住在一個屋簷下,可霍衝還是會忍不住臉紅。

他性子熱情開朗,可面對荊九孃的時候卻變得十分內斂害羞,都不像他了。

見霍衝突然臉變得這麼紅,荊九娘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他的傷勢不輕,又在這冰天雪地裡走了這麼一大段路,莫非是病情又反覆了?

想到這裡,荊九孃的心又懸了起來,當即湊近了要去探霍衝的額頭。

霍衝光顧著害羞,哪裡察覺到了荊九孃的動靜,一抬頭卻見一張漂亮的面容近在眼前,霍衝頓時慌了神。

四目相對,霍衝登時目光閃躲。

少女離他太近,近到他都能嗅見她身上的芳香。

荊九娘光顧著擔心霍衝的傷勢,並沒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情緒。

可霍衝滿心滿眼卻都是荊九娘。

他的臉一瞬間更紅了。

先前對戰陸山的時候,她不惜與自已締結生死契,也要救他。

而今,又為了照顧他,主動說二人是夫妻關係,想和霍衝住在一間房裡……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在霍衝心頭閃過,最後都化作了臉上的紅暈。

他方才還紅得不算太明顯,這下卻紅得彷彿高燒數日不退一般,十分古怪。

一見他這模樣,荊九娘心頭愈發焦急了,生怕霍衝的身子是真出了什麼毛病,趕緊出聲詢問。

“霍衝,你臉怎麼紅成這樣,莫非傷勢惡化了?是不是這裡太冷了的緣故。”

額頭也並沒有很燙,只怕還有看不見的暗傷。

霍衝哪知道荊九娘會想到這裡去,連忙支支吾吾地搖頭。

“沒有,我沒事。”

可究竟是因為什麼,他自已也說不上來。

見霍衝如此不欲多言的模樣,荊九娘也沒有再追問了。

她走出房間,叩開了另一間屋子的門,尋了沈霖過來。

“我見霍衝臉色通紅,想著怕不是因為這裡太冷,他傷口感染後,導致高燒了,就想著請你來幫忙生一下火,讓他暖暖身子。”

沈霖聞言,連忙過來了。

還以為霍衝怎麼了,可一進門,看見霍衝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猶豫不決的模樣,沈霖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種事,向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荊九娘不明白,可沈霖倒是一眼就看穿了霍衝的內心。

她笑著打趣道:“哪有霍衝這麼生龍活虎的病人,你多慮啦,他沒事。”

見沈霖這麼說,霍衝除了臉紅之外,其他也的確不像有事的樣子,荊九娘才稍稍放下心來。

深夜。

荊九娘正闔眼打坐,忽然聽見門外似乎傳來了女孩的哭聲。

她疑惑地睜開眼,開啟門,卻發現進來了一個不著寸縷的小女孩。

見來人是個小姑娘,她連忙蹲下身子詢問。

“小妹妹,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出來?”

女孩卻耷拉著臉,說。

“我爹孃去幫隔壁的叔叔和嬸孃,找青玄哥哥了。”

找隔壁的哥哥?

荊九娘不禁問。

“這深更半夜的,隔壁的哥哥去哪兒了?”

想了想後,女孩說。

“青玄哥哥是我們村最厲害的書生。聽說山裡有人參,他就去山裡採摘了賣錢,結果人就不見了。”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荊九娘稍稍一想,卻覺得很是奇怪。

這青玄既然是書生,且是他們村最厲害的書生,又怎麼會不知道深山的危險,毫不準備就去採摘中藥呢?

更何況,此刻還是深夜,誰會大半夜的上山呢,到底有什麼讓他非要在深夜上山摘人參的理由?

這些問題,眼前這個小姑娘,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也不好多問,只好和霍衝一起先陪著小姑娘,等他爹孃回來再言其他。

一直到過了一個時辰,農婦和這家的男主人,才疲憊不堪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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