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石門那邊就是蒙德的領地了,那我便送到這,就不再往前了。”摩拉克斯停了下來,轉過身說道。

“好,謝謝你摩拉克斯。”白回應道。

“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客氣。”摩拉克斯說完,眼神投向了一旁不吱聲的魈。

魈低著頭,一副啞巴樣看的浮舍等人急得不行。

“快去呀!”

伐難推了魈一把,魈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了下來。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魈有些彆扭的問出了聲。

“會的,不論要等多久,我們一定會再見的。”白也說道。

“一言為定!”魈終於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白。

白回了他一個笑容,魈看了一會兒,又把頭低下了。

好像害羞了。

隨後,白和羽再次朝他們揮了揮手,以作告別。緊接著便轉身走向了石門,穿過石門就能正式到達蒙德的領地了。

一直到看不見白和羽的身影后,魈還停留在原地愣神。

浮舍一把攬過了魈的肩膀,這麼一個大塊頭重量絲毫不減的壓在魈身上,偏偏浮舍心大的沒察覺出這一點。

還動作十分豪邁的用手掌揉亂了魈的頭髮,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消減了魈難過的心情。

“我們的小金鵬啊,不用難過啦,你的大恩人不都說了一定會再見的嘛!”浮舍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不小了。”魈反駁道,緊接著他一個風輪兩立就從浮舍的魔掌下逃了出來,又不滿的說道:“別摸我頭。”

“就是就是,小弟弟長不高了的話,就全賴浮舍大哥摸他的頭!”應達笑了起來,調侃的說道。

“嘶,說起來,魈是不是好久沒長高過了,一百年前他就這麼高,現在還是這麼點大。”彌怒湊到魈身旁,用手在魈的頭頂比劃到自己胸膛的位置,就這麼來回比劃了幾下。

“噗嗤……對不起魈,我沒忍住。”伐難表示,請原諒她這麼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不是,怎麼全賴我啊?你們幾個平時也沒少摸他頭啊?”浮舍表示這個鍋他不能全背了。

魈:……

團寵變團欺,真有你們的。

摩拉克斯沒有說話,就在一旁看著夜叉們打鬧,也不阻止。

等看夠了戲,摩拉克斯才悠悠丟下一句:“此間事了,我便先離開了。”

夜叉們‘唰’的一下不再打鬧,都站直了身體,恭敬的朝摩拉克斯行禮又異口同聲的說道:“恭送帝君。”

等了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摩拉克斯已然離去,不見了蹤影。

“好耶,我們回璃月港看看衣服去咯。”

伐難和應達離開了,彌怒追在她們後面推銷自己的衣服。

浮舍拉過魈,就要帶他回璃月港,去自己的茶樓那裡坐坐。不然以魈的性格肯定又一個人窩在望舒客棧了,孤單的很。

至於鎮守望舒客棧的任務,這幾天好像是交給銅雀負責的吧,那就再讓他代班幾天好了,就當鍛鍊鍛鍊了。

銅雀:6

————————

白和羽手牽著手,走過了石門,正式踏入了蒙德的領地範圍。

再往前一點,就是蒙德古老的家族——萊艮芬德的所在地了。

說起來,萊艮芬德的家族領地之所以設定在這麼偏遠的地方,也是有原因的。

數千年前萊艮芬德的祖先跟隨風神巴巴託斯的腳步,一同推翻了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的統治。

自那之後又數千年過去,那時的蒙德曾陷入過一段被舊貴族統治的黑暗時期,也可以稱作“舊貴族時代”。

這一時期的勞倫斯家忘記了祖先守護蒙德的誓言,推倒了自家主母梵尼拉睿在教堂前廣場立下的代表自由的風神神像,用高塔像取而代之,曾經的反抗者變成了如高塔孤王一般的壓迫者,高壓統治和荒淫無度的享樂把蒙德變成煉獄。

蒙德人民雖然也醞釀著反抗,時機卻尚未成熟。

此時一支在提瓦特大陸上流浪的樂團來到蒙德,卻發現蒙德早已失去了他們想要追求的自由。

流浪樂團的樂手們試圖刺殺貴族,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們當中最後只剩下手持笛劍的劍舞者,這名少女在失去所有同伴以後,以弒殺貴族的罪名被貶為角鬥奴。

