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泛舟抱著溪瀟霖衝出門外,稍加思考後,還是決定回家。

身後的打鬥聲隨著腳步的邁出而逐漸消失。清歡應該會沒事的吧?溪泛舟心生些許愧疚,畢竟那個人應該就是朝著自已來的,但卻交給清歡來應付。

街上幾乎沒有人,人們要麼躲在家中,要麼躲到臨時庇護點。

“姐…我…我好怕!嗚…哇…哇哇哇……”差點落到頭上的那一刀著實給溪瀟霖留下不少心理陰影。

“乖,別怕,姐在這,沒事的,我們回家就好了。”溪泛舟抱著哭鬧的溪瀟霖著實很是吃力,跑得都有些不太穩。

忽然溪泛舟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中摻雜著車輪聲。不對勁,這個時候會有魔能晶車大搖大擺地在路上開過?嫌棄活太久了?她四處看了看,但並沒有找到適合躲起來的地方。

車輪聲逐漸靠近,同時響起友善親切的呼喊聲:“這位著急的小姐,請問你要去哪?請允許我載你一程。”

溪泛舟只想趕緊走,但那車逼停了她,隨後車廂的門開啟,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走了下來,關切地說道:“小姐,原諒我的唐突,但作為一位紳士,實在不忍心您在如此危險的環境裡受苦,請允許我,載您和您的弟弟一程。”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遞給溪瀟霖,“小弟弟,別哭了,哥哥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溪泛舟有些討厭如此裝腔作勢的傢伙,但又有些忌憚他,只能搖了搖頭,禮貌地拒絕道:“抱歉了,我家就在附近了,得趕快回家了,謝謝您的關心。”說罷,就打算趕緊離開。

那男人見溪泛舟和溪瀟霖都沒有理他,臉色陰沉下來,隨即從兜裡掏出昏迷藥粉,揮出去。

溪泛舟忽然覺得頭腦昏沉沉的,隨即便倒在地上了。溪瀟霖同樣也昏了過去。吃過解藥的男人將兩人拖上車,隨即便驅車走了。

“哇哇…姐…姐……嗚嗚嗚…哇……”

溪泛舟被她弟弟的哭鬧聲吵醒的,她坐起身,扶著還是有些昏沉的頭腦,四處看了看,自已正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設施很簡陋。角落有個籠子,但是並沒有用來關住自已。牆邊靠著一個滿是小格子的大櫃子,裡面傳來幽幽的草藥香,溪泛舟不用開啟都知道里面一定放滿了草藥。櫃子旁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裝著幾顆藥丸的器皿,桌上還有一個簡易的煉藥儀器你 。鐵門緊閉著,頭頂的燈有些昏暗。溪瀟霖正躺在地上哭泣著,打滾著。

“瀟霖?你怎麼了?”溪泛舟湊近溪瀟霖,他面色鐵青,身體緊繃,看著很是痛苦。溪泛舟用法力檢測,發現他身體正在不斷被侵蝕,似乎中了什麼毒。

“姐…我好痛啊!”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那個看著衣冠楚楚的男人。溪泛舟憤怒地質問道:“你是誰?給我弟弟吃了什麼?解藥呢?”

“不著急,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溫儒,是星花城醫療協會副會長。”

謝溫儒?溪泛舟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不過是壞印象。聽說醫術高超,但是費用極貴,而且他還公開表示:不會去為骯髒的平民治療。這導致了他的名聲極其差,尤其是在平民中。

謝溫儒看著在地上痛苦的溪瀟霖,接著說道:“他是你弟弟吧?我給他吃了我最新研發的毒藥,症狀是渾身劇痛,難以行動,越用勁越疼,大概十幾分鍾就會致死。”

溪泛舟明白了,這是醫療協會要趁亂殺人了,但是看樣子眼前這個人別有所圖,不過那無所謂了,眼下最關鍵的是如何救自已的弟弟。

“我很好奇,你有什麼水平,會被醫療協會盯上。聽說你也是學習藥物治療的,那考驗來了,能不能救你弟弟取決於你自已了,去研究出解藥吧,藥材全在櫃子裡了。”

“要是我救活了他,能不能放我們走?”

“哈哈哈哈,幼稚的問題,你以為我是什麼傻子嗎?協會里面給的命令是要殺死你,我肯定不能放你走。但是我需要……需要…額…對!一些啟發,還有動力。如果你的水平夠的話,我可以讓你活著。”

“那跟我弟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他扯進來?”溪泛舟憤怒地問道。

“我需要啟發和動力,你當然也要,是吧?如果只抓了你,我不能保證你的積極性。放心,只要你的表現夠好,我也保證你的弟弟活下去。”

“你個瘋子!”

