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難兄難弟
卻說，李曼掛了李豪的電話，繼續和牟子強一起看電視。
沒一會，《星光璀璨》已經到了結尾。
牟子強道：“你這事再賭。”
“談不上賭！以我對弟弟的瞭解，他會動手。”李曼自通道。
“我相信你的判斷，你想做什麼事情都會成功，可我不相信你的善後能力，你就屬於顧頭不顧腚型別。”牟子強下判斷。
李曼不服氣了，道：“李豪做事簡單粗暴我知道，但他夠狠辣果斷，流行的線索少，事情最後反而天衣無縫，這種事情他以前不是沒有做過。”
“這裡是京城，警察的厲害不是小縣城能比的，出了事逃都逃不掉。”牟子強搖搖頭。
李曼不屑道：“逃不掉又怎麼樣？他還能咬出我不成？再說，又不是我讓他去幹的。”
牟子強想了想，說道：“按理說我應該隨了你的意，讓李豪去坐牢，然後悄無聲息死在那裡……”
李曼被看破心思，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道：“我沒有，別胡說，你不能冤枉我。我最愛我弟弟了，不管我家裡還是全村人，他們都能作證。”
說話的時候，她還悄咪咪用餘光打量牟子強，看他的反應。不管真實想法如何，她都不能承認害弟弟。
牟子強似笑非笑，說道：“你有這個決心是好事，不然他早晚坑死你，而我也不可能真的接納你。”
“你冤枉我，人家不依啦！”李曼鑽進牟子強懷裡撒嬌。
牟子強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後，以示安慰，輕言細語說出自已的理由。
“如果是平時，或者別的地方，讓兩個後患就這樣一起同歸於盡，確實是滿分。現在卻是不行，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
“那怎麼辦？估計不出兩天，我那好弟弟就要動手。”李曼有些挫敗感，為不能幹掉兩條人命而遺憾。
牟子強思慮許久，衡量得失，最後才拍拍李曼屁股，道：“你先回去休息，我來想辦法。”
李曼起身，在他臉上親一口，回臥室去。
客廳燈暗，臥室燈亮。
李曼開啟臥室門，臥室燈明亮溢位，大廳只有電視光，顯得昏暗。此時，她那薄薄的白色睡衣彷彿消失不見，迷人的身材顯露出來，顯得神秘又吸引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開門動作有點輕柔，走進房間也拖延好幾秒，還伸了個懶腰，然後才關門。
牟子強呼吸急促，暗罵一句小妖精。
這一刻，他做出了決定。
他拿出新的手機卡，對其中一個電話號碼打過去，吩咐幾聲後結束通話，把手機丟在桌上，背靠沙發，閉目沉思。
……
區分局，會議室。
幾十個人開會，大隊長孔升主講，把案情講清楚，最後在ppT上投影出一個人影，尖嘴猴腮，黃頭髮，銀耳墜，金項鍊。
“這人就是餘喚水，外號‘東莞水’，是案件的串聯人。”
“這人我剛剛見過。”有個女警察忽然道。
“在哪裡？”董軍來了精神。
“就在我們下轄的一個派出所。”女警一說到這個就生氣。
就在兩個小時前，她去派出所拿一份落下的檔案，結果被裡面一個流裡流氣流氓吹口哨調戲，當時她直接把檔案袋甩過去，沒中。
為此，他還被所長揶揄幾句。
她也從所長那裡知道，這個人外號就叫“東莞水”，被抓原因是嫖娼。
“去提人！”董軍道。
“最好先打電話，不能讓那邊放人。”局長提醒。
……
派出所。
“你們憑什麼抓我？又不是我打人。”李豪對警察表示不服。
“是你叫他們過來喝酒，吵吵鬧鬧，然後客人發酒瘋打老人家，你的責任逃不掉。”警察跟李豪講道理。
警察把李豪帶到另一個房間，讓他把剩下的幾個混混都叫到派出所。
這個房間就剩下警察和老人家的幾個子女，還要詢問相關事情。
李豪剛剛進去，就發現一個熟人，那就是水哥，後者一見他，很高興，給了個擁抱。
“兄弟，我就知道你仗義，罰款金交了沒有？什麼時候能出去？”
“出去什麼出去，我們今晚就在這養一晚上蚊子吧！”李豪鬱悶道。
“怎麼回事？不就是找女人嘛？多大個事，我以前在老家被抓到，都是……在奧城更加簡單，直接就……我說，這京城警察到底怎麼回事，破爛規矩就是多，京城到底還是不是華國了。”
水哥很鬱悶，念念叨叨，要華國把京城開除出國籍。
房間裡不但有李豪，還有幾個犯錯被抓的人，他們聽到這個人去過奧城，不由肅然起敬。
水哥透過話語，抬高自已在這個房間的地位，他又問李豪，怎麼也被抓了。
李豪也是倒黴，他接到水哥電話，過來派出所交錢領人，剛好遇到鄰居報案。
這對夫妻也是記憶力好，今天才見一面就把李豪記住，這在派出所相遇，自然告訴警察。
於是，李豪也被抓了，和水哥成為難兄難弟。
所以，當分局來提人的時候，把李豪也帶走。
……
分局。
董軍和孔升看著影片，裡面連線審訊室，畫面里正是水哥。
另一個影片，就是李豪。
半個小時過去，兩個人很不配合，什麼都問不出來。
“很意外，那個水哥是老油條我不意外，沒想到這個李豪也是一個滾刀肉。”孔升詫異說道。
“沒事！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穫，這十萬都是新錢。”董軍笑呵呵，手指桌面的一袋錢。
……
工作室，辦公室。
此時有兩個人蹲坐地上，兩手別在背後，手腕上了手銬。
四個警察當中，張柏川手臂被匕首劃傷。
顧謙拿來醫用箱子，兩個女警察拿出碘伏酒精消毒，上藥粉藥布止血，然後包紮。
顧家兩老也來了，看到這一幕也後怕，對顧謙的先見之明表示欣慰，也感謝這些警察保護了他們。
看著桌子上的匕首，還有那一包透明的違禁品，顧謙其實也很吃驚，記憶中對手可沒有那麼狠，這是要致顧家於死地的節奏啊。
更重要的是，一旦碰上這東西，事情大條了，不打個血流成河，警察是不會罷手。
……
工作室之外的兩公里處。
一輛傷殘的飛虎汽車停在綠化帶邊，它被幾輛警車包圍在馬路中央，這些警車視窗黑洞洞槍口對準飛虎。
好一會，飛虎車上的司機放下手中的槍，開啟車門，下車蹲地上，舉起雙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