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慶遠生的目光,宋珍珠微微一怔,不期然對他的看法有了些改觀。這個人並不是如她印象裡那麼無情不講理的,這時候,他保持著理智清醒沉著。

她和慶文語結婚之後,因為宋家和慶家的恩怨,慶遠生始終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甚至一度要求他們兩人離婚,她對他也因為心中有隔膜,從來都是敬而遠之。

此時那張一貫冷沉嚴厲的臉因為慶文語突然出事而變得蒼老了不少。以前,他的功利自私和算計,也不過是因為親情為了兒子的將來。

透過他宋珍珠想到了吳強,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突然被撞擊了一下。

“我不去了,還是在這裡等著吧!”宋珍珠在病房門旁的長椅上坐下來,看著病房的門,“畢竟我是他的妻子,也許慶文語下一刻就想見我。”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低著頭一臉憂愁的田月抬眸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眼神裡怨怒未消。

宋珍珠對上她的目光,不自然的笑了笑,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喊了一聲“媽”。

田月面無表情的偏過頭看著遠處只當做沒有聽見。

宋珍珠很無奈,她不明白,昨天還態度和藹的田月今天的變化怎麼這樣大,難道僅僅是因為她來晚了的遷怒?

“珍珠,你跟我來,咱們說說話。”

洪心然看著宋珍珠的尷尬很不忍心,強硬的拉著宋珍珠來到另一處的休息室裡,怒衝衝的道,“他們不稀罕你在,你就離得遠遠地,有什麼大不了的!”

“心然,你不懂,婆婆她一直都對我很好。她這樣對我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是不是慶文語說了什麼?”宋珍珠看著洪心然。

“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讓你自己去看慶文語就是讓你看他奇怪的地方。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洪心然憂心的道,“我說過,慶文語是個可靠的男人,但是並不是個可愛的男人,你看他現在,一直抓著宋珍寶,他們兩個根本就是舊情復燃,你這兩年都是怎麼過的,難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們一直好好地。”宋珍珠瞅著窗臺放著的一株綠蘿,輕輕的說道,“有變化也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昨夜他一直昏迷不醒,剛把他弄到醫院宋珍寶就跟過來了,病房門開啟她就第一個跑了進去,我又不是瞎子,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洪心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宋珍珠,很為她抱不平。

宋珍珠被洪心然一說,心中反而冷靜下來。她沉靜的雙眸看著洪心然,問:“心然,他的心臟如果少了一塊,人怎麼還能清醒?現在最重要的是慶文語可以趕快好起來,等他康復了再說別的。”

“這沒有什麼稀奇的!你不用懷疑現代醫學,雖然沒有查出原因來,但是他的心臟真的不完整,而且還是剛發現的,去年體檢並不是這樣。所以,才懷疑是飲食引起的。”

“這點醫學無法解釋了?果然是飲食!”宋珍珠眼眸幽幽,“你檢查了他喝水的杯子嗎?”

“桌子上有兩隻水杯我都收起來了,裡面的殘餘物經過化驗沒有問題。只是普通的白開水泡龍井茶。”

洪心然說道,“你不用過於擔心了,這種病可以動手術治療,我已經聯絡好了。看你疲憊的模樣,既然不想去酒店,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這是朋友安排給我休息的地方。希望像你說的,可能慶文語等會就想見你了!”

宋珍珠點頭,握了握洪心然的手。

“姐姐,你先休息,我去外邊守著,等會兒那邊有動靜就喊你。”阿妮轉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乖巧的說道。

“好。注意不要亂走。”宋珍珠笑著對她囑咐。

阿妮平時一直都很聽話,宋珍珠並不是很擔心。她讓洪心然給阿妮弄點吃的就倚著床頭的被子閉上了眼睛,她太乏了,很快就睡著了。直到洪心然在耳邊喊她,她才睜開眼睛。

“怎麼了心然?”宋珍珠猛地坐了起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洪心然手裡拎著兩個飯盒,一個遞給宋珍珠,笑著說道,“那邊你公公婆婆都離開了,你先吃點東西,等會進去看望慶文語。我們好幾年沒有一起這樣子吃飯了,來,一人一份。”

宋珍珠接過來開啟,又想起跟自己來的阿妮,問道:“你有沒有讓阿妮吃飯?”

“那個小丫頭啊?”洪心然已經拿了筷子,“她晚上吃過飯就到病房門口坐著去了,看她瘦瘦的吃的還不少,我來的時候她趴在長椅上睡著了。真有意思,不記得你有妹妹啊,這個女孩怎麼跟屁蟲似的跟著你?”

