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離譜的原因,此時三隻獸的天空飛過來一排嘎嘎叫的烏鴉,在天空上留下尷尬的幾個點。

南橋:……

聿卿:……

雨潤:羞羞……

看著不好意思說話的雨潤,南橋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雨潤默默看向自已有些瘸了的後腿,無奈嘆出一口氣:“被河流衝過來的時候,我的後腿被石頭砸到了。現在還是有些瘸。恐怕還要在修養一陣子。”

看著雨潤快要癒合的後腿,聿卿聲音冰冷道:“一點小傷而已,死不了。”

言外之意,現在你就可以離開艾爾森林,從哪來滾哪去。

看到聿卿的態度如此冷漠,南橋立馬露出不滿的神情:“聿卿!你能不能別對我的同胞這麼兇?”

見南橋因為一隻外來兔子兇自已!聿卿瞬間露出不滿的表情。

低頭一看,就發現南橋眉眼彎笑的和雨潤對視著,臉色更是面若寒霜。

這副柔和溫暖的笑容,是從來沒對自已笑過的,以往南橋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已!從來沒有像今天對待雨潤這般溫柔對待過自已!

一想到這兒,聿卿瞬間被氣的不打一處來!

這隻沒良心的兔子!

他在心中罵道!

隨後直接扭頭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甚至看都沒看南橋一眼。

雨潤看著聿卿離開的孤冷背影,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狐狸大人這是怎麼了?”

南橋看出來聿卿的神色有些生氣,但是他懶得理會,就隨口回答道:“你知道的,狐狸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對勁兒。”

雨潤似懂非懂,但還是附和著南橋的話點了點頭。

為了讓雨潤能夠安心在艾爾森林裡面養傷,南橋主動帶雨潤回到了自已和聿卿還有南朝所居住的狐狸洞穴中。

雨潤不愧是部落最英勇的兔子戰士,鼻子輕微嗅了嗅,就聞出了三種動物的味道。

一種是南橋身上的小兔子味道,一種是聿卿身上的芬花草香味,還有一種……

嗅到這個味道的時候,雨潤微微一頓,這個氣味有些久違。他已經很久沒有聞過這種動物的氣味了……

“這個味道……”雨潤久違的蹙起了眉頭,“好熟悉,但是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危險味道。”

南橋一臉懵逼的看著雨潤:“還有其他動物的味道?”

雨潤點頭:“嗯,這個味道是野獸的氣味。可能在我們南方森林鮮少出現,所以我有些分辨不清楚這個味道究竟來源於什麼動物。”

南橋一時間也沒有想到是誰,畢竟在南橋的心中南朝一直都是小寶寶的存在,可不是什麼兇狠的野獸。

就當雨潤絞盡腦汁思考這個味道究竟來源哪個動物身上的時候,只聽一聲狼嚎從洞穴歪處傳出來。

“嗷嗚——”

尖銳帶著稚嫩,一聽就是沒有成年的狼崽子發出的嚎叫聲。

雨潤渾身毛髮瞬間豎起,他急忙把南橋護在身後:“糟糕!是狼!!”

兔子最大的天敵!狼!

南方森林可以說是草食動物的天堂,一片祥和安寧的森林,食肉性的猛獸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雨潤的記憶深刻鮮少會有這麼兇狠有血性的野獸出現。

上一次見到狼,還是部落第一次遭難的時候。

一群不知道從哪遷移過來的狼群,若不是他們是獸人部落,有先進的文明。恐怕那時候所有獸人都會難逃狼口。

南橋一臉懵逼的看著雨潤,他伸出爪子拍了拍雨潤的肩膀:“那個雨潤,你放輕鬆些。”

雨潤渾身處於警戒狀態:“不,不行!這是狼!是兔子一生的天敵。”

說著,雨潤的聲音都在打顫。第一次見狼的時候,自已還是一隻兔子幼崽。

當時的他一隻兔孤零零的逃竄集市上,所有人都在忙著逃命,誰又能注意到他呢?

就在雨潤無助的在大街上嚎啕大哭的時候,一隻嘴裡含血沫的狼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野狼皮毛粗糙,棕銅色的眸光被殺氣染紅。看著眼前的兔子幼崽,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字:殺!

雨潤看著眼前的野狼,被嚇得整隻兔子僵硬在原地,一步路都走不動!

