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過去,簡槿安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但四大丫鬟還管著她,不讓她出門。

雖然陪娃很快樂,但傅君鈺大部分時間都在跟著夫子唸書。

簡槿安這個留守老母親閒的都快要長蘑菇了。

珍寶閣的賬冊也看完了。

其他人都知道簡槿安在養傷,也沒人來找她玩兒。

這日午後,百無聊賴的簡槿安見知夏在廊下看醫書,便讓人搬了張躺椅,湊過去和知夏一起看,打發時間。

看著看著,簡槿安忽然坐起身開口問。

“知夏,你說,若是一個人的腿是好的,要用何種方法才能假裝不良於行,且要瞞得過大夫的診斷?”

知夏放下書本,看著簡槿安。

“別人或許不行,但在我們神醫谷有兩種秘法。”

“一是用特殊的草藥浸泡雙腿,再服用相應的藥物輔助,二是以內力封住雙腿幾個隱蔽的穴位。兩種方法,都可使人從脈象上看起來,雙腿骨骼、經脈斷裂。”

知夏頓了頓,繼續說道。

“若使用藥物,少則一月,最多不超過三月,藥效就會失效。若使用內力,則每隔一個月就得解除內力,讓雙腿的經脈得以放鬆,否則時間長了,經脈就真的會損傷斷裂。”

“但不管使用的是哪種方法,藥效或內力生效的時候,雙腿會如蟻食般奇癢劇痛,讓人痛不欲生。”

簡槿安瞳孔一縮,貝齒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橫眉倒豎。

“逢秋,你去問問百曉生怎麼回事?半個月了,還沒將資訊給我送來,問問他這情報堂的主事是不是要換人了?”

簡槿安倒回躺椅上,腦子裡亂糟糟的,再看不進去半點書。

遇春見簡槿安心煩意躁,狠狠瞪了知夏一眼。

‘都是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知夏無奈的朝遇春聳聳肩。

‘我怎麼知道小姐為什麼忽然就那麼在意那個人了。’

簡槿安本就心煩意亂,兩個丫鬟還自以為隱蔽的在她身旁打啞迷,當她是傻子嗎,簡槿安火更大,噌的一下坐起來。

“遇春,去給我叫傅亦修過來。”

“啊,是,小姐,那王爺問何事我如何回?”

“讓你去你就去,你看他來不來吧。”

傅亦修找到簡槿安的時候,簡槿安正在雅竹亭自個兒同自個兒下棋。

棋子被她砸得砰砰響。

傅亦修進到涼亭,揮手讓遇春和修竹退下。

簡槿安抬起眼皮,睨了傅亦修一眼,也不理他,繼續下她的棋。

見簡槿安心情不好。傅亦修也不多話,推動輪椅在簡槿安對面坐定,伸手從亭外摘下一片竹葉,放在嘴邊。

清脆悠揚的音符飄蕩而出。

簡槿安丟下手中的棋子,撐著下巴看他。

傅亦修垂眸吹曲兒,周身溫和的氣質,不知不覺就撫平了簡槿安的焦躁。

一曲畢。

簡槿安問:“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沒聽過?”

“叫望月,是我小的時候,孃親哄我睡覺的小曲兒,小時候總是聽,就學會了。”

傅亦修聲音輕柔,還帶著點兒懷念。

簡槿安點點頭,“很好聽。”

“為何心情不好?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傅亦修看向簡槿安的眸子裡滿是溫柔。

簡槿安看了看傅亦修的腿,想到他承受的那些痛楚,越發心疼。

“陪我手談一局吧。”

見簡槿安不願多談,傅亦修也不多問,捏起白子,“你先。”

簡槿安也不推讓,捏起黑子落在棋盤中央,挑釁的對傅亦修揚了揚下巴。

“來點彩頭?”

“好,你想要什麼?”

傅亦修寵溺一笑,繼續落子。

簡槿安忽然站起身,彎腰越過桌子湊近傅亦修,瞟了一眼傅亦修泛紅的耳尖。

“我想要什麼你都願意給嗎?”

