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母親到來
夏靈運睡了一整個中午，下午課上她狀態良好，沒有表現出疲憊的樣子，相反還很精神。
星期五下午只有兩節課，很快就放學了。
“我，中午說過奇怪的話嗎？”夏靈運整理桌面，猶猶豫豫地問。
“你不記得自己說的話？”我問。
“中午入睡前腦袋昏昏沉沉的，不記得我說過什麼話。”夏靈運說。
“我想想。奇怪的話，沒有。”我回想後說。
“那就好。”夏靈運撥出一口氣。
“就說了作曲很開心之類的。”我補充道。
“很難為情。之類？”夏靈運臉色一紅。
“還有和大家在一起很開心。”我再次補充說明。
“唔。”夏靈運俏臉羞紅，手忙腳亂地加快收拾桌面，一不小心就把書摔到靠近我方向的地上。
我撿起書遞給夏靈運。
“謝，謝謝。”夏靈運一改往日地冷靜，羞紅臉頰令人心動。
“咳，不用謝。”我努力壓制住內心的躁動，視線移向別處。
很快夏靈運整理完桌面。教室裡不剩多少人，但我們倆像約好一樣誰也沒有起身離開的動作。教室裡靜悄悄的，奇妙的沉默氣氛在我們兩人中間蔓延。
“我中午說的那些話不要在意，忘了它。”夏靈運率先打破沉默。
“怎麼能忘了？聽到別人把自己當成朋友，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會很開心的啊。”我說。
“朋友……嗎。”夏靈運低頭緩緩開口。
夏靈運抬頭看著我，臉上是莫名的美麗笑容。
“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臉色一紅正襟危坐。
“你果然很奇怪。”夏靈運理解般地輕笑道。
奇怪？是話奇怪，還是動作表情很奇怪？
我不能理解夏靈運的話。
“喂！你們是在戀愛嗎？”還不待出聲詢問，身後傳來胡云龍充滿怨氣的聲音。
“嚇！雲龍兄你怎麼在這！”我被狠狠的嚇了一跳。
“我在自己座位上有什麼好奇怪！倒是你們，一下課就卿卿我我，時常見到你們走在一起聊天說話，難不成。ffffffff…………”雲龍兄一臉怨念地盯著我，一手抓住我的肩膀。
“雲龍兄，一天天不要總想些有的沒的，無窮無盡的作業還填不滿你飢渴的心靈嗎？”我拍掉胡云龍的手。
“我不管，我不管！快說你們是不是那種關係！”胡云龍迫切的追問。
“不是。”我如實回答。
“我不信！”胡云龍卻是不信。
“不信你還問我？”我說。
“我不管。老實交待！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胡云龍抓住我，他力氣格外大我確實掙脫不開。
“雲龍兄，你心裡下了定論，我說什麼都沒用。夏靈運你說說話啊，我肩膀快碎了。”我無奈的向夏靈運求助。
“呵呵。”夏靈運站起身來對胡云龍說，“胡云龍，你在五月三號向我保證兩天後背出課文。昨天是截止日期，你沒有主動背誦。趁放學休息時間，你到我這裡背書。我想你應該能夠背出來，對吧？”
夏靈運的微笑在胡云龍眼裡無異於催命符，胡云龍噌的一下躥起身嘴裡大喊。
“壞了，我給忘了約好朋友放學打籃球。背書明天再說，阿水衛生的事就靠你了。下回請你喝飲料！”胡云龍聲音越來越低，他已經跑出教室大門。
“壞了！雲龍兄你別……跑……”我知道自己叫不住他了，扶額無奈搖頭。
“怎麼了？”夏靈運問。
“今天我和他負責打掃教室衛生。本來想著今天放學早提前打掃，這傢伙又丟下我一個人跑了。”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你放學坐著不動，是為了等同學離開好打掃衛生。我還以為……”夏靈運欲言又止。
“還以為什麼？”我狐疑道。
“沒，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你打掃衛生，我先走了。”夏靈運向我擺手告別。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說｀讓我來幫你打掃｀這種話嗎。”我開玩笑道。
“我本打算吃完晚飯直接去鋼琴室作曲，時間有點緊張。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留下幫你打掃衛生。”夏靈運說。
“別了，寧秋月要知道我為自己輕鬆留你幫忙，她肯定臭罵我一頓。”我搖頭。
“呵呵。確實是寧秋月會做的事。”夏靈運笑道。
“你先去吧。加油作曲，不過也別熬夜了，身體永遠是第一位。”我說。
“我會的。再見。”
夏靈運走出教室。
教室裡擠滿桌子和高高的書堆，我視線隨意一掃地面，各式各樣的垃圾不規則的散落一地，好不髒亂。
同學們製造垃圾的能力太強了吧喂！體諒一下打掃地的啊喂！
如此，一場硬仗開打。
十多分鐘後，教室地面整潔如新，放在教室後門的大垃圾桶堆了個滿，我累得躺在桌上一動也不想動。
哼，垃圾等胡云龍回來讓他一個人去倒，反正他力氣大。
我惡狠狠的想著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已經這麼晚了，回家吃飯去。
我剛直起身體伸了個懶腰，教室正門口走進一個大人。
“同學你好。夏靈運是這個班的學生嗎？”她環顧四周後問我。
來人是一名女性，扎著簡單的馬尾辮，穿著純白圓領上衣，一身筆挺的色西裝給人一種莊重職業化的感覺。一雙如鷹般銳利目光盯得我背後發麻。
“呃，是。”感到壓力的我站起來回答。
“看來沒錯。小朋友不要緊張。”那女性試著展露笑容，卻藏不住她目光中的冷冽，“我是夏靈運的媽媽。”
我心頭一震。
“阿姨好。”我連忙打招呼。
“你好。據我所知現在是上課時間，教室裡為什麼沒人？”夏靈運的母親一邊問一邊向我走來。
“星期五下午只上兩節課，放學比較早。”我回答。
“這樣。夏靈運沒和我提過。”她單單是站在我面前，我就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我忍不住退縮。
“來錯時機，時間不多我等不了。”她自言自語。
“阿姨，你找夏靈運有事嗎？”我問。
“難道我來學校是遛彎？”她沒好氣地說。
我才察覺到我的明知故問，不好意思的乾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