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清風和修竹見謝權朝趙老三寢房去了,從房樑上倒掛下來。

“怎麼樣?撞了南牆死心了嗎?”

清風睨了修竹一眼,嘲笑道。

“你們早就知道?那為何王爺還要同意我去威脅謝權?”

“呵呵,這次聚集流民,引發暴亂的首要之人,表面上看是趙老三,實際上是在背後出謀劃策的謝權,這樣一個人物豈是你能威脅到的?”

“可是,他就不管他寡母幼妹的性命了嗎?而且,你們既然事先猜到了,那為何還要讓我走這一趟?”

“沉迷權勢的人,連自已的性命都不在乎,更何況是他人的?”

“至於王爺為何不阻止你威脅謝權?一嘛,是你難得動一回腦子,王爺不想打擊你,二嘛,王爺下的是,明修道,暗度倉,擒賊先擒王的棋。”

不理會滿臉懵逼的修竹,清風運起輕功飛上房頂,修竹只好趕緊跟上。

兩人藉著夜色,悄聲在房頂穿行,跟著謝權到了在趙老三寢房的屋頂上,夜行衣很好的將他們融於夜色之中。

按理說,趙老三一介土匪,拿下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不知為何,蕭震等眾多武藝高強的江湖人士要聚集在他身邊,兩人潛進來都萬分小心。

清風輕輕掀開一絲瓦縫,透過縫隙看向下方的謝權和趙老三。

“大哥……”

兩人仔細隱匿,從瓦片縫隙中看他們叫來人商議如何將計就計?

一盞茶後(30分鐘)。

屋內眾人散去。

看著蕭震帶人朝懷南街孫家酒肆去,清風和修竹對視一眼,留修竹繼續盯梢,清風尋一隱秘處拉開訊號彈。

一炷香後。

刃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兩人身後。

三人對視一眼,繫上蒙面的黑巾,握緊武器飛身下屋簷,成半包圍圈朝屋內攻去。

趙老三正和謝權說話,見忽然有人破門提劍攻來,猛地將謝權扯到一旁躲開來劍。

趙老三揮動流星錘應戰,左側和身後忽然又冒出兩名黑衣人向他攻來,眼見趙老三的心口就要被身後的利劍刺穿,門外忽然飛進來一黑衣人,提劍擋開了這致命的一劍。

趙老三劫後餘生,感激地朝來人道。“多謝蒙先生相助,我等再堅持片刻,定會有人來支援。”

來人沒有搭話,應付著兩名黑衣人的攻擊已經讓他非常吃力了,這兩人的功力都不輸於他,到底是哪路神仙有這能耐?

刃影趁來人格擋修竹長劍,趁機繞到其身後,將峨眉刺刺向來人心口。

陳蒙避不開,只能儘量讓落於心口處的峨眉刺落在了肩上,拼著肩膀受傷,將攻來的兩人擊退,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

剩下的趙老三在三人的合擊下,一招就被擒住。

三人將趙老三和謝權捆綁帶走。

趙老三還在掙扎,“你們是何人?我是這安州的順天王,放了我,我給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嗚……嗚……”

清風嫌他太吵,扯過謝權身上的汗巾堵了他的嘴才終於清淨了。

懷南街孫家酒肆門前。

蕭震等人輕輕叩響了大門,好一會都無人應聲。

再扣了兩次還是無人出來,一光頭的大鬍子和尚忍不住了。

“老震,咋像是沒人呢?是不是沒到接頭的時候。”

蕭震朝一個身形單薄、面色慘白的青年人輕抬下顎,那青年人便運功翻牆入內,片刻後出來道“震哥,沒人。”

眾人面面相覷,蕭震稍一思索,面色凝重。

“不好,是調虎離山之計。”

昏暗的巷子中,一個衣不蔽體的小男孩迷迷糊糊的走到牆角撒尿。剛一轉身,一個全身黑衣,手裡拿著肉包的人出現在面前,尖叫還未發出口,肩膀被一顆石子輕點,小孩便發現自已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了。

黑衣人將手裡的肉包遞到小孩面前,在小孩驚恐又渴望的眼神中緩緩開口。

“小孩兒,想吃嗎?……”

第二天,不知從何處開始的,整個芙蓉縣的流民中都流傳著一首童謠。

賢王殿下是菩薩

只把暴亂首領殺

三日之後城牆外

五萬糧食分大家

芙蓉縣流民所在之處,到處都在議論紛紛。

一個高瘦的漢子將一碗照影的稀粥遞給破草蓆上的老婦人,問道。

“娘,您說,這外頭傳的是真的嗎?賢王殿下真的來救我們了?真的有五萬石糧食分給我們回家?”

老婦人盯著眼前的稀粥好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道:“信不信的有什麼打緊,如今這個世道還能再壞到哪去?”

說完,抬起手中的稀粥喝了一口,便不肯再喝,執意要漢子拿給一旁的孩子。

看著餓得皮包骨頭的老母和幼兒,漢子暗暗下定決心。

黑夜漸漸溶解,幾縷泛白的青光打在傅亦修身上,傅亦修一夜未眠,待清風等人將訊息傳來,才站起身洗漱更衣。

銅鏡前的男子身形挺拔、氣宇軒昂。

身著一襲紫色錦衣,上面繡滿了黑色的四爪金龍,頭戴一頂白色帷帽,帷帽上的薄紗恰到好處的遮住了他的容顏,整個人顯得神秘又高貴。

眼見傅亦修闊步外出,明月趕緊跟上。

“你們隱在暗處,找兩個賢王的侍衛跟著我去會會這陳知州。”

安州府衙大堂。

衙役來稟,賢王殿下在府衙外。

陳建波手裡的茶盞猛地墜落,驚疑不定的和何少監對視一眼,兩人瞬間冷汗涔涔。

不待他們回神,一個貴氣逼人的男子就緩步自門口而來。

陳建波及一眾衙役急忙跪地行禮。

來人行至案後落座,才緩緩開口。

“陳知州,本王被困芙蓉縣多日,最後還是父皇派人助本人脫困的,你安州府衙上上下下如此無能,你們該當何罪?”

聲音嘶啞低沉。

陳知州和何少監隱晦的對視一眼,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原來不是貪墨,只是護駕之事。

“臣等無能,讓王爺受驚了,請王爺責罰。”

上首的人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罷了,誰也沒料到這群暴民如此過激。”

仁善的賢王,自是不會因護駕不利過多怪罪。

“本王已將暴民首領等一干人員抓獲,頭領一除,再將賑災糧食分發下去,其餘的百姓自會各自返家,你們將糧食清點好,後日隨我去芙蓉縣賑災,將功折罪。”

“是。”

傅亦修起身離開,陳知州才在何少監的攙扶下站起來。

“大人,這,這糧食……”

陳知州扶著老腰,嘆了口氣。

“將賢王這次帶來的糧食點出去吧,這次就別伸手了,就當破財免災,快些將賢王送走才是正事。”

何少監連連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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