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想了想,道:“我的情況華姐也清楚,不知道公司有什麼安排?”

華芳簡單地給顧謙介紹古琴的經歷,以及目前面臨專輯的事。

顧謙道:“你所擔憂的,就是公司總部在京城,而你專輯風格是粵語為主,害怕宣傳方向錯誤,導致銷量成績不佳,是這樣吧?”

古琴覺得不太全對,她不止擔心方向錯的問題,還害怕公司根本不行出力,敷衍一下就過去。

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說到她心裡去,成績為王不會錯,於是她點點頭。

顧謙道:“你既然是冠軍出道,唱功和受眾我就不懷疑了,專輯裡面大部分都是你自已作詞作曲,我也相信你對音樂的理解。過幾天,我讓華姐把你專輯給我一份……算了,到時候你親自送過來,我聽過之後,再給你寫兩首歌放入專輯。”

他的每句話古琴都聽得懂,就是不理解裡面的意思。

見古琴蒙圈,華芳解釋道:“顧謙寫歌很厲害,演唱權都是五十萬起步,沒有版權的那種。紅兔的新專輯都交給他製作,你一下子能得到兩首,那就是百萬資源投入,還不謝謝老闆。”

古琴見華姐打眼色,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不敢耽擱,連忙起身道謝。

不管怎麼樣,道謝又不掉塊肉,事情是真的自然大喜,不是真的,能滿足顧謙這個老闆虛榮心,也無所謂。

看著古琴像木頭一樣聽華芳的話道謝,顧謙也客氣兩句,讓她坐下,是真是假,現在強調也沒有用。

他把目光看向侯勇,嘆息道:“勇哥是走影視道路,這方面我認識的人不多,給你的幫助可能不會太大。可惜了,你不會唱歌……”

侯勇反應很快,連忙道:“我會唱歌,我很喜歡唱歌,以前在高中,我是本校歌手代表。以前咱們公司年會聚會,我也是上臺唱了歌,大家都給我鼓掌。”

高中校園歌手代表,不說非常厲害,下線也是業餘麥霸,比那些跨界唱歌撈錢的演員要好。

在娛樂公司年會聚會唱歌,這事怎麼說呢!以胡蘿蔔公司這種小公司,很可能人人都能上臺,還可能必須上臺逗樂子,不是跳舞就是唱歌,真不能說是一個好履歷。

顧謙看向紅兔姐妹,想詢問她們的評價,這兩姐妹尷尬搖頭。

小兔嘆氣道:“現在想想,我們姐妹又被坑了。年會聚會時間,和家裡老爺子生日同一天,我們不可能放棄老爺子生日。”

“肯定被算計了。”

大兔咬牙切齒,說道:“我們還提出能不能往後拖延舉辦,也說了理由。他們說不能,各種工作都安排好了,大家抽出時間不容易。早知這樣,寧肯拖一兩天,工作又能衝突到哪裡去。”

顧謙笑了,說道:“既然人家要算計你,肯定用了不少心思。你要是推延,藝人們損失的很可能是當年最重要的工作機會。”

鍾濤補充道:“哪怕本來沒有的工作機會,他們也會無中生有,然後讓所謂工作機會白白溜走,成為藝人心中永遠抹不去的遺憾。”

華姐遞出第三刀,說道:“有多大的遺憾,就會有多大的仇恨。現在想想,侯勇所謂的董導機會,也可能是假的,否則那麼久過去,也不見他從新找人,沒有道理一個劇本就因為侯勇而耽擱,更不可能富婆為了侯勇而付出大代價,讓一個大導演拍一部爛片。”

被幾個人目光盯著,侯勇面色煞白。

他要面對鍾濤惱羞成怒打壓,要面對老闆給出不穩重印象,甚至不誠實評價。

“我,我沒有騙人,真的有這事。”侯勇說的有點蒼白無力。

鍾濤笑道:“我相信你。當時在場的服務生是我鄰居,他和我說過。再說,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光榮,相信你也不會到處嚷嚷。”

“是,是,謝謝濤哥!謝謝你!”

侯勇感動的差點哭了,他一個武打明星,有道是流血不流淚,也從未想過一夜暴紅,只想一步步成長,每一次他都能看到自已的進步,各種底蘊的積累,其中的艱辛也會烙進他都心中。

能讓他堅持下去的,無非就是“希望”兩個字。

然而,今天剝開過往,他卻面臨被質疑可能,他豈能不害怕與絕望?