“瘋子?哈哈哈,這只是為了醫術的進步。醫術多神奇,是吧?那群平時高高在上的貴族,他們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上,他們懇求你的表情、話語,真是賞心悅目,求生的慾望,真是可怕啊。”

“你也配成為醫生?垃圾!”溪泛舟罵道。

“你在質疑我?呵,你不知道我的出診費用多貴!被我救過的貴族,他們有誰不是跪謝我的?”謝溫儒有些氣急敗壞。

“哦,真是可憐。沒有人會真正感激你,無論是跪謝你的貴族還是那些你瞧不上的平民百姓,只活在自已虛榮裡的垃圾。”

“我不是垃圾!我可是神醫!我有妙手回春的醫術……”

“停停停,我耳朵都起繭了。不相信嗎?呵。”溪泛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毒藥,絲毫沒有猶豫就吞了下去。

“你!你……”謝溫儒不敢相信她竟然絲毫不害怕自已的毒藥,竟然真的吞了?“說!你是不是特別疼?哈哈哈,只要你承認你疼,我就把解藥給你。”

溪泛舟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她平靜的神情卻讓謝溫儒感到驚恐:不可能!我的藥怎麼對她無效呢?她一定在裝!

“你的藥可能過期了,呵。”溪泛舟忽然開口嘲諷道。

“怎麼可能?我…昨天才剛做出了的!不可能!我的煉藥技術不可能出現問題。”謝溫儒當然不可能承認,但是溪泛舟還是很冷淡地看著他,似乎還帶有一絲不屑,這讓他不免有些懷疑自已。

溪泛舟忽然又拿了一顆,這次不是吞下去,而是放在嘴裡細細咀嚼、品嚐,隨後說道:“應該多放點甘鈴草,這樣會甜一點,不信你自已試試?”說罷,她將放藥的器皿推到謝溫儒面前。

謝溫儒難以置信地看著溪泛舟,她絲毫不害怕品嚐藥的行為以及她的建議佛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他看著自已的藥,汗珠從臉頰滑落,嚥了咽口水,他拿起自已的藥端詳著。

“怎麼?,連嘗試自已藥的勇氣都沒有了?真是垃圾。”

我有解藥,我沒事的!我的藥不是垃圾!謝溫儒在心裡自我安慰道。他的手顫抖著將藥送到嘴邊,心裡還是有些猶豫。忽然他的手被猛地一推,藥丸掉進了他的嘴裡。隨即,一陣一陣的劇痛如潮水般淹沒了他的身體,他一瞬間沒撐住,無力地倒在地上,不甘地看向溪泛舟。

溪泛舟已沒有剛才的平靜,清秀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了,她艱難地走到謝溫儒身邊,打算從他身上搜解藥。

“你個混蛋!啊!信不信我弄死你!”謝溫儒咬緊牙關,奮力反抗,一把抓住溪泛舟的手,疼痛一下席捲了他。畢竟謝溫儒是男人,溪泛舟一時間難以掙脫,因為疼痛還沒力氣動彈,屬於是騎虎難下了。

謝溫儒一時間也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解決僵局,是自已大意了,瓦拉今天也不在,其他的僕人們因為野蛇成員進入而全部被自已趕回去了。看樣子自已只能拖時間了,只求自已藥效發作遲一點。

溪泛舟也在思考,自已沒時間拖了。溪瀟霖已經昏了過去,時間不多了,得趕緊搶到解藥。她心一狠,仰起頭,接著狠狠地向謝溫儒臉撞了過去。

“啊!”謝溫儒慘叫一聲,他覺得自已的鼻樑斷了,鼻血流了出來,但不能放手,要撐住。

又是一擊火箭頭槌,勁道比上一次還狠,撞得謝溫儒腦袋發昏,手上的勁也少了幾分。

不行,得反擊。他看著滿臉是血的溪泛舟又開始鉚勁,心裡罵道:真是個瘋子!他鬆了右手,抓住機會,在溪泛舟就要撞上來的時候,給了一拳。

讓他沒想到的是,溪泛舟沒有如自已所想地撞上來,自已的拳頭揮空了。他看到溪泛舟露出嘲諷的笑容,似乎在說:垃圾。

腦袋重重地捱了一拳,謝溫儒昏了過去。溪泛舟在他身上搜出了用紙包著的藥粉,是剛剛打鬥的時候弄碎的嗎?

溪泛舟取了一小點先自已試了試,大概瞭解了藥效和分量。之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挪到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的溪瀟霖身邊,將足量的藥餵給了他。隨後她將剩下的藥粉倒入自已口中。做完這一切,她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上。

溪泛舟清楚自已服下的藥絕對不夠,只希望自已可以挺過去吧……最壞的情況就是讓雲遙把自已復活吧,也不知道他怎麼樣。清歡呢?她還好嗎?溪泛舟轉頭看了一眼呼吸逐漸變平穩的溪瀟霖,心裡懸著的大石頭放了下來,隨即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的溪瀟霖醒了過來,身體已經不疼了。他發現了倒在一旁的姐姐,血染之下的面容格外蒼白,眼睛閉著,睡著了似的。

“姐?”溪瀟霖輕聲地叫喚道。

沒有得到回應,他有點擔心,提高了些聲音:“姐?我沒事了!你也醒醒啊!”同時還輕輕推了推。

依然沒有回應,他有些害怕,又推了推,叫喚了幾聲,但溪泛舟都沒有動靜。溪瀟霖徹底慌了,哭了起來。

哭聲不絕,但往日把他抱懷裡哄的人現在依然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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