當時還只是侍從騎士的少年萊艮芬德,隨貴族出行觀賞殘酷的角鬥,見證了這名「宛若晨光的劍士」唱著歌謠直到生命終點的劍舞。

少年萊艮芬德開始動搖,勞倫斯家貴族所教給自己的,並不值得為之堅持,因為他雖守護星輝旗幟,眼中卻看不見星辰,只能看見貧民的苦痛。

——

[我漫步走過蒙德的每一條街道,空氣中流散著不幸的氣息與迷醉的味道。我看到最高傲的權貴,我看到最悲慘的貧民。蛛網般的黑暗街巷把他們分隔兩半,暗夜中丁零作響,那是心靈的鐐銬。

在蒙德的街道上巡夜時,同僚與上司曾經呼喝道:[我們是星光的騎士,儘管抬起頭來!星輝中的高貴旗幟,才是守護之道!]

但我未曾抬頭仰望星辰,也未曾注目旗幟,我只是無法忽視那些骯髒的街角。

破落商販無聲的抽泣,年老士卒帶血的嘆息,在午夜死寂的街道上,被貴族拋棄的少女祈求巴巴託斯的善意。

淒涼的群風搖撼了教堂,卷挾著哀怨,刮擦著華麗的宮牆。]

——

少女劍士的歌謠中所唱的,才是他真正值得守護的東西。他與少女對話,並把少女死後遺留的笛劍埋藏在有風吹過的樹下。

——

儘管全身被枷鎖與鐐銬束縛,但在她的沉默中有歌聲環繞。

那是自由的歌,是高牆外更加明亮的晨曦,與無羈的人民肆意歡唱的民謠。

她是流浪樂團的晨光,也是弒殺貴族的兇手。

我曾詢問她:[為何推翻我們的貴族,你可知道,他們是我們的魁首? ]

[為何他們命你們築起高牆?]她的聲音帶著輕風的氣息,[若你自認以風為友伴,若你們曾經擁有自由?]

她為孤獨的傾聽者講述過去的故事,講述著貴族們擁有神力的先祖,講述著舊日的天使、諸神與惡龍,講述著每一片國土上的神靈及其子民,所有傳奇被她一一化作歌謠,歌謠又隨風傳遍整個國度。

在貴族的競技場中,她再次用劍歌唱。

那是她的最後一首歌謠,但再不會是絕唱。

無名的騎士將她的劍帶離濺血的大競技場,埋葬在和風集聚的地方。

——

據此,千年前的籍籍無名的萊艮芬德決定了自己的名號——晨曦騎士,並決心推翻舊貴族。

蒙德人的血脈中傳承反抗的靈魂,蒙德城裡暗流湧動。

直到溫妮莎在醒來的巴巴託斯的幫助下,推動了反抗的最後一步,舊貴族終於被成功推翻。

少年不再是侍從騎士,他也成為了溫妮莎所建立的西風騎士團成員之一,號稱晨曦騎士的萊艮芬德就此揚名。

萊艮芬德的姓氏,傳承著在暗夜中守護蒙德的意志,每當黑暗之時,就會為蒙德帶來黎明與破曉。

直至今日,萊艮芬德家族將自己的領地設定在龍脊雪山西邊,整個蒙德境內的最南邊。

以自己的家族為整個蒙德鎮守一方。

就地理位置而言,蒙德的南邊地勢平坦,沒有高山和低谷掩護,從這裡進入蒙德境內,只需要一路北上就能到達蒙德城,直接跨過那唯一連線蒙德城的大橋,就能直攻蒙德城。

但萊艮芬德就在這裡,想要入侵蒙德,進攻蒙德城,就得先過他們這一關!

白牽著羽的手,帶著他繞過萊艮芬德家族的領地,遠遠的還能看見萊艮芬德家領地裡種了好大一片葡萄藤,放眼望去竟是一下子看不到盡頭。

他們一邊繞路,白還一邊跟羽講述有關於蒙德與萊艮芬德家族的故事。

那些不為人知的秘辛,那些隨著時間的逝去而逐漸被人們忘卻的故事,白卻記得很清楚。

“那位風神巴巴託斯去哪裡了呢?”羽好奇的問道。

“蒙德是自由的國度,所以它也是唯一一個無神管理的國度。”白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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