就在墜入深淵的時候,有一個天使把他拉回岸上,這心情一上一下的,沒有掉眼淚就真是男子漢,紅眼睛才是正常人。

幾個人好一陣安慰,這才讓侯勇收拾好情緒,幾人繼續剖析這件事情可能的內幕。

經過華姐的介紹,董導這個人電影風格以大膽奇詭著稱,就是把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無限拔高,以此引起討論度,再配合大場面,票房不會虧。

當然,他也喜歡拿出有些爭議的歷史人物搞事。

如果大部分偏向正面,他就專門拍黑點;如果這個歷史人物偏向反面,他就拍攝這個人有多無奈才做壞事,有洗白嫌疑。

總之,按照華姐的說法,這個董導就是吃人血饅頭,有反社會反歷史人格。

按理來說,這種人肯定要被人噴死。然而,人家還真不怕,底氣十足。

不為別的,就為人家出道早,年少成名,拿下國外大獎,成為華國電影界最粗的大腿之一,有太多的媒體和同行捧場。

顧謙點點頭,總結道:“也就是說,哪怕他拍出一坨屎,別人也只會懷疑自已鼻子出了問題,欣賞不來高雅。”

古琴噗嗤笑出聲,引起了白兔兩姐妹也跟著笑了。

華姐認真說道:“私下裡,他還真說過這種話。”

顧謙記憶中浮現過一個八卦新聞,說這個人有些親日,還舉例出許多所謂證據。

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後的事了,最後也翻不起大浪,人家還是那個大導演。

根據顧謙判斷,這個人就是跟著流量走,而流量的背後就是資本興風作浪,資本背後就是國外壞人。

當然,他也絕對不無辜,一切向錢看,是非黑白都不管。

鍾濤謹慎道:“不管這個人以前的目的是什麼,侯勇拒絕之後應該就沒事了。再說,公司也已經換了,更是跟過去的關係做了切割。”

侯勇心裡發苦,鍾濤的意思就是:你侯勇就是個小人物,入不了大導演法眼,不必為此擔心。

顧謙見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他不置可否。他的公司不可能只唱歌,演戲也要演的,而董導這個人就像一座大山,肯定要面對。

遇上了,好事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如若形成競爭對手,他也不會讓,那就是打了。

他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接下來,幾個人又說起富婆。

富婆名為餘玲,是早年演員之一,今年也有近五十歲。家裡殷實,財富可能排在香江三十到十幾之間,進不了前十。

對於她的評價,那就是風流兩個字形容。

很多男明星剛剛出道,她只要看得上眼,都會過去撩撥一把,談得來就交易,她出面捧人。

談不攏,她也不會打壓,甚至有人想要出頭幫她出氣,她都會阻止,主打的就是你情我願。

按照她的說法,做人要講良心。她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就喜歡交朋友,只不過可能方式不一樣,但是核心不變。

就是這樣一個人,按道理來說,她想勾搭侯勇,一切都順理成章,理由充足。

可看看這幾年,她都不怎麼出手了,怎麼就看上侯勇,還牽扯到大導演董導,更詭異的,還是那種可能在大陸過不了審的電影,之後還不了了之。

一件事是正常,幾件事和在一起就不正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能讓一個正常人寧肯變妖也要做的,要麼是大利益,要麼是大勢力,要麼是賣良心。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侯勇的背後靠山,那就是紅兔姐妹——有人想坑她們。

紅兔姐妹可是陳家嫡女,害她們或許不難,可想頂住陳家報復,那就很難了。

“陳家的敵人?只有他們才不怕被報復。”侯勇道。

關超大咧咧道:“你也入戲太深,陳家這種級別,哪裡有真正的敵人,更不可能對晚輩出手,餘玲也沒有這個膽子。”

見侯勇還是轉不過彎,鍾濤微笑提醒道:“紅兔的死對頭是誰?是她們姐妹死對頭,不是陳家死對頭。”

“紅兔死對頭……陳老四!”侯勇脫口而出。

“對也不對。”小兔卻搖搖頭。

見幾人詢問目光,大兔連忙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她的老孃,這女人可不是好東西,老早就想弄死我們,在我們兩歲時候,要不是洪連彪……”

