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國夠大，容得下因果迴圈
製片人楊浩飛也吱一口茶，也笑道：“我也想看看，這一次的風波中，誰是裡通國外的大戶族長，誰是昏聵的知縣，誰又是貪婪奸詐的主簿師爺，希望我們勇敢的獵戶不要在黎明前倒下，可以安享他夢寐以求的百年盛世。”
顧謙道：“好，我們就來分析分析……”
……
這一聊，就聊到到了中午，中間江竹君還叫了一個青年女性進來，她給顧謙的感覺就是平平無奇。
她來了之後，就安靜坐在那裡聽，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
臺長說這是他侄女，其它一句也沒有介紹。
散會後，郝導帶著顧謙去吃飯，然後一起回來演播廳排練。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麒麟傳奇組合的排練被人拍照上傳網路，還說了這首歌曲很有質量。
網路上本來就零星攻擊顧謙的帖子文章，這一下子就彷彿開了閘門一般，排山倒海向他衝擊而來。
如顧謙所預料到的那般，說他老爸顧海拿爛歌曲賣出去，把好的歌曲留給兒子唱，太不道德。
其實這很沒有道理，好東西給兒子那不是天經地義嗎？爛歌曲給兒子才是神經病。
可放在“顧海人品有問題”這個前提下，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不道德的，呼吸都是錯，死了還佔地方那種。
說顧海混蛋，顧謙吃人血饅頭甚囂塵上。
六點開始，一個個明星下場，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都沒有註冊過部落格，現在為了曝光，也紛紛註冊。
明星中，有極個別直接點名顧海，大部分只是說出自已以前被無良音樂人坑過的悲慘經歷。
這些人的下場，為這一場大火添柴加火，熱到整個網路都融化，其他話題都被壓的抬不起頭。
九點，顧爺爺開通的部落格不知道被誰知道，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了。
太多太多的吃瓜人闖入老人家的主頁，各種謾罵與羞辱，哪怕是顧謙這個後來者也是氣的咬牙切齒。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這不是他的部落格，不是他的名字，辱罵的物件自然就是老爺子。
他不想爺爺承受這些，也不應該承受這些，事情本可以避免的，不需要那麼激烈。
“爺爺！”顧謙聲音充滿愧疚，望向身邊的老人，低著頭，卻不敢面對後者的目光。
“小場面！”
顧爺爺一臉風輕雲淡，不屑說道：“當年爺爺被拉到街上批鬥，身上都是泥巴和口水。現在這點小小的網路謾罵不算啥。我想看就繼續看，不想看我就關電腦，有選擇。”
“您那時候年紀也不大吧？咱們祖上也是窮人，犯得著他們攻擊您？”顧謙疑惑道。
顧爺爺輕笑，似是自嘲，又似輕蔑，對顧謙教育道：“爺爺那時候也就二十歲，可也已經教書五年，是深中奇毒臭老九。再說……”
他手指電腦：“攻擊你需要理由嗎？只需要一個藉口而已。普通人就如此，何況那些壞人？他們只需要覺得有趣就夠，‘欺負你，與你無關。’這是當年那幾個領頭說的話。”
欺負你，與你無關。
顧謙默默品味這句話，說道：“獸性。”
“對，獸性。就如同當年鬼子，怎麼老百姓又能有什麼威脅，還不是一批批死於他們的槍口。”顧爺爺肯定說道。
顧謙重重點頭道：“爺爺，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不管是鬼子那些混蛋，還是偽軍的助紂為虐，或者後面那些無法無天東西，再到改革開放初期興起的惡人，最後都遭遇清算。當大部分人都不喜歡他們，那麼他們的下場已經寫好。我們國家是大國，有足夠的空間進行因果迴圈報應。”顧爺爺笑呵呵，他也不知道顧謙有沒有聽懂，反正教育做一個好人就是。
顧爺爺拍拍孫子的肩膀，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顧謙在顧爺爺的部落格上打字，他要決戰。
“大家好，我是顧謙。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不要著急，明天早上八點，我會在央視一號演播大廳與大家見面，到時候一一回答大家的問題。”
……
別墅內，摩托若拉也看到顧謙的博文，他對懷裡的崔英娜道：“這是什麼意思？顧海到了現在還想當縮頭烏龜，讓兒子出來頂缸？”
攻擊顧海這個二代，第三代顧謙用第一代的賬號發出公告，這是怎麼看都不對勁。
“這就不知道了，顧海還發瘋簽下一大堆合同到期，他們家沒有一個正常人。”崔英娜笑道。
“那我們要不要再攻擊他們？”
“當然要，一個人虛弱的時候最容易受到攻擊。”
“趁他病要他命！”摩托若拉言簡意賅。
“對！”
……
包子鋪內，石田夫婦正在包包子，他們都感慨網路傳播的厲害。
石田道：“還好我們去了派出所報案，提交了證據，不然真不知道去怎麼應對這些輿論。”
“顧謙也是厲害，竟然知道我們會被攻擊陷害，讓我們做各種防護。”
馮珍惱怒道：“那個陸翰的當時還彬彬有禮，我都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惡毒心思，最後還想擁抱告別。”
石田安慰道：“能用那麼一次機會試探出這個人的品行，我們其實也是賺了。你想想看，如果不知道他真面目，他忽然找你借錢五萬，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
“兩萬呢？”
“考慮一下。”
“一萬呢？”
“這……再考慮考慮。”
“五千呢了？”
“估計還是給的，畢竟相識一場。”
“所以，我們免去五千塊錢的損失，等於白撿五千，你要高興才是。”
“噗嗤！真有你的。”
……
第二天（星期四），七點半。
顧謙和馬薇來到演播室後臺一個房間，沒一會，郝導演和楊製片也來到，緊接著是三位導師。
“顧謙，第一次面對那麼多記者，會不會害怕。”梁鷹關心道。
“有一點，不過我相信能夠克服。我相信，她們還不只至於吃人。”顧謙露出燦爛的笑容。
其他人也很滿意顧謙的狀態，不會過問這些客套。
這些人中，其實也就梁鷹和顧謙不太熟悉，不管是歐陽雪還是葉蓁，已經熟悉不能再熟悉。
郝導和楊製片，昨天更參與《籠中對》，對顧謙的心理素質那是佩服。
接下來，幾個人對照一些可能被問到的問題預演，顧謙也對答如流。
時間流逝，還有五分鐘。
“我們走吧！”顧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