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感覺精神狀態堪憂
有關於深淵的工作繼續進行著，羽處理部隊裡的工作也越發遊刃有餘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羽不再執著於那深淵的囈語的時候，散兵的意識也在逐漸甦醒了過來。
當散兵醒來沒多久，他就接收到了羽這段時間的全部記憶，同時也知道了羽和白之間的事情。
‘哦，這次你乾的不錯。懂得用自己的軟弱和眼淚作為枷鎖，將他徹底綁在身邊，斷絕了他想要離開你的心思。’散兵滿意極了，難得心情愉悅的說道。
‘我怎麼感覺什麼好事到你的嘴裡就變味兒了呢？’羽聽了散兵的那一段發言，也是毫不猶豫的就吐槽了起來。
明明是哥哥終於答應不會再拋棄他了，怎麼到散兵嘴裡他就變成了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陰險人偶了呢？
果然，散兵只會陰陽怪氣，也最擅長陰陽怪氣。
‘喂，我都聽見了。’散兵不滿的說道。
後來，等到有空閒的時候。
散兵難得控制著身體，然後去找了白。
兩人一見面，散兵就跳到了白的背上，讓白背背。
再然後他自己伸手去揪白的頭髮，一邊揪還一邊不滿的嘟囔。
“我就說我之前在深淵裡察覺到你的氣息不是我的錯覺，你果然跟著我們來深淵裡了。”
“阿鈺……”白無奈的喊了一聲散兵的名字。
“哼，深淵裡究竟有多危險你應該比我清楚，擅自跟下來也就算了還要瞞著我們，而且還一、個、人在深淵裡面亂晃。”散兵說到後面，語氣特意加重了那三個字，不滿的情緒達到了極點。
“是我錯了。”
“不，你沒錯。你本事大得很，能視深淵為無物，把深淵當你家後花園。”散兵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不起。”白老老實實地認錯。
但散兵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把事情揭過去，仗著被人寵著，散兵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一直到青年不斷地退讓，被迫簽訂了許許多多的不平等條約才打算收手，放過這個話題。
‘厲害。’羽在意識空間裡為散兵點了個贊。
早知道散兵有這本事的話，他一早關門放散兵了，還用的著自己哭的慘兮兮的，嗷嗷哭的求哥哥帶上自己嗎？
‘我不是狗！’散兵不滿的說道。
短暫的意識交流結束，現實裡。
“現在愚人眾的部隊任務很快就要完成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離開深淵返回地面了。”散兵還在白的背上玩著白的頭髮，轉而又提起了其他的事。
“嗯，等回到地面我會按照條約和阿鈺還有羽一起做那些想要完成的事。”白應了下來。
剛才籤的不平等條約裡，就有青年必須無條件的跟著少年一起去做少年想做的一些事。
比如說，再去冰釣一次，再打雪仗一次，甚至是去堆一次雪人之類的。
“那當然了。”散兵說道。
只是等到真正返回到地面的那天，下到深淵裡的那些愚人眾士兵又能有多少能夠一起回去的呢？
出發前，愚人眾士兵有一千五百人整，是一個團的兵力。
現在留存下來的卻已經不足一千人……
而消減下來的那些士兵，他們的陣亡方式也各不相同。
有不小心脫離大部隊徹底迷失在深淵然後再也回不來的，有被深淵魔物殺死的，有被深淵魔物傷到沒有及時救助，或者救助無效而死的，甚至更多的則是受到深淵囈語的影響而瘋掉的……
瘋掉的那些士兵，則是會被自己的同伴們親自處決，然後和被帶回來的遺體一起就地火化。
散兵和羽確實有在為部隊排除危險沒錯，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能夠讓那些愚人眾計程車兵們毫髮無傷，沒有任何危險的進行工作。
在詭譎的深淵面前想要全身而退，那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
而且散兵甚至覺得他已經在超常發揮了，要知道在他的世界裡，他在執行有關探索深淵的任務的時候。
那些愚人眾計程車兵們死的可不止面前這一千五百人，而是一批接著一批的死，兵力不足就加派人手，完全是在用人命去填這個任務的進度……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隨意定下一切就還太早了。不管怎麼說，這個任務他們終究是會完成，他們也終究會返回地面上去。
“該回去了。”白提醒道。
快樂的相處時光總是短暫的，散兵的放風時間已經結束。他要返回愚人眾營地中去了，要是不快點回去穩定軍心，以現在愚人眾士兵們的精神狀態來說，那將會非常糟糕。
作為精神支柱的領導者不見了，對於士兵們的打擊可以算是毀滅級別的，甚至會讓士兵們失去生存的動力。
‘就連那麼強大的大人都在深淵裡遭遇了不測，我們這些小蝦米還怎麼可能在深淵裡生存？！’
‘放棄吧，沒有希望了，我們不可能活著回去的……’
‘我們都要死，我們全都要死，沒有人能夠活著……’
而一旦陷入這種情況，就等於被深淵抓住了把柄，瘋掉計程車兵只可能變得更多，就像一場瘟疫一樣不斷在軍中蔓延，直到……全軍覆沒。
散兵對這種情況也挺煩躁的，但他不得不回去好好的當他的精神支柱。要不然這些脆弱的人類說死就死給他看，那更令人糟心。
現在這批士兵好不容易被他訓的能夠完全聽的懂他的命令，而不像剛開始那樣，質疑這質疑那的，如今用著也還算順心。
但要是這批士兵死完了，上面又派一批下來，一切又要從頭開始，散兵真的會忍不住想要殺人的。
隨後散兵冒著比怨鬼還要重的怨氣，不情不願地走回了愚人眾營地。
他散發著怨氣，冷著臉，對著其他士兵軍官一陣冷嘲熱諷不說，看什麼東西不順眼他還要動手。
有些士兵就捱了他幾個大嘴巴子，但他們被打的沒有絲毫怨言，反而感覺心中一陣安定。
太好了！那位大人今天還是這麼的蠻不講理，從來沒有變過，那位大人的精神狀態沒有問題！
士兵們如此想到。
但咱就是說，散兵的精神狀態有沒有問題咱不知道，但咱很懷疑你們的精神狀態是否安好。
有誰捱打了還能這麼高興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