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早上,王騰這個警察親自來接顧謙和顧爺爺,顧奶奶留家裡照顧顧海。

二十多分鐘後來到警局。

到了裡面,姑爺爺跟其他警察去辦事,而顧謙這裡,他要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叫黃曆,也就是那個掮客,為顧海拉來一大堆合同的那個,他今天也是無罪釋放。

顧謙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斯斯文文,一點都不像有攻擊力的壞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專門遊走在灰色地帶,表面是中介,然而大多數時候,乾的事就是欺男霸女。

“我叫顧謙,是顧海的兒子。”顧謙無視對方伸過來的右手,自顧自落座。

“我知道你,很有實力的一個歌手。”黃曆也不尷尬,估計這種事情遇到不少,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我爸爸至今昏迷不醒。”顧謙平靜說道。

“等忙完,我去看望他。”黃曆回答很“標準”。

“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顧謙心中怒火點燃。

“顧海的情況,我表示遺憾。”黃曆表情都沒有多大變化,看樣子他也知道,顧謙不可能是他的客戶。

顧謙目光瞥向不遠處,那裡有一對母子,孩子大概才四五歲的樣子,剛才黃曆就從那走來。

“那是你家人?”顧謙隨意道。

“對,我老婆和孩子。”黃曆轉頭看一眼,又看向顧謙,不知道這個小屁孩什麼意義。

“我真羨慕他,他不但有爸爸,還有媽媽照顧。而我,以後什麼也沒有了。”

黃曆沉默不回答,他也聽說過,顧海有個兒子,今天見面了,確實是優秀。不過,沒有了顧海,身上又牽扯利益,以後估計很難安全長大。

“黃曆,你說,如果你坐牢了,你老婆會不會改嫁?你兒子會不會被後爸虐待?他還那麼小,有獨立生存能力嗎?”

“你什麼意思?”黃曆目光凌厲,第一次有了情緒波動。

“我想和你兒子做兄弟,大家一起做沒有爸爸的孩子,一起快樂的出來賺錢養家,替父還債。”顧謙毫不退讓,眼神與其對視,平靜清澈的眸子閃耀著精光。

兩人對視一會,黃曆首先移開目光,他緩緩開口。

“我是一個合法中介,如果我犯了法,警察會抓我,讓我坐牢。我沒有犯法,誰也不會冤枉我,我相信警察,相信法律。”

就是這樣一個披著羊皮的狼,拿著法律維護他自已,又靠著法律壓榨他人。比起古代拿禮法奴役人更加可惡,這種人越多,社會就沒越有人情與信任,道德底線就下降越來越快。

直到有一天,禮崩樂壞,法律也只是一紙空文,差屁股都嫌髒。

說到底,社會的運轉還是靠道德,法律只是拿來維護道德的工具,給道德託底。從什麼時候起,人們開始“講法”,大搞法治社會,講話開頭都來一句“拋開道德層面不說”,憑什麼不說啊!

顧謙說道:“你想要講法,要證據,我會給你。回去之後,我就放出話,誰要是能拿出你的犯罪證據,我就給誰好歌曲。”

“你這是栽贓陷害,判三年,拿出的證據也是無效的。”黃曆眉頭輕挑,卻也不太放心上。

“是不是栽贓陷害,警察會查,法官會判斷。另外,我只有八歲,距離承擔法律責任還有好幾年,別說栽贓陷害,哪怕是……你懂的。”顧謙陰森森說道。

黃曆這一回真不敢看輕顧海這個兒子,看他從容淡定中說出帶血的話語,就這心理素質,只要不夭折,未來可期。

莫欺少年窮!他腦海蹦出這幾個字。

更何況,這少年真的不窮。出去賺錢一年千萬不說,幾百萬輕輕鬆鬆。

幾百萬,可以幹很多事情!特別是掌握在一個思想早熟,懂法律,性格卻還不穩定的小孩手中,鬼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這時候,真不適合挑撥這小孩子的情緒,他語氣轉緩,態度也變得誠懇。

