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冉晴收到了同學聚會的邀請,一個同學正好來北京出差,準備把在北京的同學都一起聚聚。這種相聚總有很多,俗話說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年歲越高,散得越開,總想著一逮到機會就把星星聚一塊,聚一塊兒暖和暖和。

喬洛很是大方地讓冉晴好好玩,並叮囑,如果實在要喝酒的話,提前告訴他地址,以便他好去接她。不然他很擔心冉晴會不會像之前一樣陰差陽錯地進了別人的家。

喬洛嘴上說不在意,看到了九點,冉晴還是沒訊息,便焦急地發資訊問冉晴怎麼樣了?冉晴很快就回復:“第二場了,在ktv唱歌呢。”

喬洛抿了抿嘴巴,手蹭了蹭鼻頭,想了一下,禁不住問道:“額,你們幾男幾女呀?”

“七男三女。”

喬洛又抿了抿嘴巴,想了很久,打著字繼續問道:“我一個人在家有些無聊,你們歡迎帶家屬嗎?”

過了一會兒,看到回覆說:“他們說不介意。”喬洛立刻拿起大衣就出了門。

一開啟KTV房間的門,就看到冉晴左邊坐著個女生,右邊坐著左岸。看到喬洛進來,冉晴趕緊揮手招呼。看左岸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左邊的女生立刻起身讓了座。

房間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持續了一會兒,一個人依然在唱著歌,其他人一起隨著,時不時幾個眼光飄過來打量著喬洛。

一首歌結束,房間裡熱鬧了起來。

“哎呀,這冉晴家屬到了,不來一首開開場嗎?”眾人起鬨起來。

喬洛倒是很大方,立馬就問冉晴喜歡哪首歌,兩人一起去了點歌臺。

不一會兒,喬洛坐在高腳凳上,跟著旋律響起,拿起話筒,娓娓道來般唱著:

“I guess Peter Pan was right,

growing up's a waste of time……”

聽到喬洛那清冷低沉的音色,眾人隨之左右搖著手跟著節奏晃動,應援起來,如同個私人音樂會一般。有個湊到左岸旁邊說:“哎呦,郎才女貌的呀!”左岸笑了笑。

一曲結束,掌聲歡呼四起。左岸也附和著拍了幾下手,說道:“這唱的英文歌一下子拉開了檔次哈,我沒喝過洋墨水,而且都冬天了,給大家來首土歌應應景。”

螢幕上“冬天的秘密”的字幕亮起,房間裡就哇噢地開始捧場起來,左岸看著正前面的螢幕唱了起來,知道冉晴就坐在他旁邊,他一點兒也不敢側目,哪怕是瞟過去一個眼神,他也不敢,眼睛像是焊在了螢幕上一樣,正坐著,唱著:

“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誰來收拾那些被破壞的友誼

如果我忍住這個秘密,溫暖冬天,就會遙遙而無期。”

喬洛看著那歌詞,轉頭看向左岸,左岸閉上了眼睛,沉浸起來,

“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誰來收拾這被破壞的友誼

如果我忍住這個秘密,溫暖冬天就會遙遙而無期

就該錯過埋葬冬天的秘密。”

剛唱完,左岸就笑著說:“哎呀,這可是我之前的拿手歌,最近有些感冒,唱得有些沙啞了。”

喬洛帶頭鼓掌,冉晴也跟著誇獎:“唱得很好聽呀,沒有技巧,全是感情!大哥你這是被誰傷了嗎?”

“說什麼呢?我現在告別單身了好吧。”左岸低頭苦笑了一下,搓了搓手。

“哎呦喂,啥時候的事兒呀,你嘴巴挺緊的呀。”

這時下首歌的旋律響起,冉晴興奮地拍著喬洛的腿,“哎,這首是我們的。”遞給他話筒道:“這可是我的青春啊,當時我高中住校時,週末大半夜起來去教室放這個歌舞青春的電影,滿滿的回憶啊。”

喬洛看著上頭的冉晴,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拿起話筒唱了起來:

“living in my own world

didn't understand that anything can happen

when you take a chance”

冉晴接道:

“I never believed in what i couldn’t see

I never open my heart to all the possibilities……”

兩人對唱起來,互相握著手,看向對方的眼神逐漸有了故事。

冉晴從一個吃苦耐勞,怯懦自卑的人逐漸在喬洛的引導下,給自已開啟了多重的可能性,她越來越舒展,越來越自信,越來越自由。喬洛看著逐漸長大的冉晴,自已努力重新養一遍的冉晴,正在蓬勃的煥發生機,展現著自已的色彩,做著喜歡的自已,心裡又欣慰,又開心。

左岸看著冉晴一臉幸福的樣子,心裡倒有些安心,兩人剛唱完,左岸就大聲喝彩:“好!唱得太好太甜了,哎呀,有家屬這唱歌的甜分就是不一樣哈,哪天我也帶我家屬出來。”

眾人開始喧鬧起來:“你有家屬了?嘖嘖嘖,不夠義氣啊,藏的挺深的呀,趕緊發照片發照片。”

左岸主動和別人換位置,坐到了喬洛的旁邊,湊到喬洛耳邊說了一堆的話。

“對了,你在KTV的時候,和左岸鬼鬼祟祟的,是說啥呢?”冉晴疑問道。

“說你的光輝歲月,青蔥的歷史啊。”

“啥歲月,啥歷史?”

