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多託雷擄走了散兵,又被白出手教訓 了一頓之後,他們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看見多託雷了。

這之後白和羽的生活又迴歸到了原來的樣子。

沒什麼事就待在家裡,待得厭煩了就出門走走,去透透氣,活動活動身體。

不過有一件事非常的神奇,那就是,白竟然能夠認出羽和散兵之間的差別,從而準確的叫出他們的名字。

比如說,現在在外活動的內在是羽,白就會叫羽的名字,而換了散兵在外活動的時候,白就會叫阿鈺。

都不用羽和散兵開口說話用作區分,白就能直接分辨出他們兩個。

期間一次都沒有叫錯過人,這件事確實挺神奇的,就連羽和散兵都這麼覺得。

因為本質上,羽和散兵就是同一個人,不存在其他可能,就算他們之間的經歷有所不同也無法改變他們是同一個人的事實。

靈魂,氣息全部都一模一樣,這要分辨出來是很難的,但偏偏白就是能夠分辨出來。

就這樣平淡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一天,白走了過來和羽說話。

“羽,我們要出門一趟了。”白說道。

“嗯?怎麼了嗎?”羽開口問道。

“冰之女皇有事情要找我們,我們要去她那裡一趟。”白回答著說道。

“好,我馬上來。”羽應了一聲就跑去穿好衣服,然後就可以出發了。

白帶著羽走進了在皚皚白雪之中,顯得異常莊嚴肅穆的冰神宮,這是冰之女皇巴納巴斯所居住的地方。

同時冰神宮也是全至冬最為重要的地方,它象徵著至冬的一切。

走進大門,穿過長長的走廊,終年寒冷的天氣使得冰霜都凝結在了走廊的窗戶上,模糊著窗外的景色。

不過在至冬,屋子窗外其實也沒什麼美麗風景可看的,因為一眼望過去就全是一片白雪茫茫的景象,看的久了還會對眼睛造成不適。

隨著逐漸深入冰神宮內部,在高高的王座之上,白和羽見到了端坐在冰之王座上的冰之女皇。

“你們來了。”巴納巴斯脫離了假寐的狀態,看向了底下走近的白和羽。

“我很抱歉,之前我手下的執行官【博士】,多託雷那傢伙對你們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巴納巴斯說道。

“但請放心,我已經把他丟在自己的寢宮裡好好反省了,也勒令過他不要再對這位少年出手。”

“嗯。”白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如今的多託雷已經做不到任何對羽下手的可能性了,就連想一想都不可以。

因為他一旦產生了對羽有任何不利的想法,白施加在他身上的百死之刑就會復發,曾經感受過的痛楚會在一瞬間席捲多託雷的全身。

這既是懲罰,也是警告。

反之,只要多託雷安分一些,不要再對羽有任何不利的想法。百死之刑就會寂靜,不會被髮作,多託雷也會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異常狀態。

相信多託雷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最近他表現的十分安靜。而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寢宮裡,沒有搞些什麼多餘的小動作,也沒再出現在白和羽的面前。

巴納巴斯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然後才開始說起了正事,也就是要找白和羽過來的事。

準確的說,這次的事情不是巴納巴斯要來找白的,而是來找一向跟白形影不離的羽的。

“欸?找我?”羽很是疑惑,有什麼事情會需要自己去解決的嗎?

而且還是冰之女皇親自去提這件事。

‘啊,應該是那件事吧?’散兵倒是表現的毫不意外,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到底是什麼事?’羽疑惑的問道。

‘是有關於探索深淵的事情,在我的世界裡,我就曾被皮耶羅委任,帶隊前往深淵探索過。’散兵回答道。

‘可這件事為什麼偏偏要找我來?’羽更加疑惑了,偌大個愚人眾組織裡,有能力的執行官都有好幾位,為什麼偏偏要來找他?