“姐!!!”小兔連忙打斷。這事可不能傳出去,不然後果很嚴重。

“這,這,我胡說八道,你們別放在心裡,也別讓人知道。”大兔尷尬解釋,然後就捂著嘴巴,不再多說什麼。

瓜雖然大,顧謙既然也不想多聽,只要知道陳家母女對紅兔敵意很深,以後防備就是。

“我音樂方面的實力古琴知道,她可以為我作證。”侯勇硬生生把話題拉回來,也不管說的對不對。

沒等古琴開口,鍾濤打圓場。

“侯勇,哪有你這樣為難一個專業歌手。我以前也是唱過歌,可我也不敢讓專業歌手評價,特別是古琴這種能自已寫歌的音樂人,對歌手的評價不但有嗓音,還有唱功,更有音樂素養,七扣八扣根本不會剩下多少分。”

侯勇也醒悟過來,現在不是商業互吹場合,而是另類面試,說話是需要負責任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站起來連忙好幾個道歉,然後才道:“我就是,就是……總之對不起!”

“沒,沒關係!”

他的話更讓古琴為難了,站起來擺擺手,很是尷尬。

華芳笑道:“你們兩個呀!還是太年輕,臉皮薄,要是老油條,面不改色就過去了。”

大兔也笑道:“只要自已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小兔笑而不語。

“華姐,你批評我直接說就是,不用那麼委婉。”鍾濤故作無奈道。

“哪裡是說你!你在圈子裡的評價可是頂尖的好。‘二線的演員,頂流的威望’,這是大家的公認。”華芳道。

顧謙訝然,道:“真厲害!”

“都是謠言吹捧。”

鍾濤連忙擺手告饒:“你們可不知道,因為這句評價,我揹負多大的壓力。圈內老人還好,懂規矩,一般不會找來;哪怕找來,也是有我認識的朋友介紹,我朋友會幫我斟酌,我做不到的事就幫我攔住;最怕的是新人,許多我不認識的新人,有困難就找我,舉手之勞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有太多都是得罪的人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

小兔也故作嘆息道:“新人很難,有些事情放在老前輩身上,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要是放在新人身上,就是一座山,傳來傳去,就是隱形封殺了。”

大兔也道:“對對對!去年港城BTV有個晚會,一個‘綠葉’角色的新人就因為太漂亮,她在後臺被‘紅花’的助理陷害,當場被擾亂頭髮,沒有辦法上臺表演。晚會後,‘紅花’雖然過來道歉,可影響已經存在,以後沒有人再用這個新人。”

幾人“大人物”說說笑笑,不但化解尷尬,還能順滑商業互吹一波,啥事都沒有。

侯勇古琴兩個年輕人看著他們輕鬆交流,心中鬆一口氣,這一關總算過去,以後跟前輩或者上級說話,還是要過腦子的好。

兩人也很羨慕,什麼時候自已也能和他們一起無憂無慮玩鬧,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得罪”人。

顧謙告訴侯勇,過幾天讓他和古琴一起來,到時候考一考歌聲,如果合適走音樂道路,公司不介意推一把。

能得到這樣的答覆,侯勇很滿意,決定這幾天找一個老師教一教,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對於鍾濤,顧謙也實話實說,像侯勇這種新人,不挑角色,動用點關係,丟進劇組不難。

而像鍾濤這種二線老牌藝人,還是香江這種天然高半格,那就是頂級二線咖位,所接的戲不是主角就是男二,男三都有點小委屈,想接合適的戲不容易。

鍾濤表示理解,大家慢慢找就是,不著急。

……

回家的路上,關超開車,顧謙坐在後面。

顧謙問關超,對今晚見面的幾個藝人評價。

關超先來一句“就第一次見面,能看出來多少”,然後再顧謙的催促之下才繼續說出自已的觀察。

“鍾濤這個人不是大善就是大惡,不然博下美名沒有任何意義,他又不傻,拒絕別人的請求並不難。”

顧謙一愣,他能想到的是“可能是隨遇而安,也可能是野心太高,正在打基礎”,他從未想過鍾濤跟“大惡”沾邊,這也是一條思路,多個人就是有這個好處,可以多角度看問題。

關超又道:“古琴看似冷漠,又有點文青病,其實是膽小,有畏懼心,這種人好管,只要不壓迫過頭,她都不挪窩。”

這個評價和顧謙想的差不多,就是膽小傲嬌,卻又有點躍躍欲試挑戰權威。

“那侯勇呢!”

“侯勇,這不好說,最起碼錶面不錯。到時候看看他的背景怎麼樣,才能評價他拒絕一步登天的機會。”

說到這裡,關超笑道:“你運氣不錯,目前員工都不是作死型別,給你添麻煩。”

顧謙也笑了,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燈火浮光掠影,他的事業終於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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