“你暗戀的那個人呀,不也在KTV裡嗎?我還認真觀察了下,確實還不錯,還算有眼光。”喬洛調侃道。

“嗯?你這話是啥意思,有點醋味又有點兒鹹味的,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喬洛笑了笑,說道:“誇你呢,誇你呢。”

冉晴撅了撅嘴,“這還差不多!”

“你去聚會,是不是想看看人家?”喬洛小心翼翼地問。

冉晴立刻端坐起來,“你想聽實話嗎?”

“當然想啊,你還準備說假話呀?”喬洛有些緊張。

“確實是想去看一下他。”聽到這兒,喬洛的心裡一抽。

“但是呢,”冉晴接著說:“倒不是什麼餘情未了放不下之類的,就是好奇,不知道你有沒有那種感覺,就是曾經在你生命裡有過濃墨重彩存在的人,你會想知道後來怎麼樣?這種想知道不是為了發生什麼,而只是為了結束什麼。”

“哦?結束什麼?”

“結束好奇,就好像畫了一個句號,寫了個劇終,完結了。心裡什麼都沒有了,遺憾、不捨、哪怕是偶爾想要的一瞥,也都沒有了。”

喬洛揪了一下冉晴的耳朵,“你還想要偶爾的一瞥呀?”

“不是,那是以前,以前暗戀他的時候,常會偷偷地看他。”

“嘖嘖嘖,那我有過這種待遇嗎?”喬洛雙手抱在胸前,醋瓶子打翻了一地。

“那當然,你怎麼可能沒有!仔細想來,好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感覺了,然後還看到了你的腹肌,哇噢,嘖嘖嘖!”冉晴不由得眯上了眼睛回味起來。

“話說我之後就沒見到你腹肌了,來來來,正好,讓我看看。”說著,冉晴便上手掀喬洛的上衣。喬洛趕緊護著衣服:“哎呀,客官你幹嘛?”這時冉晴一個咯吱咯吱撓癢癢,喬洛立刻就被趁虛而入,上衣被掀了起來。

“咦?怎麼沒腹肌了呢。”冉晴看那平坦坦的肚子,一馬平川。

喬洛趕緊扯下來,說道:“被你都喂胖了,再說之前也不是腹肌,是瘦的。”

冉晴撅了噘嘴,“那好吧。”

喬洛颳了一下冉晴的鼻子,“看不出來,對腹肌有這麼大執念呢?”

“那是,萬千少女的夢呀!”冉晴說完便摳起手來,發現一個指甲劈了。

“別摳,容易摳到肉,我來給你剪。”喬洛說著便起身去找指甲剪。

一大早,田悅希就把身邊還在熟睡的柳浩然叫醒了。

“浩然,浩然,我做噩夢了。”

柳浩然睡眼惺忪,問道:“啥噩夢啊?”

“夢見我結婚了。”

“結婚了為啥是噩夢啊,不是好事兒嗎?”柳浩然不以為意。

“新郎不是你!”

聽到這,柳浩然徹底清醒了,立馬坐了起來,安慰道:“沒事沒事兒,夢嘛,和現實都是反著的,新郎不是我還能是誰啊?”說著便把田悅希摟進懷裡。

“最近不太順,好幾個黑粉還時不時想找我麻煩,是不是應該去拜拜呀?”

“你懟人家,人家心眼小的,肯定就想出出氣呀,沒事兒,成不了大浪,有我呢,我公司的律師團隊隨時待命呢。”

“昨天右眼皮還一直跳來著,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得去拜拜,我問問冉晴有沒有空?”田悅希說著便拿起手機問冉晴。結果過了很久,都沒有收到回信。

“大週六的,這才幾點,人家可能還沒醒呢,我們繼續睡會睡會。”柳浩然說著又摟著田悅希進了被窩。

此刻的冉晴已經拉著喬洛去了頂樓,她熟練地在地上鋪上了個大床單,然後兩人戴上防曬面罩,像個大字一樣趴在床單上。

這是冉晴研製出來的曬太陽大法,一要挑時辰,八點到九點最佳,因為光線溫和適中不會曬黑;二要挑衣服,一定要穿紅色,因為可以阻擋比較強的短波紫外線,防止曬傷,三要挑方式,要用大字的姿勢保持最多的受熱面,然後正反兩面都得曬到。

“多曬太陽可以補鈣,還可以促進褪黑素的分泌,可以讓人健康又快樂。”她總是這麼說,這也是她《洛神賦》計劃的方法之一,她甚至做了一個一小時曬太陽的指導音訊。

“今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陽光金閃閃,亮晶晶,像在和我們招手一樣,來,聽著音樂,我們開始趴著躺下。”

