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蹲的久了,腿麻麻的,鞋襪已經有些溼意,黏糊糊地貼在腳心。

靈獸分1~9階,前5階較為常見,分別對應著獸卒,獸英,百獸王,千獸王,萬獸皇。再往上的靈獸往往身負傳承血脈,被稱為荒獸,有近古荒獸,中古荒獸,遠古荒獸,上古荒獸之分。

靡靡獸多為獸卒,性情溫和怯懦,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女主那次是意外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奪走碎玉蓮,引得一干人怒氣勃發,殺招不斷,追擊而來。

戰鬥的餘波波及了滂沱湖畔嬉戲的靡靡獸群,它們受到驚嚇,才在一隻靡靡獸英的領導下,聚集反擊,恰和眾人形成前後夾擊之勢,迫使女主進退兩難,無奈落湖。

靡靡獸的弱點卻不在它們最惹眼的琉璃心上,而是粉嫩的蹄子。當受到驚嚇時,靡靡獸會釋放兩道靡靡音浪。一道從正面迷惑敵人,偏向物理攻擊。另一道自蹄子發出,依靠大地湖泊傳播,可以攻擊精神。

人們往往會忙著抵禦正面凝聚有實體的音浪,而忽略了大地湖泊裡傳播更快的,因而精神在猝不及防下受到衝擊,以至於萎靡不振,口呆目頓,非心志大堅定者難免遲緩柔弱。

一直等到那隻靡靡獸嗦完星籠草的花汁,心滿意足地,窩在草垛裡酣睡起來,含章才悄咪咪地摸到湖邊。

她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轉息草塗抹在身上,模仿水草的氣味,儘量不驚動湖裡的魚群。

“噗咚”

水波盪漾的聲音

酣睡的靡靡獸耳朵微動,是有什麼小石頭滾落進湖裡了嗎?但是吃飽了懶得動彈的它,不想再動腦袋思考,而是放任自已陷入了甜甜的睡夢中。

……

平靜的湖面下,含章噙著呼吸管,沿著湖壁慢慢摸索。

眼前是濃稠如墨的黑,不時有細碎稀索的遊動聲,更多的是冰冷刺骨的寒。

湖底湖周堆滿了柔軟的淤泥,摸上去滑溜溜的,其中夾雜著的,稜角分明的,是石塊,糾纏不清的,是水草。

含章催動靈力,一寸寸地排查,一念念地失落。

為什麼找不到呢?

除了人為干擾,禁制之松,絕非一日之功。

林清冼意外打破的禁制,應該並不隱秘才對,可含章兜兜轉轉,翻來覆去,還是勞無所獲,不免有些氣餒。

“可惡”

在又一次全面排查無果後,含章認命地從水裡鑽了出來,一夜顛簸無著落,氣力都付與滾滾湖水,不覺東方之既白。此刻瞥著那淡淡泛青的天色,大口大口呼吸著,方覺頭暈腦脹,悠哉悠哉不得舒解。

含章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鬱悶,忍不住一拳搗在了湖岸上。

(`Δ´)!

將翻身上岸,卻突然怔住了。

好像被班主任抓個現行般,沉浸式自嗨而恍然不覺的是——

林清冼翹著二郎腿,就悠哉悠哉地坐在她身前不到幾米的位置。

她怎麼會在這裡!

含章吃驚極了,穿書而來,她享受著系統的嘮叨,無所事事,又儘量降低存在感的目的,就是為了貼合原主木訥的性子,減少蝴蝶效應的範圍。

即使在宴會上因為好奇多看了兩眼女主,惹來林清冼好生戲弄一番,她也不以為意。

迥異兩人,演何易,難瞞感覺。

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同原身最親近的人會察覺端倪,進而難過惶恐。

小動作,笑起來的弧度,遇事的反應,發呆時的姿勢,太多太多都是暴露的原由。

原主因為飄零孤獨,無人關心,所以眾人只覺林清冼性情大變,並未多想。

但是原身有疼愛她的母親,有推心置腹的佩七,兩人一定會察覺異樣,或許不會在意,但只要明白人點撥兩句,她們就會在回憶比較中發現更多。

原主同原身關係不近,但是女主穿書早於含章,且她是職業殺手,觀察是必修課,含章不信她毫無所覺,別人想不到這一層,但有過相同經歷的她呢?

是以含章並不打算演一輩子的林清顏,享受虛假的物件他人的幸福,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在宴會上的一出,很難說她幾分有心幾分無意,你可以說她在賭—

賭自已的冒失呆傻會讓林清冼放棄優先針對。

換位思考,你作為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異世穿越,是會優先剷除一個有可能知道自已最大秘密(穿越)的人,還是和自已毫不相干的原主的仇人。

於情於理含章更加危險,但是不用心急,因為這還有一個有利條件,那就是女主異世重生成了廢材。

含章在賭女主在精力有限和發展緩慢的前期裡,是先勞心於步步緊逼的假仇人,還是容易控制的知情人。

願為綢繆桑土之思,卻得到了一個讓含章驚訝不甘的結果,那就是——

女主提前來到了滂沱湖!

為什麼?!

劇情中,她明明是在被追殺時,無路可退才僥倖打破了禁制!可是現在離雲水城和長治皇室合取碎玉蓮的日子,還差的遠呢!

含章驚地說不出話來,一夕千念間,她好像捕捉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切定而想,卻只有空泛泛的茫然。

她忽然有些不開心,現在的自已,在林清冼眼裡,一定狼狽極了。

也確實如此,林清冼有些玩味地看著這個半掛在湖邊的庶姐,灰撲撲地炸著毛(頭髮真的挺亂的),臉上身上塗滿了厚厚的青泥,瀰漫著令人敬而遠之的魚腥味。

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

朔風凜冽,綿綿絮雪不知疲倦地飄落著,她站在漫天飛舞的流白裡,薄唇微勾,瞳孔是極深極幽的墨色,倒映著素雪青天。

“二姐許是性情中人,大晚上的,來這荒郊野嶺,也是會享受。”林清冼一話三頓,揶揄道。

含章不開心,她反懟到“那不知三妹妹因何在此?總不是月明星稀,思我若狂,尾隨而至吧。”

“巧了,還真是。”林清冼淡淡而笑。

含章有點捉摸不透她,方才那話,只是該死的傲嬌作祟。畢竟她現在好生狼狽,矜持不再地自戀一番勸慰自已的胡言亂語罷了。

但是林清冼的話又讓她暗暗生出警惕。

難道她真的是尾隨我才提前來到滂沱湖的嗎?我到底哪裡出了差錯,讓她如此思慮。

這般想著,卻總感覺哪裡不對,到底忽略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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