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漁翁得利這事兒，我熟
葉茗對言昭這話可以說是相當同意了。
葉茗聳了聳肩膀道，“但架不住西陵皇后婦人之仁。”
“不過我們倒是挺樂意西陵現在這樣，內亂得厲害，也顧不上和我們打了。”
葉茗邊說邊笑，“所以西州大營最近才這麼閒，我才能有空閒回京來參加這靈武會。”
她作為武將，當然希望戰事越少越好，士兵們不用去前線打生打死。
也能省下不少軍費糧草。
“原來如此。”言昭聽了葉茗這話，思忖片刻，便問道，“那這努佔呢？”
“這努佔是現任皇帝的三兒子，不得不說，什麼樣的爹就養什麼樣的兒子。
他爹連皇位都篡了，如此野心勃勃，養出來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爹皇位都還沒坐幾年呢，底下幾個兒子倒是鬥得不可開交。
而且這幾個兒子，不僅親兄弟之間鬥得厲害，表兄弟之間鬥得也不輕。”
言昭聞言，說道，“也正常，他們的表兄弟……不就是原本的皇子麼？名正言順的正統，不鬥能怎麼辦。”
“親兄弟也鬥呢。”葉茗嘖嘖了幾聲，“爹都還沒死呢，就鬥成這樣，也不怕他們皇帝爹一怒之下直接把他們全給幹了。”
言昭覺得葉茗說話偶爾粗俗一下，但用詞還真特喵到位。
言昭笑道，“不能吧。人家皇帝爹那麼野心勃勃，說不定就覺得幾個兒子這樣鬥得不可開交的狀態，才是良性競爭？”
葉茗眼睛都瞪大了，“這還良性？”
“不是沒死人麼？”言昭問道。
葉茗指了指自已的眼睛，“現在這皇帝攏共就五個兒子，長子直接成了一隻眼，次子……”
葉茗說到這裡，抬手對著下身做了個一刀切的姿勢。
言昭挑眉，目光驚訝：“嚯。”
葉茗這手勢，意思不言而喻。
儘管百里玄清原本就打算以‘不能人道’四個字來描述西陵皇帝次子的境遇。
但感覺應該是遠不及葉茗這個手勢動作來得直接啊。
只不過就是因為太過直接，百里玄清只覺得自已好像都有些隱隱作痛了。
葉茗問言昭，“這還良性？”
言昭輕咳一聲，“優勝劣汰嘛……”
她想了想，問道，“是這努佔做的？”
“誰知道呢。一片混亂，親兄弟表兄弟各種，加起來十幾個了，鬥得要死，誰知道是誰幹的，誰幹的都有可能，說不定就是誰渾水摸魚乾的呢……”葉茗邊說就邊搖頭。
百里玄清：“西陵皇都混亂得……細作都不用太刻意隱藏自已了，現在西陵根本沒功夫管細作，自顧不暇。”
他頓了頓，繼續道，“所以這努佔皇子此行前往東隋參加靈武會，未嘗不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讓那西陵皇帝刮目相看一番。”
言昭從葉茗和百里玄清這些話也已經大概聽明白了。
所以聽到百里玄清這話，就笑了笑，說道，“也有可能是為了暫時躲開西陵皇都的紛爭，等其他那些兄弟們你咬完我、我咬完他，全都元氣大傷了，他再回去……”
言昭眼眸彎著，但是說這話時，葉茗和百里玄清都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些許……
說不上來，雖然不像是殺氣，但也不是什麼多溫和的情緒就是了。
言昭彎眸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事兒，我熟。”
葉茗和百里玄清都定定看著言昭。
誰也沒說話。
還是葉茗先打破了沉默，她死皮賴臉的又摟住了言昭。
可憐巴巴道，“言昭昭，你別這麼說話，我害怕。”
言昭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好吧言歸正傳，那個什麼努佔皇子，可能還打算在這次靈武會里，找些合用的人才，收攬招致麾下。”言昭說道。
葉茗也正色認真了起來，“如果照你說的話，還的確是有可能。那他此行可就一舉三得了。
避開西陵皇都的混亂，保全自身。想在靈武會嶄露頭角，好好表現，拿個好結果讓西陵皇帝刮目相看。
最好還能在靈武會里招攬一些合用的人才，收之麾下。我看先前那個花衣裳的，就想幫那努佔招攬你吧？”
葉茗不著調的時候不著調，著調的時候還是可以的，馬上就總結了一遍。
言昭覺得葉茗總結的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她思忖了片刻，還是補充了一句，“葉參將……”
“哎。”葉茗應了一聲。
別人這麼叫她，她只覺得很生疏，很疏遠。
但從言昭嘴裡出來，她就沒那個感覺。
反倒覺得好像言昭叫她葉參將，比直接叫她葉茗要更親暱。
“怎麼？”葉茗問道。
言昭想了想，問道，“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次靈武會的西陵人裡，可能不止一個皇子？”
葉茗聽了這話一愣，“不可能吧？”
葉茗朝著百里玄清看了一眼，百里玄清也一臉懵地搖了搖頭，“我沒聽聞。”
葉茗問言昭，“你是哪裡得到了訊息嗎？”
言昭想到之前那個想要和自已說話的西陵人。
她不確定，她只是有些直覺而已。
言昭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確切訊息，只不過……是直覺罷了。”
而且言昭想到了先前從那兩個西陵人的口中，得到的關於他們西陵人此次的各種訊息。
言昭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從他們口中聽聞那個之前想要和她說話的西陵人。
如果他正好就在以努佔帶領的這些人之外呢？
他為什麼要在他們之外呢？
言昭隨意猜了個可能，如果他也是個皇子呢？
但因為沒有確切的訊息，所以也只是瞎猜罷了。
不過好在……
“應該離那努佔皇子越來越近了。”言昭說道。
葉茗收斂了臉上那些笑意，表情認真了起來。
因為那條探路的黑蛇是言昭昭的獸寵，那麼如果言昭昭說快到了，應該就是真的快到了。
葉茗甚至朝著身後的幾人都沉聲說了句，“都打起精神來，馬上要應敵了，要是和東隋自已人也就罷了，跟西陵人，可不能丟人。”
聽到葉茗這話，眾人的表情，也都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