兩個人聽著手機播放的音訊,像兩個紅紅的大字一樣並排躺著,貼在白色的床單上,如同過年貼的窗花,看起來格外的喜慶。

“恭喜你,背面已經充分的被陽光浸潤了,接下來,請緩緩地翻個面,陽光可能會刺眼,翻轉身體的時候注意不要睜眼哦。”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翻著,喬洛調皮起來,故意和冉晴反方向,然後兩個人就撞到了一起。

冉晴說道:“請文明曬太陽哦,不要插隊或推搡。”

喬洛皮完很開心,乖乖的聽話躺好。兩人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聽著音訊裡冉晴挑的輕音樂,陽光曬在眼皮上,彷彿有人在眼皮上演著皮影戲一般,姿態變化萬千。

“正面也曬完了,恭喜你完成今天的曬太陽任務,我們下次再見哦。”

兩個人躺在在暖洋洋的陽光下意猶未盡,喬洛側著身,緩緩睜眼看著眼前的冉晴,一身紅衣,好像古典小說裡的新娘一樣。

“怎麼樣,曬完是不是很舒服。”冉晴得意地炫耀著自已的曬太陽大法。

喬洛笑著點點頭,“確實,太陽是個好東西。”

“走,走,走,收攤兒了,再曬下去就烤糊了。”冉晴起身就開始卷著被單走了。

回到房間,看到手機的資訊,高悅和田悅希都邀請她,冉晴突然想起來之前高悅和柳浩然進行打賭的7天戀愛,約定了要見見柳浩然女朋友來著,心想著,這不機會就來了,無巧不成書啊,而且陽光還這麼好。

“咱們這隊伍有點兒龐大啊,六個人站一排拜菩薩,那菩薩聽誰的?”柳浩然說道。

只見六個人並排走著,高悅和周宇寧一對,田悅希和柳浩然一對,喬洛和冉晴一對站在兩隊的中間,六個人齊刷刷地跨進了雍和宮的大門。

“菩薩神通廣大,八面玲瓏,你就是一堆人站一排她也知道呀。”田悅希回道。

六個人每個人都拿著一把香,跟著大部隊們左拜拜,右拜拜,前拜拜,後拜拜。

每次高悅拜完就發現周宇寧嘴裡還在唸念有詞,便小聲問道:“你都和菩薩說啥了?”

“這拜菩薩都是有規矩的,我攻略都做好了,拜的時候要先自報家門,說下自已姓甚名誰,家在哪裡,身份證號碼多少,然後自已許的願要儘可能明確,不能籠統,最多不能超過3個。”

“還這麼多講究!”高悅聽著這一套一套的,有些驚訝。

“那是,重名的這麼多,不報身份證菩薩咋定位到是你呀。而且菩薩那麼忙,肯定是先把需求明確的不用猜的一股腦都給實現了,那種貪心的,菩薩肯定覺得不靠譜,先給過濾了。”周宇寧一本正經地說道。

高悅想了想,確實很有道理。把之前的拜都作廢,按照周宇寧的做法重新拜了一遍。冉晴和田悅希見狀也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跟著又拜了一遍。

柳浩然一向對牛鬼蛇神無感,看著那烏央烏央的人潮來回在菩薩面前穿梭,對著喬洛不禁說道:“這哪是拜菩薩呀,這是拜自已的慾望。”

“這不是菩薩,這是佛。”喬洛說道。

“這兩有啥區別嗎?”柳浩然疑問道,接著自問自答:“哦,佛是男的,菩薩是女的,我媽老說要男戴菩薩女戴佛,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嘛。”

“不是,佛家分為三種境界,自覺、覺他還有覺行圓滿,到達第一種境界自覺的叫羅漢,到達第二種境界覺他的叫菩薩,到達了第三種境界覺行圓滿的才叫佛。”

“這麼多講究呢!”柳浩然感嘆道,

“佛學確實博大精深,這裡羅漢菩薩和佛都有,基本是最精華的寺廟了。”

“那在這兒拜肯定靈吧,我媽每年過年都來這兒,花了好多香火錢。”

這時冉晴和田悅希拜完了,發現柳浩然和喬洛還在原地,“你們兩個幹嘛呢,懺悔呢嗎?”

“你這話說是,有啥悔可懺的,坦坦蕩蕩三十年,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已。”柳浩然說道。

“理直氣壯的呀!那看來沒啥虧心事兒!”田悅希調侃道。

“你沒有拜嗎?”冉晴問喬洛。

喬洛趕忙說:“拜呢拜呢,這不等你兩個拜完,我們輕裝上陣嘛!”說著便把包包遞給冉晴,柳浩然把包包、咖啡、披肩什麼的一股腦地遞給了田悅希。

手腳解放之後,柳浩然小聲問:“哎,你不是不信這些嗎?”

“你不想你的公司順風順水,鈔票多多嗎?”喬洛問道。

“那當然想啊!”

“那還想啥,這裡的事業運很靈,拜呀!”

周宇寧儼然成了這次活動的領袖,兩兄弟乖乖地按照周宇寧的指示拜了一遍,然後跟著他都去買了手串,還都掛了許願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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