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妃,王妃讓人找下官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溢香樓的雅間,吏部尚書楊和正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發問。

坐在窗邊的女子身著素衣,鬢間一朵白花襯得她更加柔弱扶風,偏偏一雙眼睛深邃銳利,顯得整個人特別矛盾。

簡槿安轉身,看著楊和正勾了勾嘴角,“楊尚書急什麼,本妃既然尋你,自是有潑天的富貴給你,這麼沉不住氣?看來,本妃該重新考慮考慮人選。”

楊和正看著面前弱不禁風簡槿安,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他不知她從何處知道那些事的,不知道她拿捏住他的把柄要如何威脅他。

簡槿安手指輕點桌上的箱子,“東西都在裡面,楊大人自行拿去。”

楊和正不可置信,看了看箱子,又驚疑不定的看了看簡槿安,少頃,三兩步跑到桌前開啟箱子,看見裡面的東西,瞳孔一縮,砰的一下將蓋子蓋上,緊緊抱著箱子不撒手。

“王妃這麼好心,就將東西給我?”

簡槿安坐回窗邊,看著楊和正好似一隻被貓兒嚇壞的老鼠,輕輕皺了皺眉。

“本妃從來沒想用這些東西威大人,這些東西,是本妃的誠意,楊大人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上本妃的船。”

她的手段楊和正是怕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他自以為尾巴掃得很是乾淨,卻仍然被她翻了出來,但他卻不甚明白,“下官不知王妃何意?”

“自陳太傅倒臺後,賢王消沉,不問世事,楊大人等人的日子不好過吧!”

楊和正猛地抬眼盯著簡槿安,眼裡明明滅滅,最後轉為震驚,簡槿安靜靜的與其對視,並不多言,但眼裡滿是勢在必得。

“王妃是想……,想為世子籌謀?”

簡槿安垂下眼簾,端起茶輕抿一口,將臉藏在嫋嫋霧氣中。

“賢王的船沉了,睿王的船你們上不了,硬擠上去,早晚也會被踢下來,老皇帝一天天的越來越老,如楊大人這般的英才,等睿王上位後被清理掉實在可惜,本妃不止能拉楊大人一把,跟著本妃,還能給你們潑天的富貴,楊大人,梯子可遞到你面前了,就看你們抓不抓得住了!”

簡槿安站在窗邊看著楊和正小心翼翼的抱著東西上了馬車,吩咐逢秋,“讓千機樓的人深入平津侯府。”

吏部尚書楊和正是平津侯府獨子, 心智手腕過人,又背靠雄厚家世,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嬌妻美妾,家庭和美。

但其實,他是個冒牌貨!

當年平津侯夫人得知平津侯養了外室,一氣之下,將那外室和外室子一把火燒死了。

她不知道的是,楊和正當時沒在,逃過一劫,之後,被忠心的老僕帶著一直蟄伏,等真正的楊和正被送往寺廟養病時,將其殺死,取而代之。

簡槿安查到了他最大的秘密,卻沒打算用來要挾他,不識時務的人,用起來不順手,接下來,端看他如何選擇了。

大不了換一個人,賢王一脈的人,可以選做領頭羊的人才,也不止他一個,只是簡槿安覺得他比較適合而已,這些人在賢王手裡用不好,那便給她用好了!

放下茶盞,簡槿安轉身帶人離開,事情辦完了,簡槿安呆在溢香樓,不免又想到了傅亦修。

元宵的時候,他還陪著他們,她當時還許願他們能歲歲年年,現在卻……,可見河燈承載不了人們許下的願。

她的馬車行至白虎街,卻忽然被前方衝出來的馬車攔住,坐在馬車裡的她們差點撲倒,逢秋氣急敗壞的甩開車簾,見前面攔路的馬車開口就罵。

“怎麼回事?長沒長眼啊,怎麼駕的馬車,衝撞了我家王妃,你賠得起嗎?”

傅亦恆開啟車門,跳下馬車,看都不看逢秋一眼,“安安,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簡槿安冷冽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好狗不擋道,滾!”

傅亦恆氣急,得知傅亦修死訊的時候,他在府裡慶祝了三天三夜,之後,便一直盼著簡槿安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簡槿安扶靈回來,他去誠王府弔唁,派人傳話給她,她卻不理,他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得不好看,等傅亦修下葬後,他又傳訊給簡槿安,卻一直石沉大海,他上門求見她也不應。

今日,一直盯著誠王府的下人來報,說看見簡槿安出門了,他便著急忙慌的趕來,她卻又罵他,還讓他滾!她以為,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鎮國將軍府嫡女嗎?一個寡婦而已,他願意來見她是她的福分,她可別不識好歹!

傅亦恆見簡槿安不出來,抬腳就要上她的馬車,逢秋擋在他面前,傅亦恆帶的侍衛便和逢秋動起手來,傅亦恆趁機一步跨上馬車車垣,忽然,車簾飄起,簡槿安一腳踢了過來,傅亦恆伸手一檔,旋身飛下馬車。

“傅亦恆,你找死?”聲音淬冰。

傅亦恆本是滿心憤怒,但見簡槿安一襲白衣,柔弱扶風,眉頭輕蹙,是他從未見過的柔媚樣子,心裡火氣噗的就滅了,只剩滿心的憐惜。

撣了撣胸口的灰塵,傅亦修揚起一抹自認為溫柔的笑,柔聲道:“安安,你清減了許多,看得我好心疼,你莫要過多傷心,傅亦修不在了,我還在呢!”

傅亦恆走到馬車前面,仰頭看著簡槿安,“安安,你莫要再同我鬧彆扭了,我們和好吧,只要你像之前那般待我,盡心盡力輔佐我,等我坐上那個位子,我許你貴妃之位,可好?”

簡槿安眯起眼看著春風得意的傅亦恆,呵呵,他以為,傅亦璋不行了,傅亦修沒了,大乾皇位就鐵板釘釘是他的了?

“哦?你不計前嫌,不嫌棄我二嫁,還願意許我貴妃之位,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從此對你死心塌地,矢志不渝啊?”

“安安,你我自幼的情誼,哪怕你中途做錯了事,我也會原諒你的,回來我身邊吧,到時候,我安排你假死,以全新的身份入宮,尊享無上榮華。”

簡槿安忽然出手,內力一震,一袖甩到傅亦恆臉上,瞬間,傅亦恆嘴周邊紅腫起來。

“閉上你的狗嘴,別噁心人了!傅亦恆,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有我在一天,你就不可能坐上那個位子!”

簡槿安說完,半個眼神都不願施捨給他,轉身進了馬車,吩咐馬伕趕路。

傅亦恆回過神來,對著前行的馬車氣急敗壞開罵,“簡槿安,不識好歹的蠢貨,你給我等著,你現在不識抬舉,到時候,我要讓你成為最下等的洗腳婢,日日折磨來消我心頭之恨!”

同邑京溫潤的氣候不同,越往北方走風沙越大,吹得人渾身乾裂,一隊人馬從遠處行來在路邊的酒肆歇腳,看得出著急趕路之下,人和馬兒都累壞了。

等小二將東西送上來,一身青衣的男子將熱湯盛好端給上首的黑衣男子,“主子,先喝點兒熱湯,此處離軍營不遠了,我們歇歇,等太陽快下山再趕路也來得及。”

黑衣男子並不接,只痴痴的望著手裡的草蚱蜢,眼裡滿是想念與心疼,不自覺低喃,“不知他們母子倆現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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