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內,二鳳父子四人擠在一起坐著,尷尬的低著頭。而長孫皇后坐在對面,一副嫌棄的神色。這普天之下,能讓天可汗李二鳳、麒麟兒李承乾、皇子標杆李恪、膽大包天李愔都這麼耷拉著腦袋的,也就長孫皇后這麼一個人了。

“高明,善德女王來長安了,麗婉哪裡準備了接風宴。你,自個兒麻溜的滾回去。恪兒、愔兒,自已去後宮看望你們的母妃,用過晚膳自已出宮做好自已的事情。”

“兒臣遵旨。”

三兄弟紛紛起身領命,隨即溜之大吉。這一幕,二鳳眼巴巴的看著三兒子頭都不回、毅然決然、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的背影,感覺自已遭受了極大的背叛!長孫皇后這是對三個兒子輕拿輕放,至於二鳳嘛...傻子都能看出來,長孫皇后又要開啟勸誡模式,一展一家之母的威儀了。

李承乾三兄弟還沒走出甘露殿大門,就聽到了後方內殿長孫皇后傳來的嘮叨聲,以及二鳳連連賠不是的聲音。三兄弟紛紛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一臉劫後餘生。

李愔:“我都記不起來剛才怎麼就和大哥你們一起坐在那裡了。”

李恪:“差不多,我也是。”

李承乾搖了搖頭,隨即鎖定目標在殿外的右鳳儀身上,隨即露出招牌‘微笑’。右鳳儀看到李承乾那小仲馬的不懷好意的神色,頓感不妙。

李承乾揹著手,一副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模樣:“右鳳儀,冤家路窄啊。嘖嘖嘖...如今母后忙著找父皇的麻煩,可無暇顧及你了。你說,咱倆之間的恩怨,怎麼算啊?”

右鳳儀直接認慫,柔弱無骨的順勢下跪:“奴婢罪該萬死!懇請殿下開恩!”

左鳳儀見此,唯有硬著頭皮上前解圍:“殿下,奴婢斗膽...昔日您..不是答應皇后娘娘...”

李承乾思索片刻:“哦~貌似是有這麼一回事。所以呢?那又如何?吳王、蜀王,皆可代勞,何須孤親自動手?孤不動手,那不就不算違約了嗎?”

左鳳儀一臉震驚,乃至是周圍的一眾人,都是一臉我擦!這是要4P的節奏?!不要了吧?!右鳳儀怕不是要被玩壞了!

李愔瞅了瞅右鳳儀:“大哥,您喜歡右鳳儀這種型別的啊?嘶——是有些韻味,但別說和大嫂比,就是善德女王都比右鳳儀更好啊。”

李恪一巴掌拍在李愔腦袋上:“臭小子!瞎說話!大嫂豈是你能胡亂編排的?”

李承乾拍了拍李愔的肩膀:“愔弟,你要記住。男人,都是有好勝心的,要玩就要玩有徵服意義的東西。你看那些宮女,一個個唯唯諾諾的,有意思嗎?他日,惹你不快之人,你把它打敗,讓它跪在你面前卑微求饒,乃至侮辱他以此洩憤,那才叫男人該乾的事情。你瞅父皇,頡利當初兵臨渭水,如今呢?一個糙老漢子被父皇逼著去跳舞,他妻兒也要俯首稱臣。”

李愔一臉懵懂:“大哥,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李承乾點頭:“答應為兄,保持這份震撼!不然,孤為何給你安排大你兩歲的武順?小的沒意思,大的才有征服欲!”

李愔一臉明悟:“大哥,我好像懂了!”

“嗯!不愧是孤看好的弟弟,到手容易的東西,哪有搶過來的好?”

“嗯!確實!”

李恪、黃安、左右鳳儀、一眾宦官、宮女、禁衛軍們表示:WTF?!

李愔隨即問道:“要不臣弟把右鳳儀綁回去?”

右鳳儀一臉震驚,連連向後退縮。李承乾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滿意神色,剛要開口...

“李承乾!!你給本宮滾回去!!”

殿內,長孫皇后的怒斥聲傳來。下一刻,李愔頓感一陣疾風閃過,下一刻身旁的李承乾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待到看去,只看見李承乾消失在轉角的一抹衣袖。

李恪也是如臨大敵,直接拉著李愔一溜煙的跑了,那叫一個飛快了得!只能說,不愧是戰場下來的,這爆發力簡直是沒誰了!李愔直接被拉著離地宛若風箏一般,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甘露殿正殿外。

黃安、左右鳳儀眾人,面面相覷。果然,這個家如果沒有了長孫皇后可怎麼辦吶!

李承乾回到東宮,就被武媚娘領著一起到了麗正殿。而鄭麗婉和善德女王以及李德志正吃的起勁呢。

李德志滿嘴的油漬慌忙起身:“兒臣拜見父王。”

而鄭麗婉和善德女王,卻壓根沒有打算起身迎接的意思。鄭麗婉這位太子妃,私下那是愛咋咋地,李承乾都奈何不了她。善德女王,如今都沒有需要求他李承乾的地方,怕他幹啥?於情於理,她堂堂一國女王,還能怕你李承乾?再說了,如今是大唐東征高句麗有求於新羅!