‘因為我們不是人類啊,只是人偶而已。’散兵解釋道:‘深淵內部的環境複雜不說而且還詭譎多變,長期在深淵待得久了的人類甚至會被影響到精神,輕則發瘋、發狂,重則神志不清,徹底變成一個只知道胡言亂語的傻子。’

‘但我們是人偶,不僅身體上比普通的人類更強韌就連精神上也一樣,我們在深淵待著會比普通人類堅持的還要久。’

“這樣啊……”羽明白了。

雖然羽和散兵的內心對話看起來持續了很久,但實際上不過是短短一瞬間。

在別人看來,羽是隻發了一秒鐘的呆就恢復了過來。

除此之外,什麼異常都沒有。

而王座之上,巴納巴斯果真也是如此說道。

她話語中的意思和散兵說的大差不差,巴納巴斯就是想讓羽代替愚人眾,前往深淵探索一番。

只不過巴納巴斯說的話並不絕對,她給了羽做出選擇的權利。

去與不去,選擇權都在羽的手上。

白也不會阻止羽的選擇,他雖然自稱是羽的兄長,是羽的哥哥。

但羽想要做的任何事,白都會支援,哪怕羽會有可能受到傷害,或是陷入危險之中。

不過,那也只是有可能罷了。

因為白會為羽擋下所有危險,護他周全。

巴納巴斯承諾,倘若羽決定要去深淵,為愚人眾探索深淵的秘密的話,之後不論探尋的結果如何,待到羽歸來之後,巴納巴斯都會授予羽一個執行官的職位。

畢竟,能夠在深淵中行走,甚至是探索其中秘密的人,他的實力都已經足夠在愚人眾執行官中佔據一席之地了。

“唔……”羽沒有著急回答,反而是思考了起來。

而在內心意識裡,羽在和散兵商量著。

‘老實說我並不想去,聽冰之女皇還有你的說法都能明白深淵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了,那我又為什麼要接下這個任務?’

‘而且,一旦決定要接下這個任務,去到深淵裡探索的話,我豈不是要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見不到哥哥了?我並不想這麼做。’羽垂頭喪氣的說道。

‘答應她,答應冰之女皇。’散兵倒是很堅定的說道。

‘你又不是什麼三歲的小孩子,為什麼要一直黏在白的身邊,然後要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一輩子的保護?’散兵說道。

‘你曾經的諾言呢?不是說要保護他嗎?現在這麼一個大好的提升實力的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還想要拒絕嗎?’

‘光是每天練習揮劍有什麼用,就像現在,你還是不能走出他的背後,沒有膽量站到他的面前,替他擋下所有傷害嗎?’

‘與其等到無能為力時才開始哀嘆自己的弱小,不如現在就逼自己一把,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感到後悔的時刻。’

散兵一連串組合拳打了下來,字字誅心之語全部甩到了羽的臉上。

讓他無法逃避,讓他直面如今的現實。

‘……你說的對,我不能一直躲在哥哥身後!’羽也想明白了。

脫離意識,回到現實,羽很堅定的和冰之女皇說他接下這個任務了!

他會帶著探索深淵的結果再次返回冰神宮覆命的!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巴納巴斯也吩咐其他人做起了探索深淵的前期準備,最重要的物資儲備以及這次探索深淵的部隊名單。

‘這就對了,不過也不必這麼緊張。在我的世界裡,我已經探索過一次深淵了,有過經驗的話這次的深淵之行也不會難到哪裡去。’散兵說道。

‘你不早說你早有準備!害得我擔心這擔心那的!’羽吐槽道。

“你也沒問啊。”散兵表示,怪我咯?