宋珍珠早就餓的沒有感覺了,她一邊吃一邊說道:“她是養殖園裡一個飼養員的媳婦。”

“這麼小就結婚了?”洪心然很吃驚的停頓一下。

“據說是這裡有問題。”宋珍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家裡不想養著,就早早的讓她嫁人了,不過我看她一直挺正常的,還和我特別投緣。”

“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聽說你們養殖園這兩年一直在研究一種有特有功能可以治病救人的動物,真的假的啊?是不是她歪打正著成了試驗品?”洪心然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在研究,但這是保密的,你怎麼知道?”宋珍珠停下筷子納悶的看著洪心然,阿妮這個例子,並不是因為什麼動物的治療功能。

“我在電視上看的啊,你們不是正跟生態研究所合作嗎?那個跟你們合作的研究所的一名女學員在做節目的時候說的,和疾病有關的一切問題我都感興趣,就多聽了幾句。”

“哪個女人做節目?王紫嫣嗎?”宋珍珠問道,“還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可真敢說。”

“好像是。”洪心然想了想,笑著說道,“她叫什麼我還真沒有注意,不過金山生態養殖園我倒是注意了,因為和你有關嘛!”

宋珍珠笑了笑,有些埋怨王紫嫣這個大嘴巴什麼都說。雖然說了也沒有什麼,但是現在養殖園都要改成狩獵場了,她那樣說了,到時候沒有成果,對研究所根本沒有好處。

“沒有把握也沒有關係的,反正不是你說的。”洪心然隨意的說道,“如果那麼容易就能研究出來可以治病的動物來,還要醫生和醫院做什麼!”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宋珍珠抬頭看錶才知道這個時候已經凌晨了。

“咱們吃的這是什麼飯啊!”她放下筷子笑著問道,“你難道一宿沒睡?“

“夜宵啊!”洪心然也吃完了,她擦了擦嘴站起來,“我隨時都能睡著,習慣了。趁著現在咱們偷偷去看你老公。”

因為時間的關係,此時白熾燈下的樓道靜悄悄的。

“宋珍寶也離開了嗎?”宋珍珠低聲問道。

“沒有,她比你這個正牌老婆盡職多了,一直守著呢!”洪心然撇了撇嘴走在前面,如果熟人看見絕對不相信她是洪氏醫院幹練穩重的年輕院長。

宋珍珠跟洪心然兩個人剛走到慶文語所在的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尖叫,儘管洪心然在醫院裡見慣一些場面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尖叫驚得一哆嗦,她抓住宋珍珠的手。

“老天!這什麼動靜?好像是見鬼似的!宋珍寶這個女人就是靠不住,有這麼照顧病人的嗎?”

她頓住腳步。

宋珍珠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洪心然相信醫學,她相信直覺。是不是慶文語出了什麼事?她越過洪心然飛快的開啟病房的門。

病房裡宋珍寶跌坐在地上捂著眼睛渾身顫抖。再看床上躺著的男人,宋珍珠也瞪大了眼睛。

那是慶文語嗎?

只是睡了一覺的時間,剛才還眉清目朗面容白皙清俊的男人只剩下皮包骨,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怎麼會這樣!”隨著宋珍珠進來的洪心然也驚叫出聲,“這是誰啊,慶文語呢?”

她幾步走到床前,從地上把宋珍寶拉起來問道。

宋珍寶嘴唇哆嗦話不成聲,眼神驚恐的指著床上的人,“這就是他啊,他一直握著我的手,沒有鬆開過,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已經用不著叫什麼醫生來了,洪心然這個醫生麻利俯下身子幫慶文語進行檢查,掀開蓋著身體的被子,她臉上的血色也一下子退去,隔著鬆鬆垮垮的病號服,可以看到病人乾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洪心然蒼白著臉, “怎麼會這樣啊!他好像被掏空了身體!”

宋珍珠已經握住了慶文語的手,這次沒有人推她,她清晰的感覺到了異常。

“好像真的和你們說的那樣,有東西在裡面蠶食他的血肉。”宋珍珠靜靜地說道。

宋珍珠說完這句話,還沒有站穩的宋珍寶和洪心然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哆嗦。

“別胡說!”洪心然從震驚中回神,快速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聯絡大夫。宋珍寶想出去喊人卻被宋珍珠扣住了手腕拉回來。

“你到底給慶文語喝了什麼東西?”她雙眼盯著她又一次問道,“難道你的目的就是讓他變成這樣子?”

“不是,不是!”宋珍寶慌亂的擺手,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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