李承乾瞅了一眼,隨即轉身:“你們慢用,孤就不打擾了。”

善德女王很不給面子道:“過來,坐下。”

李承乾略微皺眉:“吃錯藥了?”

善德女王神色淡然,直視李承乾:“朕說的就是你,讓你過來坐下。”

李承乾皺著眉頭半晌,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鄭麗婉,最終還是走到李德志身旁坐下。而其餘宮女、宦官們表示,我擦!兩級反轉!!什麼時候,善德女王這麼硬氣了?!關鍵,太子爺竟然還真坐下了!這放在平時,想都不敢想啊!誰TM有膽量和李承乾來硬的?二鳳如今都沒這個勇氣吧?!

李承乾淡然道:“有事說事。”

善德女王夾著菜,一邊說道:“朕聽太子妃說你這當父親的有些不著調。”

李承乾眉頭又一次皺起了:“所以呢?”

善德女王:“你若是不喜歡雲琅,那朕大可把雲琅接回新羅,省的孩子整天面對著你這張臭臉。”

李承乾瞥了一眼身側李德志,嚇得李德志直接小臉一苦低著頭全身顫抖。沒法子,李承乾太TM嚇人了!

鄭麗婉偏頭看向武媚娘:“去把志兒抱過來。”

武媚娘將李德志抱到鄭麗婉身旁,鄭麗婉把李德志抱入懷裡,才抑制住李德志的恐懼。

李承乾冷語道:“你的意思,還是新羅的意思。”

非詢問,而是陳述。

善德女王冷笑道:“重要嗎?”

李承乾目光幽幽的注視著善德女王,而善德女王也全然不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善德女王手中拿著筷子的手,已經僵硬的搭在了桌子上。因為,長孫寶慶和武媚娘等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壓抑的氣息。

鄭麗婉也開口了:“行了,別在東宮擺你那架子。本宮也想聽聽,你打算怎麼安排志兒?你以往的話,本宮思來想去,也就看出來了這個意思。”

李承乾目光掃過鄭麗婉和善德女王,他也大致明白了,善德女王察覺到了一些什麼。而且,他對鄭麗婉並不做隱瞞,因此很有可能是鄭麗婉也放了風聲,善德女王才有底氣來這麼一出。

李承乾也收起了方才的壓迫氣息,靠著高椅:“孤自已有打算,少打聽。”

而李承乾這樣的一句話,就已經做出了答覆。沒有否認,那麼基本可以確定李承乾對李德志這個兒子的打算了,那就是鄭麗婉和善德女王猜想的那個答案。少打聽?而不是封口,也就是說隔牆有耳,不要外傳。

善德女王見好就收:“東征高句麗,部署的怎麼樣了?”

李承乾淡然道:“十萬大軍,兵分六路。詳細的,後續你自會知曉。”

潛臺詞就是,善德女王會知道新羅要做什麼。至於大唐?那不是你該打聽的,該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

李承乾緩緩起身,吟誦道:“魂歸陰曹十八處,我亦無愧漢家郎。虎狼睥睨九州同,定我華夏萬萬年。月圓缺,命有定。此生不曉明不惑。抿一笑,自在去。天地大道盡自退。”

善德女王雙眸顫抖,此等豪邁、壯志,當今天下也就李承乾能夠有資格了。待到生死之際,我李承乾淡然一笑,自會灑脫而去。那時,天地大道都必須自已退去給我讓路!

哪怕是如今還是太子之身的李承乾,放在後世都是十分炸裂的歷史風雲人物!少年得名、戒尺證學、十五出征、開闢先例、為母求壽、維繫民生、年少領軍、橫掃塞外、一戰滅國、市場創新、產業開闢、北掠塞外、威震四海、文武兼具、文武雙全。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儲君第一人!

做到了太多古往今來很多人難以相信、難以做到的事情!即便如此,他還遊刃有餘,尚有餘力!如李承乾所說,他此生若是知天命,不知道還能創造、締造出多少後世人們終其一生都無法觸及到的巔峰!

鄭麗婉淡然道:“行了,少在那裡膨脹自我。若無父皇貞觀群臣的底子,有無今日成就尚且難說。”

李承乾淡然一笑,朝著鄭麗婉躬身道:“愛妃所言極是,孤自當謹記於心。”

說完,李承乾就翩翩離去了。而這,也昭示著鄭麗婉這位太子妃的本心和本職,她時時刻刻都清晰的掌控一切,也看著一切。她是太子妃,糾正李承乾是她最基本的職責和義務。而恰巧,李承乾聽她的,她也有能力乃至是份量,能讓李承乾必須聽她的。

善德女王笑了笑:“果然,還是你能鎮住他。”

鄭麗婉淡然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未來還長,沒我不行,沒他不行,與君共勉。”

善德女王笑著點頭,舉杯:“朕敬太子妃一杯。假若高明無麗婉,人非人事物非物。”

鄭麗婉也回敬道:“你也該早做準備了,與其相信後人,不如相信自已。”

善德女王點頭:“小王謹記,你且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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