白又帶著羽離開了冰神宮,回到家裡。

白什麼也沒說,只是溫柔的摸了摸羽的頭髮,又抱了抱他。

這次的深淵之行對於羽來說十分危險,即使有散兵的幫助也不可輕視。

深淵遠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還要詭譎,其中的力量邪惡,會時刻蠶食著任何生靈的精神,使之精神失常,而且深淵中本身就存在著許多實力強大的危險魔物。

在精神被影響到的狀態下,去直面那些危險的強大魔物,十死無生。

但就像先前說的,白不會干擾羽的任何決定。

在羽決定要為愚人眾帶隊探索深淵的時候,白也決定暗自跟在羽的身後,用這種方式去保護羽的安危了。

只不過白的這個決定羽暫時還不知道。

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嚴詞拒絕白,不會讓白跟著他一起去深淵的。

之後,在白和羽相處的平淡時間裡,羽帶隊前往深淵的日子也逐漸到來。

在出發當天,羽動作認真的擦拭著[遠呂羽氏之殤],精心的為刀劍做好保養。

然後穿好分發下來的專業作戰服,羽將刀劍扣好在腰間,和白做了最後的告別之後就趕去了隊伍集合的地點。

“為女皇大人獻上吾等的所有!!!”

出發前,隊伍裡所有的愚人眾士兵們,都在做著最後的宣誓!

他們知道此行的任務是為愚人眾,為至冬去探尋深淵的秘密。

也知道此行他們很大機率不會再有機會回到至冬,而是會葬身深淵。

但他們無一人膽怯!也無一人退後!

而原本帶隊的愚人眾軍官也一早收到了命令,軍隊的指揮權轉讓,交由一位少年管理。

面對外貌頗為年幼的羽,愚人眾軍官沒有提出異議,乾脆利落的把指揮權轉交了出去。

對於上層的命令,愚人眾計程車兵們,不管是底層計程車兵還是軍官都不會去質疑這個命令的可行性。

所有人都相信,即使是再荒唐的命令被傳達下來,也一定有著上位者的考量。而這些就不是他們這些需要去執行命令的人去思考,去猜透的了。

他們只需要無條件服從就可以了。

即使是某些需要人命去填的任務,他們也會如此的毫不猶豫……

即使是犧牲也無所謂,只要能完成任務,離女皇大人的所願之景更近一步就好。

至冬不會懼怕任何犧牲,他們視戰死為榮耀,即使自己死後的身軀會埋在異國他鄉,再沒有機會返回故土。

這就是愚人眾。

這就是不被神所愛,而是反過來堅定的追隨自己神明腳步的愚人眾。

因為冰之女皇說過祂要反抗天理,所以至冬舉全國之力為祂達成所願!

——————————

整裝待發之後,這一整支軍隊就在羽的一聲令下,開始動身了。

深淵之地並不在提瓦特大陸的任何地方,至少從前不是。

但自從許多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漆黑災厄席捲了七國之後,提瓦特大陸上的某些地方就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創傷。

這些地方既是大地的創傷,也是最接近深淵之地。

這樣的地方,其實在至冬境內也有。

許多年前,從這個漆黑大洞中湧現出了無數漆黑的怪物,怪物們自地底爬出,吞噬著所有能看見的事物。

為了度過這個難關,至冬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不管是對於神明而言,還是對於人類而言。

而這也是現任冰神,也就是冰之女皇巴納巴斯最初想要反抗天理的理由。

現在,他們這一支探索深淵的大部隊就要從那裡進入,透過這樣的方式到達深淵,然後正式開始探索深淵的任務。

在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之後,白也遠遠的從大部隊的身後顯現出了身形。

白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這一支註定無法迴歸故土的大部隊,沒有說話。

等到大部隊逐漸走遠,在白的視野中徹底看不見了之後,白這才跟了上去,又遠遠的跟在大部隊的身後。

大部隊的行進速度並不快,但他們還是來到了指定的地點附近。

守護著創口封印的負責人和愚人眾軍官交涉了一番之後,很快安排人去解開了這裡的封印。

封印解開後,無數漆黑而又不祥的氣息從洞口處飄蕩出來。

明明那裡什麼也沒有,就連傳說中的那些強大魔物都沒有跑出來。

就算如此,他們站在一旁光是看著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不適了,但這只不過是深淵的一點餘威而已。

透過這一點餘威,在場的愚人眾士兵們都可以想象出許多年前那一場漆黑災厄究竟是何等慘烈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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