“你委屈,有怒火,這我知道,能理解。可你也知道的,我就真只是箇中介。”黃曆第一次有談話態度。

“你是誰的中介?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顧海的合同甲方。”顧謙直接問出核心問題。

“沒有其他人。”黃曆道。

“那你等著吧!你兒子會和我一樣快樂。”顧謙威脅道。

黃曆不說話,他好聲好氣說話,只是打消隱患,而不是眼前的人就直接能給他災難。

顧謙見他這樣,就知道眼前的人自覺皮糙肉厚,不怕開水燙。

“看樣子,你還是看不起我。”顧謙看出黃曆心裡所想,一語道破。

黃曆不說話:那是你自已說的,也是自已找難受。

顧謙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開啟擴音放在桌子上。

黃曆撇過去,發現顯示的人是葉蓁,他心裡咯噔一下,不過又釋然,天后又怎麼樣,無緣無故,沒有道理全力對付他黃曆,如果只是普通手段,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應對。

況且,天后會跟你胡鬧?平時撒撒嬌,人家會逗你開心,真當人家對你多重視。

電話很快接通,傳出葉蓁輕鬆愉悅的聲音。

“顧謙,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最近有沒有想我?”

黃曆:看來,兩人關係還真不錯。

“想,當然想。三年不見,我都快想死你了。”

黃曆淡定:媽蛋,惡不噁心啊你!

“哦!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面嗎?怎麼就三年不見。”

“顧謙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不就是三年?”

電話那頭傳來葉蓁咯咯笑聲,一點也不是外面說的那麼高冷。

黃曆心率加速:貌似真有點危險,這個女人不會真對付我吧?

好一會,葉蓁才停止笑聲,傳出她都話語。

“嘴巴那麼甜,肯定有求於人,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姐姐幫忙?”

黃曆老心臟怦怦跳:來了來了!審判的時候來到了。

顧謙又說幾句好話,把對面哄高興,這才開口道:“有個掮客叫黃曆,你知道嗎?”

“知道!挺有名的,顧海就是被他坑害的。怎麼樣,要我出手對付他?”

黃曆心堵嗓子眼:mmp,你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何苦害我。

“這種垃圾角色都讓你出手,那也太看得起他。”顧謙輕笑道。

黃曆氣結:過分了過分了,別人都是當著和尚罵禿驢,你卻直接罵我,看不起呢!我都不如和尚了是吧!

“哦?你需要我怎麼做?”

“你幫我放出風聲,誰要是能給我提供這個王八蛋的罪證,我就給誰歌曲。判他一年給一首歌曲,如果能判三年,三首歌中有一首流行歌曲,判五年,五首歌有一首經典歌曲。要是判十年,我給他出專輯,判二十年給一線位置。如果是無期徒刑,我送他上一線頂流位置。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資源。”

黃曆聽得心驚膽戰,如果真按照這個標準來,他就完蛋了。一個一線頂流,長期價值起碼十個億以上,那些大人物不下重手才是怪事。

他看向顧謙的目光,真的帶著畏懼。甚至隱隱約約中,他都想著,要不要現在就打死這個死孩子。

葉蓁沉默好一會,她才道:“如果我出手,你能給我多少?”

“看你做到什麼地步,十年八年的刑罰,估計你也看不上。”

顧謙道:“如果他是死刑,可以成就大中華區巨星,如果你能再給一點誠意,國際巨星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話就像一箇中介人介紹業務一樣,認真而又專業,裡面更是透出無情冷漠,甚至殘忍。

黃曆眼淚不自覺吧嗒就掉下來,骨子裡透出陣陣寒意,壞事他乾的多,見得更多。

真正做過的惡事,他被判個十幾年。

可那些人,為了利益,真有可能推動他黃曆挨花生米。

顧謙這些話形同審判,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殘忍的後果,他都已經知道,並且這種模式已經深入腦海和骨髓,成為一種本能。

這就像當官的,上官拍桌子,屬下就直接不經大腦下跪求饒,這說明當官久了的人已經被官場力量馴服,上官就是血脈壓制,皇帝就是神威殺人。

他黃曆就處在娛樂圈邊緣,撿一些剩飯吃,屬於底層人,能不害怕頂層人的攻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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