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好好算計過日子了,得自己開伙做飯,要不這雙職工還能欠一屁股饑荒,一分錢留不下來?”

“現在外面欠的是越來越多了,這屋也是,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這周邊鄰居誰家不知道,隨便一打聽就知道我們家情況,哪家媒人敢上門?”

“哎呀,這媳婦要娶進來了,有人操持了,家裡錢不就能存下來了嗎?說來說去還是你不爭氣。”

就在父子倆你怪我,我怪你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哐噹一聲響。

是伍四彪上班的工具,靠在門口的鐵鏟倒地的聲音。

“誰啊?”

伍四彪朝著兒子揮了揮手,“出去看看,可別讓那些個短命鬼把鐵鏟偷走了,要不然還得自己出錢買,你直接撿屋裡來吧。”

“快去啊。”,見兒子不動,伍四彪虎目一瞪呵斥道。

伍坤不服氣的站了起來,到底是懼怕自己父親,磨磨蹭蹭的往外走。

伍四彪抿了一口小酒,繼續剝自己的花生。

很快他就聽到門外兒子溫柔的詢問聲。

“....你怎麼了啊?是不是遇上壞人了啊?”

“哎呀,小姑娘家家的,這麼晚了不要一個人在外面走,不安全,你看你,衣服也破了,髒兮兮的。”

“不要怕,別害怕,哥哥是好人,來來來,上我家洗洗去,你家住哪裡啊?待會我送你回家去。”

伍四彪正想出去看看,就見兒子一臉興奮的領著個大姑娘進來了。

他那泛黃的眸子一亮,女人?

伍坤朝著父親使了一個眼色,伍四彪馬上站了起來,一臉和藹道,“哎呀,怎麼了啊這是?看這一身,是摔了嗎?”

“趕緊坐,趕緊坐,我給你拿條帕子擦擦,吃了沒有啊姑娘?那啥坤子,趕緊的,上街給姑娘買倆饅頭買個燒雞。”

伍坤見艾小蘭沒有反應,連忙道,“哎,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等等,再給買瓶藥酒吧,我身上疼。”,艾小蘭輕輕道。

伍坤興奮了,“好呢,我這就去,那,那啥,爸。”

伍四彪忍痛從兜裡掏出五塊錢,遞給了伍坤,“快去快回,別讓姑娘等急了。”

伍坤接過錢,轉頭屁顛屁顛的往外跑,他這一輩子,都快三十了,也就二十來歲的時候,跟著爸爸開過一次葷。

就那次,還一點沒盡興。

人還沒長大,爸爸說怕一次兩次給玩壞了,以後沒得用了,攔著他不讓盡興折騰。

他想著,都藏家裡地窖裡,來日方長。

沒想到第二天沒注意,讓人給跑了。

跑到藥店買了一瓶藥酒,又衝到了經常去的一家店子裡。

剛進門就大聲吼道,“王嬸,給我來只燒雞,再來兩個白麵大饅頭。”

屋內一個粗壯的女聲不悅道,“去去去,小本生意,再不給賒賬了。”

伍坤抬頭挺胸,將手中的錢拍在了桌子上,“今兒現錢,你拿來就是。”

婦人定眼一看,“喲,坤子發財了啊,之前還欠我二十多塊錢呢,啥時候給我啊?”

“哎,你急什麼,趕緊給我裝東西,要不我去對面家了,之前的錢過兩天給你就是了。”

“好好好。”

一會功夫,伍坤就提著個油紙袋飛奔回家。

屋內,伍四彪正燒了熱水招呼著艾小蘭洗手擦臉。

伍坤回來,見人還在,樂的直搓手。

“姑娘,藥酒買回來了,你是哪裡受傷了啊?自己能行嗎?要不要我幫你揉揉啊?”

艾小蘭沉默不語,接過對方手中的藥酒,進了裡屋。

屋外父子倆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坤子,這一看就是不太聰明的,要麼就是被養的太單純了,正好留下來。”

伍坤明知故問,“咋留下來啊?”

“嘿嘿,你這孩子,跟老子還裝什麼傻啊?生米煮成爆米花,想要活就必須進我們家門,要麼她還能有活路?

這可不是我們大街上拖來的,這是自己送上門的,就算她要告我們,我們還可以反咬她一口呢。”

伍坤摩拳擦掌,“身板看起來很壯實,那屁股一看就能生兒子,嘿嘿,這次一定要盡興了,都快憋壞了。”

“爸,這次我先來。”

“一起吧!”

“不行,別嚇到人家了,我先來。”

艾小蘭進門後,就開始脫衣服,將自己的裙子摺好,放在旁邊,從門後找到一把小斧頭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大妹子,藥能擦的到嗎?我進來給你抹一下好嗎?”

見沒人回答,伍坤輕輕推開門,“我進來了喲。”

昏暗的燈光下,伍坤剛試探性的朝著裡面探進去半個身子,就感覺一隻溫熱的手捂上了他的嘴,他嘴角一勾,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艾小蘭狠狠一斧頭就敲在了他的後腦勺。

一陣溫熱的液體濺在了門板上,開出了朵朵豔麗的花兒。

門外,伍四彪聽著裡面噗通的響聲,心裡更是癢癢的,端起桌上的酒瓶子對著瓶口就吹了起來。

咕咚咕咚好幾口下去,更是渾身火熱。

等了十幾分鍾,他就急不可耐的敲門了,“坤子,坤子,好了沒有。”

“我進來了哈。”

言罷,也不等裡面的人回應,推門就跨了腳進去。

屋內,微弱燈光下,艾小蘭身穿內衣內褲,臉上手上以及雪白的肚皮上都是血跡。

看著門口探進來的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快速的舉起手中的斧頭,然後落下,再舉起,再落下.....

“砰,砰,砰~”

還是之前伍四彪給自己燒的那盆熱水,艾小蘭靜靜的清洗著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誰的帕子,又黑又破,她也不嫌棄,仔細的擦拭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然後慢慢的給自己抹藥酒。

擦好了藥酒,穿回自己的裙子,她坐在了伍家的桌子上,安靜的吃著燒雞就饅頭。

她吃的很大口,眉間舒展,吃著吃著,一滴眼淚由眼角滑落。

她這輩子最大的噩夢,過去了。

說不清此時的心情,像是這麼多年壓在她心口的石頭搬開了。

但她又有點難過。

也不知道喀拉峻的格桑花海到底有多美。

也不知道山頂的日出是不是像任姍說的那麼壯觀。

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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