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和王小翠被蘇安咔咔一頓誇,個個都抬頭挺胸眉開眼笑。

蘇安見哥哥和媽媽的改變,心裡也是暗暗高興,比起別人的精神控制,自己對自己精神控制才是最可怕的。

“以後,我們要有明確的自我意識,要堅信自己的想法,另外不要切斷自己的情緒出口,有什麼事情,我們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析,對於那些我們不想幹或者覺得不對的事情,我們要拒絕。”

王小翠一臉的認真,“安安,要是拒絕不掉呢?”

蘇安毫不猶豫,“那我們就反操縱回去。”

“還能反操縱?”

“肯定能了,我跟你們打個比方,之前蘇建軍對你精神控制的時候,你的每次妥協和付出,其實都是對他的正向獎勵,如果你開始拒絕,他就會有強烈的挫敗感,他同樣也會期待你給他的正向獎勵......”

想起媽媽和哥哥的理解能力,蘇安不由的笑了笑,終止了這個話題,有點扯遠了。

“算了,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幹這種事,要真遇上這樣的人,我們遠離就可以了。”

“這個世上誰離開誰都能活的很好,相信自己。”

一家三口從縣城回到鎮上,趁著蘇安去取寄存腳踏車的時候,王小翠咬牙從包子鋪買了三個大肉包。

小叔公家裡有兩個孫子,自己家和他家雖然是親戚,但腳踏車也不能白用,人情來往的,要不,估計就沒有下一次了。

因為醫生的叮囑,再加上蘇安兄妹的管制,王小翠再不敢幹重活了,蘇平每天一大早就起來把水缸挑滿,就怕一個沒注意王小翠就挑水去了。

蘇安除了陪著媽媽姥姥宣英姐聊天,就是窩在家裡看書。

倒是幹了一輩子農活的王小翠閒不住,雖然不幹重活了,但蘇平上山砍柴的時候她也跟著,蘇平去地裡幹活的時候,她也跟著去看。

蘇安已經跟她提過了,等宣英姐結婚後,帶著她一起上A市,王小翠一心惦記著城裡什麼都要買,所以把地裡的蘿蔔和芥菜疙瘩全都讓蘇平收了回來,準備切片曬乾,到時候帶到城裡慢慢吃。

村裡的知青點在最西邊,兩大排的土胚房,現在裡面的知青搬出來成家的成家,回城的回城,再加上高考開放之後已經沒有知青來了,所以目前整個知青點已經荒廢了下來,裡面存放著村裡用來辦紅白喜事的集體財產。

而蘇家的房子,當初就蓋在距知青點不遠的位置,現在知青點已經沒人住了,倒顯得這個角落有點偏僻。

昨兒劉紅民送來了一些糯米餈粑,王宣英想著上次得了蘇安兄妹的禮物,家裡也沒啥東西回禮,就和爸爸說了兩句,給自己家裡一人留了一塊,其他的都用籃子裝了起來,打算送到大姑家。

剛到了村西頭,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

她警惕的轉頭,朝著四周叫道,“是誰?我看到你了。”

藏在大樹後面的陳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看向王宣英的目光閃著熱烈。

“宣英妹妹,是我啊,你陳東哥哥,你最近怎麼總是躲著我啊?”

王宣英心中一緊,轉身就想走,可陳東卻扯住王宣英手中的籃子,快速的轉身擋在了她的前面。

“幹啥啊這是,怎麼說我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怎麼總是見著我就躲?你這樣讓我好傷心啊……”

王宣英怒視著陳東。

“陳東,你跟著我幹什麼?之前的事情,我媽都已經跟你們家說清楚了,你要在跟著我,小心我找我叔打你!!!”

“我已經說好人家了,馬上就要出門了,再糾纏我,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陳東想起自家上門提親被劉曉梅打出來,成為了村裡的笑話,他出門也被人家指指點點,說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些就不說了,後面他去找王宣英,想要跟她傾述自己的愛,卻被王永正抓著打了一頓,更是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

此時聽著王宣英呵斥,頓時惱羞成怒,新仇舊恨都湧上了心頭,眼神也帶上了狠厲。

“王宣英,你憑什麼看不上我,我還沒有嫌你家窮呢,你倒是嫌棄我瘸了?我是瘸子怎麼了?我一不偷二不搶,我就讓你這麼討厭了?我這是天生胎裡帶出來的,又不是做壞事被人打斷的,你憑什麼看不上我?你嫌棄我是瘸子,你爸難道不是瘸子嗎?”

陳東慢慢的朝著王宣英逼近,“瘸子岳父,瘸子女婿,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家人,你不就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才敢在我面前這麼放肆....”

王宣英見陳東說的越來越過分,氣的整個都在發抖,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陳東身上,“我呸,你讓開,我家窮怎麼了,窮我也看不上你!”

“滾開,別逼我小叔打到你們陳家去!”,王宣英心裡怕的緊,但還是做出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陳東目光猩紅,猛的一把扯住王宣英的手臂,往知青點拖,“還想嫁到劉家洞去,我倒是看看,破鞋他劉紅民還要不要。”

王宣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放開,你放開,救~唔唔唔....”

陳東一把捂住王宣英的嘴巴,目光朝著四周掃了一下,“救命,我倒是看有誰來救你,你大姑和那傻子正在河裡洗蘿蔔呢,另外兩家趕集去了!”

任三趴在閣樓的通風孔上,緊張的看著遠處的一幕,雖然有點遠,但他還是認出了那個姑娘,好像是蘇平哥的表妹,之前還來過家裡好幾趟呢,他在樓上聽著她們聊天,好像馬上就要出門了。

任三心裡焦急的不行,樓下只有蘇平哥的妹妹在看書,蘇平哥也不在,現在要怎麼辦?

而且蘇平哥還交代了他,說要他藏好,不能被發現的。

可是之前他們村裡有個姑娘被人拖到玉米地去了,後面那姑娘就吊死了。

表妹會不會也死了?

任三心裡在天人交戰,要是表妹死了,蘇平哥會傷心吧?蘇平哥對他那麼好,他不想要他傷心難過。

想到這裡,任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小頭顱從半空的閣樓上伸了出來,朝著樓下看書的蘇安吼道,“哥哥的表妹被拖走了,被拖走了,在前面那排房子哪裡,我看到了,我從通風口看到了。”

蘇安被頭頂猛然掛出來的一顆頭顱驚的魂都差點衝上了天,根本沒有聽清任三說什麼。

嚇得她一邊拍打著胸口,一邊發出驚叫,“哦哦哦哦~嚯嚯嚯嚯~~”

“你誰啊?你怎麼在我家?”

任三還在不停的說著,“哥哥的表妹,就是跟你一起聊天說要出門的那個,你宣英姐,在前面被一個男人拖走了,拖走了。”

蘇安一驚,急切的問道,“哪裡呢?”

任三指著東面,“前面那兩排房子那裡,我從通風口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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