野狼對著他嘶吼一聲:“吼——”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就當狼爪即將朝自已伸過來的時候,一隻渾身赤色毛髮狐狸突然竄在自已面前替自已擋住野狼的攻擊。

赤狐化作獸人人形,是為了讓部落族人安心他也是獸人,並不會對部落的其他素食動物下手。

雨潤在昏迷之際,那雙被淚水朦朧的視線只看到赤狐獸人那頎長的身姿,孤冷的背影。

待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族長告訴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果真是那隻赤狐獸人救了整個部落。

當時那隻赤狐不留名留姓,就說叫自已狐狸大俠就好。

也並不需要他們任何的感謝,就這樣一隻狐繼續踏上了獨行之路。

也是自那天起,狐狸大俠的故事在草禾部落久傳不衰,赤狐成為他們的重點尊重動物,所有獸人每年都會替狐狸大俠祈福,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南橋聽著雨潤的話,嘴角抽搐幾下。能一隻狐狸擊退一整個狼群……除了聿卿,他還真的就不知道還能有哪隻狐狸能有如此實力。

而且據赤伶部落的族人說,早年間聿卿還是少年郎的時候就喜歡四處遊山玩水,行俠仗義。

沒想到這隻腹黑滿肚子壞水的老狐狸,竟然還有這種中二病的時候?

南橋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聽到南橋對此事並不嚴謹,雨潤的眉頭依舊擰的很緊,“南橋小兄弟,這並非是開玩笑的事情!我們隨時都要丟掉性命的。”

南橋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看向雨潤:“好的,我知道了雨潤兄弟,我這就立馬嚴肅起來!”

南橋秒變嚴肅臉。

這才讓雨潤稍微滿意些。

誰知下一瞬,一隻狼崽子身手矯健的從洞穴外衝進來,邊衝嘴上還邊叫著。

“嗚汪嗚汪!橋橋橋橋橋橋!!我放學回來啦!”

小南朝開心地吐出舌頭,尾巴來回搖晃,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南橋看到南朝的那一刻,眉眼間也盡是柔和,“回來啦!今天放學怎麼這麼早?”

南朝搖了搖毛絨絨的小腦袋:“不知道,秋後老師突然被卿卿給叫走,好像是有事情要做吧。然後秋後老師就准許我們提前回洞啦!”

聽到聿卿回到了赤伶部落,還去找了秋後。

南橋嘴角尷尬的抽搐了兩下。

憑藉著這些日子對聿卿的瞭解,想也知道,聿卿這麼小心眼的一隻狐狸,肯定是想發洩情緒,想著找秋後去打獵打個痛快吧。

畢竟剛才自已處處維護著雨潤,聿卿這個小心眼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不開心的。

但是南橋也隨著他去,都多大的狐狸了,怎麼還跟小狼崽子似的搞爭風吃醋這一招呢?

而且自已只是和同胞走的近一些,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南橋殊不知,正是因為雨潤是南橋的同胞還是同品種的兔子……所以危機感才會十分強烈的!

待到南朝圍繞著南橋打轉撒嬌了好一會,才轉頭看向洞穴內的另外一隻小兔子。

南朝其實在洞口就嗅到雨潤身邊的味道了,但是在南朝的印象中兔兔全部都是好兔兔!所以對雨潤並沒有什麼危機警惕感。

蹭完南橋之後,南朝就要搖晃著尾巴吐著舌頭來到了雨潤身邊。

看到和南橋如此親密的小狼崽子,雨潤是一臉的問號:???

直到看到小狼崽子朝自已走過來,瞬間嚇得眼睛瞪大!!

雨潤對狼是有極大的心理陰影的,縱使眼前的是一隻還沒有成年的小狼崽子,也足夠把他整隻兔子都嚇得不敢亂動彈。

看著眼前的可愛兔兔動彈都不動彈一下,南朝還以為他這是睡著了呢。

於是就“嗚汪”一聲,試圖把這隻‘睡著’的兔子給叫醒來。

他還想和這隻兔子好好貼貼呢!畢竟自已沒有見過除了兔媽媽以外的第二隻兔子!

兔子都是好兔子!小狼最喜歡了!

雨潤吞嚥一下口水,一臉緊張的看向眼前同樣在打量著自已的小狼崽子。

南朝發現雨潤悄咪咪的睜開了雙眼,倏然!兩隻後腿用力往前一躍!