“願意。”

‘傾我所能。’傅亦修內心默默補充。

簡槿安重新坐好,莞爾一笑。

“若我贏了,你便為我做一件事。”

“好。”

遇春和修竹在竹林小路的盡頭,遠遠看著兩人開始平靜的下棋。

她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吁一口氣。

“還是王爺有辦法。”

修竹不解,“怎麼?王妃生氣了?我看著不像啊。”

遇春白了修竹一眼。

“你懂什麼?女兒家生沒生氣也是你能看的出來的?王妃剛才何止是生氣。”

雅竹亭。

“你輸了。”簡槿安落下的這一黑子,完全斷絕了白子的生機。

“是,你想要什麼?”

傅亦修將手裡捏著的白紙放回棋簍。

素手慢條斯理的將棋盤上的棋子撿起來,歸攏到棋簍裡。

她知道傅亦修是故意輸她半子的,呵,那她便不客氣了!

“神醫谷今日聚會,知夏回去了,今日無人替我擦藥,晚膳後,你來幫我擦藥。”

傅亦修萬萬沒想到,簡槿安會提出這種要求,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簡槿安佯怒,“怎麼?你不願意?”

傅亦修連忙解釋,“不是,我只是沒想到,而且還有遇春她們……”

“多話,我自有我的考量,你就說願不願意好啦。”

傅亦修摩梭著手上的扳指,冷淡答道:“好。”

簡槿安現在已經不會被傅亦修那張冷淡的臉欺騙了,直接看他的耳尖紅不紅就完了。

晚上用膳的時候,簡槿安匆匆用完,不等還在扒飯的父子倆,急急忙忙回到正安院。

“孃親慌慌忙忙去哪兒啊?”

傅君鈺看著已經消失沒影兒的簡槿安,轉頭問傅亦修。

傅亦修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食不言。”

“噢。”付君鈺嘟了嘟嘴,老老實實繼續扒飯。

簡槿安回到正安院,遇春她們早做好了準備。

屋裡燃了暖盆,換了薰香。

簡槿安洗完花瓣澡,披著一件淡紅的紗衣,坐在銅鏡前,讓遇春幫她絞乾頭髮。

“什麼時辰了?”

遇春邊絞頭髮邊回,“戌時末(19點-21點)。”

正說著,就聽外面的小丫頭向傅亦修行禮。

“將我平時擦的祛疤藥膏放在桌上,先出去吧。”

遇春將手中的帕子遞給簡槿安,又從箱子中拿出藥膏,放在桌上後轉身退下。

見傅亦修撩開簾子進來,簡槿安放下擦頭髮的帕子,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遇春將藥放在桌上了,就是月白色那瓶。”

簡槿安說著,俯身躺下,扭頭看向傅亦修。

大片的雪白在淡紅的紗衣下若隱若現。

傅亦修垂眸看地,整張臉都在冒煙,不敢抬眸看簡槿安。

簡槿安見傅亦修半晌不動,蹙眉,聲音委屈。

“陳老爺子說,這個藥膏每日都得抹,不然就該留疤了。”

簡槿安見傅亦修還是低頭不敢動,嬌呵道:“你不抹便算了,出去吧,我要睡了。”

簡槿安說著,轉身朝裡,背對著傅亦修。

傅亦修見簡槿安生氣了,不知如何是好。

躊躇了一瞬,拿過桌上的藥,推動輪椅到床邊。

傅亦修薄唇緊抿,深吸了兩口氣,又緩緩吐出,才控制住有些顫抖的手,緩緩將簡槿安的紗衣拉下肩頭。

簡槿安睫毛輕顫,唇角微勾。

沒錯,她就是在色誘他!

她倒要看看他在床上還裝不裝得下去。

她就是要讓他在她的面前脫下偽裝,以後在她面前都不必強撐,不必在獨自承受那蝕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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