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九娘心頭一驚,果然有東西!

她立刻側身回看,朝著玩偶施出咒術,逼迫其中的妖怪現身!

那個人偶動了一下。

緊接著,人偶上竟然迅速生出了頭髮,猶如瘋狂生長的藤蔓,飛速朝著荊九孃的方向而去,企圖纏繞住荊九娘。

那頭髮的速度實在太快,荊九娘猝不及防被纏繞住了。

她立刻提劍,斬斷了緊緊纏繞自已的髮絲。

她輕喘著氣,雙眸盯著那個作祟的人偶。

然而,人偶之中似乎蘊藏了滔滔不絕的怨念。

那頭髮竟然生長無窮無盡,在被斬斷後,依舊快速生長著。

荊九娘剛斬斷它,緊接著又會有無數頭髮向她而來。

這樣下去,只會空耗荊九孃的力氣。

她傾身躲開,然而人偶的攻擊十分迅猛。

屋子裡頭地方太小,施展不開。

荊九娘也不便於弄出太大的動靜,一邊打著,一邊還要小心不能發出聲音。

這對荊九娘而言,實在太不利了。

她一時不慎,劍柄忽然被緊緊纏繞了起來。

這並非普通的頭髮,它堅硬如鐵,十分堅實。

荊九娘是劍靈,雖然還會很多其他的法術,可歸根結底,最擅長的還是用劍。

沒了劍後,荊九娘也很難對付它。

荊九孃的葫蘆尚且被封著,沈霖和孔黎想幫忙,卻沒有辦法現身。

荊九孃的劍被纏住後,她的行動就愈發受限了。

她被纏住揮不了劍,那些髮絲速度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施出符咒和念法訣。

那些詭異的髮絲再次兇猛地襲擊過來,荊九娘眼看著就要被擊中!

情急之下,霍衝挺身而出,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去,用身體擋在了荊九孃的面前。

“霍衝!”

荊九娘忍不住出聲驚呼。

他肉體凡胎,哪裡擋得住邪祟的妖法!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就在那堅硬髮絲碰到霍衝的前一剎那,一堵水牆擋在了霍衝的身前。

黃仙兒及時現身,從外院進來設出了水牆防護。

荊九娘連忙施了個咒,破開了纏繞在劍上的頭髮。

水牆擋在前面,那些頭髮再難傷到荊九娘。

寶劍再次出鞘,荊九娘與黃仙兒相互配合著,總算脫困。

他們不能在這裡待的太久,以免引起旁人懷疑。

剛剛鬧出的動靜頗有些大,眼下得速戰速決,趕緊先離開這地方,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議。

趁著黃仙兒對付妖怪的空檔,荊九娘趁機拿出葫蘆來,封住了那不知名的妖怪。

四周恢復寂靜。

荊九娘原本一心對付妖怪,現在終於稍稍鬆懈下來,一晃神,卻感到自已身旁有一道極近的溫熱呼吸。

霍衝本同她站得不算太近,然而剛剛危急時刻,他現身撲了過來,想要為她擋下那一擊……

她方才沒來得及多想,現在才後知後覺。

荊九娘忽然心頭泛出異樣的感覺。

她性子獨立,向來習慣萬事靠自已,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救人的那個,卻很少有人這樣救過她。

這樣不惜搭上自已的性命,去救她的……

她細細想了想,除了方才的霍衝之外,好像只有從前的陸山,曾如此待她。

那時候,陸山救下她,還替她解決心中的冤屈。

她雖然只是個劍靈,可陸山卻一直護著她。

就像、就像此刻的霍衝一樣。

可奇怪的是,同樣是捨身相護,她待陸山如師如父,可對霍衝,卻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陸山救她時,她心中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陸山的由衷感激。

可霍衝救她時,她卻覺得,他好傻。

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竟也想捨身去救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只是個凡人啊。

可是,為什麼自已的心,會跳得這麼快呢?

荊九娘不明白。

如果陸山還活著,或許,她會想去問問他。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荊九娘將房間恢復成原樣後,三人便離開了這裡。

深夜。

荊九娘坐在八仙桌旁,看著仍在不停掙扎的葫蘆,問道:“你是什麼人?”

沒有人回答她。

“你怎麼會在那間屋子裡?誰將你關進去的?”

依舊鴉雀無聲。

荊九娘給自已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慢慢問著:“你是含冤而死嗎?”

她已猜到,這定然又是個枉死的可憐鬼。

方才那房間裡沖天的怨氣,想來這人非但是枉死,還死得十分悽慘。

對面的妖怪依然沒有搭理她。

荊九娘也不惱,慢慢問著。

“倘若你有何冤屈,儘可以告訴我,我能夠幫你。”

然而,不管她怎麼問,葫蘆裡的妖怪都不肯開口,冤屈和過往都不告知。

先前的妖怪們含冤多年,早就盼望著復仇,一聽到有人能幫自已,連忙說了,似乎生怕她反悔似的。

偏偏這個無論如何都不肯說,饒是她主動提出可以幫忙復仇,這妖怪也不肯鬆口。

荊九娘頭一次感到無奈。

就在此時,霍衝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見他過來,荊九娘也給他斟了一杯茶。

霍衝卻看起來十分匆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剛一坐下便說。

“我在發現人偶的屋子裡,也發現了份房契貸款,和今日我們簽約的很像,貸款的數字同樣可以用火燒掉重寫!”

荊九娘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豈料,一聽到貸款二字,葫蘆裡的妖怪瞬間激動地發出了聲音。

“不要籤!千萬不要籤!”

那妖怪終於開口說話了。

荊九娘和霍衝俱是一愣。

這妖怪方才怎麼都不肯說話,怎麼一說到這裡,卻突然這麼大的反應?

看來,這人的冤死大機率與這份契約有關。

見狀,荊九娘故意使用激將法。

“可是我已經簽訂了。”

一聽這話,那妖怪霎時怒斥荊九娘。

“你這個蠢材!這些契約都是假的,會要了你的命!”

見激將法有用,荊九娘還想從她口中知道更多的資訊,於是佯裝好奇地問:“你如何知曉?”

此話一出,妖怪忽然一滯,大約是想起了曾經那個愚昧的自已。

寂靜良久。

妖怪沉沉嘆了一口氣,終於緩緩開口,同他們訴說起自已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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