肉嘟嘟的身體直接把雨潤給撲倒在地上,撲向雨潤身上的時候同時還張大嘴巴,準備用舌頭給雨潤舔毛!

雨潤被嚇得直接昏厥過去!

南橋:……?

這隻兔子這麼脆弱的嗎?

南朝看著昏厥過去的雨潤,歪了歪毛絨絨的腦袋,一臉疑惑的看向身下的雨潤,又抬起小腦袋看向南橋。

“嗚汪??”

“這隻兔子先生怎麼這麼貪睡呀。”

南橋看到自家小狼崽子一臉傻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一把提溜住小狼崽的命運後脖頸。

“不是愛睡覺,是被你嚇暈過去了。”

聽到雨潤是被自已給嚇暈過去的,南朝的耳朵委屈成飛機耳:“是,是朝朝的錯嗎?嗚嗚嗚,是我把小兔子先生給嚇暈過去了!?那我是不是變成壞狼了?”

聽到南朝可愛的內疚,南橋被逗笑:“怎麼會呢,朝崽只是想和小兔子先生做好朋友而已,是小兔子先生誤會了你的意思,所以才暈厥過去的。”

南朝其實聽秋後老師講過課的,兔子和狼註定是天地。

狼是食物鏈頂端,而兔子是最底端。

但是那又如何!兔子媽媽永遠是自已的兔子媽媽!這點絕對不會改變的!

就算南橋身處食物鏈最底層,但是他可以一直保護兔子媽媽!

自從上過那節課之後,南朝反而更加喜歡小兔子了呢!

(絕對不是因為小兔子好吃!)

南朝是一隻有原則性的狼,狩獵課的時候縱使小兔子最好抓,但是他寧願去狩獵最難捕捉的小鹿,也絕對不會動小兔子一下!

甚至因為別的小崽崽因為吃了小兔子,南朝還會一個人躲在角落偷偷的掉眼淚呢。

待到聿卿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雨潤被南朝嚇到昏厥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也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子的勞累奔波和風吹日曬讓他沒能睡個好覺,也趁著被南朝嚇暈,徹底補了個好覺。

南朝原本一開始是想和南橋窩在一塊睡的,他想給南橋舔毛,和南橋蹭蹭鼻頭。

但是統統都被南橋給拒絕了!

因為聿卿說只要被小狼舔毛久了,小狼崽就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吃掉自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南橋不懂自然界的法則,也不知道狼的習性,而且當時聿卿說的十分認真!他還是選擇聽信聿卿的話,不準南朝在幫自已舔毛。

舔毛被拒絕的小南朝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橋橋的話就是天命,他只能耷拉下耳朵,一隻狼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已的小草堆上睡覺。

解決完這些後,南橋才開始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南橋覺得身子突然一重,好像有什麼重物在壓制著自已。

南橋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一抬頭就和聿卿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對視上了。

他睡得有些迷瞪,聲音還有些嘶啞,開口對聿卿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聿卿聲音低沉,“還有一個月艾爾森林就要迎來的漫長冬季,該為過冬做準備了。”

“哦……”南橋察覺到聿卿身上的毛髮被深夜的寒露打溼,潮溼冷意也染上了他的身。

小兔子身上的毛髮不比狐狸身上的厚實,南橋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察覺到可能是因為自已的毛髮沾到了南橋的身上,讓南橋凍著了,聿卿甩了甩身上的露水。

“凍著你了?”他壓低聲音問道。

南橋困,聲音也有些糯:“有點。”

“那我給你舔毛?”

聿卿的舔毛技術很好,南橋也沒多想就鬆口答應了下來,“嗯……”

一狐一兔的畫面極為溫馨,聿卿還用鼻尖蹭了蹭南橋的鼻尖:“今天和同類見面是不是特別開心?”

南橋低嗯一聲,眼睛要闔不睜的。

“嘖,沒良心的小兔子。”聿卿故意咬了一口氣兔子的耳朵。

“嘶……”咬的不重,但也不輕。所以南橋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狐狸記仇著呢,南橋就只能哄他:“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和他拉開距離的。”

聽到南橋的承諾,聿卿低笑一聲,“這還差不多。”

南橋剛承諾過,就把腦袋撇到一邊小聲嘀咕著,“小氣鬼,就你還狐狸大俠呢。”

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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