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巴黎,燈火絢爛,人聲鼎沸。

這是南聿清和南橋斷聯的第一年。

南聿清安靜地躺在浴缸中,悄然等待著聿家人的到來。

手腕上源源不斷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浴缸中原本清澈透明的水,他木訥的盯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的是南橋的笑顏,以及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南橋撿到自已的時候,一直到他被聿家搶走。

每一份回憶對他而言都很寶貴,如同膠片紙一樣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反覆重印著。

也許,這就是走馬燈吧。

聿家像困野獸般將南聿清監控到快要窒息。

南聿清剛來到國外,何芸柚第一件事就是把南聿清的手機扔掉。

並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你要是還想讓南橋以及你在國內的朋友們安然無事,最好斷了和他們聯絡的念想。”

就當南聿清有些意識昏沉的時候,門口傳來的動靜。

“聿清少爺,我來給您報備一下今天的行程。”

助手一如往常的說道。

但這一次許久都沒有一個人聲來回應自已,屋內好像陷入一片死寂中……

助手蹙眉,幾乎是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聿清少爺?”

直到他開啟浴室的門,看到浴缸中被血水浸泡著的南聿清尖叫出聲!

“聿清少爺——!”

……

待到南聿清再次醒來的時候,睨了一眼自已手腕上的傷疤,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已眼前的何芸柚,以及他的親生父親。

他沉默半晌:“如果不讓我回國見南橋,我會繼續尋死。”

何芸柚氣得渾身顫抖,“你是要把我和你爸氣死嗎?”

“我們聿家給你從吃穿用行都是頂配最好的,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你現在還是想去找那個窮小子!”

南聿清神情冷漠,看都沒多看一眼眼前的人。絲毫沒把自已的性命放在心上。

聿家的孩子基本上都因為爭奪家產,該死的死,該殘的殘。

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把他給尋過來。

南聿清內心冷哼,輕鬆拿捏住眼前這對夫妻的心態。

聿先生睨了一眼病床上的兒子,病態矜傲,誰勸都不好使。

然而聿家現在只有他這一個繼承人了,可不能再折損了!

聿先生長撥出一口氣妥協,“我可以讓你回國見他。”

聽到聿先生鬆口,南聿清這才願意抬眼看向他們。

聿先生和病床上的南聿清對視一眼,冰冷開口:“但只有一點,不能讓他發現你。”

若是南橋和南聿清見面了,就憑二人之前這麼多年的感情,如此深厚,肯定很難斬斷。

南聿清見好就收,同意了。

待到何芸柚和聿先生離開後,南聿清這才把眼底藏匿起的脆弱翻湧出來。

他抬起被紗布纏裹住的手腕,眼眶不經意間泛紅。

哥知道,肯定會擔心的吧。

所以南聿清並沒有急著回國,而是等到自已手腕上的那條深痕結痂,掉痂。可以勉強用腕錶遮擋住才敢回國。

……

南聿清踏上回國的路程,露出了這一年,第一個笑容。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南橋還在用著十幾年前,都快要破舊報廢的門鎖,無奈一笑。

“怎麼還是這麼摳門。”

他一進家門,看到幾乎沒有變動的設施擺佈,心中就是一暖。

他知道,哥哥肯定也在等自已回家。

第二天,南橋就莫名其妙的中了一個高階密碼鎖的大獎!

可把南橋給激動壞了!當即就拍了個照片準備發給南聿清看。

南橋:【看看,你哥我歐皇上身!還好這麼多年都沒捨得買!】

但編輯到一半,南橋的手指突然頓住。

清崽已經失聯整整一年了啊……

殊不知,他落寞放下手機的這一幕,被南聿清看了個一清二楚。

嗯,對,南聿清在家裡各個地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都裝了監控。

南橋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小病嬌窺看的一清二楚。

此後每一個月,南聿清都會坐飛機回國去見南橋。

後來他知道了。

南橋當了店長,莫小莉去環遊世界,林聰哥當了大學老師。

陸煬果然還是和桃子在一起了。聽說他們大學畢業就回來結婚。

其實離開了他,大家都可以過得很好。

只是南聿清時常會在監控裡,看到南橋一個人落寞的坐在他的小房間裡,看著他的照片黯然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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