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見說不過我,又來向我兒子灌迷藥。我告訴你,竹月的事情已經定下了,誰也改變不了,你說什麼也都沒用。”餘氏說完又瞪了雲楊一眼,“要不是趙姨娘說你在這裡,我還真不知道,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回去。”

“母親。”

餘氏連面上的規矩也不守了。

雲楊看不下去,但也不好當面駁斥自已的母親,“母親,咱們回去吧。”

王氏又咳了幾聲。

餘氏趕忙退到雲楊的後面,“你,你可不要再暈過去……這可不是北院,我,我也什麼都沒說。”

趙氏侍奉在前,瞧著王氏咳出了血,微喜,面上佯裝擔憂,哭了起來,“大夫人。”

餘氏喝道,“哭什麼!”

趙氏的哭聲戛然而止。

餘氏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事兒哭沒事兒也哭,你那眼淚是洛河中的水嗎,天天哭個沒完,好好的人都被你哭傷了。”

趙氏無意中聽見雲伯漢說雲楊來看王氏,為了挑撥王氏和餘氏的關係,徹底推倒王氏,特意著人告訴了餘氏。沒想到餘氏這炮仗脾氣不點就著,朝著她嚷起來。

趙氏也不是吃素的,她跪倒在王氏的床邊,捏著眼淚,“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擔心了,吃不好睡不好,日日記掛著姐姐的病情,一宿一宿的做噩夢。是我錯了,是我不該這麼傷心難過,姐姐別見怪,我……我會盡量控制住,就算是為姐姐擔心,也再也不讓姐姐看出來,不讓姐姐為我擔心。”

她這樣做低伏小,餘氏怎還能發怒。

不然顯得餘氏多刻薄啊。

雲仲汌很早就死了,餘氏沒有歷經過後院主母和妾室的紛爭,她看不到趙氏的用心,只是。心中對趙氏這種行為有說不出來的反感,她扭過頭不看趙氏。

王氏擺開趙氏的手,探著頭,對餘氏背影說道,“青蓮,我不是怕竹月嫁的比染梅好,我也希望孩子們嫁的好。就算不說朝堂,丞相府就一定是個好去處嗎?丞相家子弟多,嫡出庶出的加起來十好幾人,要應對的事情太多,咱們竹月心思單純善良,她能應對得起來嗎?”

“竹月的夫婿可是嫡子,再者說,有皇后娘娘,有太子殿下,誰敢欺負竹月?”

趙氏也不哭了,跟著幫腔,“姐姐就是憂思太過了,誰能欺負咱們家的孩子呢。”

王氏長嘆了一口氣,她甚至不想看趙氏一眼,“我勸你也不要憂思太過。”

趙氏愣住了。她和王氏相處了十幾年,什麼時候王氏這般疾言厲色地跟她說過話,很多時候就像是揉不爛打不穿的棉花,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事不關已的冷淡模樣。

今日怎會如此反常。

她使出殺手鐧,哭慼慼地說道,“我都是為了姐姐。”

王氏罕見地懟了一句趙氏,“那我這樣做不也是為了竹月好。怎麼,你說你擔心我的時候就說你自已是為我好,我擔心竹月就是憂思太過?趙叢寞,我素來不愛管你和老爺的閒事兒,凡事已經留給你足夠的體面,我勸你,也不要來管我的事!”

餘氏沒想到還能在此見到這樣的大戲。她內心直呼這一次真是來值了!可趙氏竟然嘟著嘴巴不說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眼瞅著一場戰爭就這樣偃旗息鼓了,餘氏有些心煩。

她哀嘆一聲,說道,“我不僅告訴你竹月的事情定了,就連落橙,也由太夫人做主,也定了親了。”

“哪,哪家的?”

“禁衛軍統領吳持。”

“不能嫁,青蓮,絕對不能嫁!”

“我說能嫁就能嫁!”

“那就是個火坑,這幾個孩子,都不能往權利旋渦中心嫁,否則,你會害了孩子,你會後悔的!”

“你!你說火坑就是火坑?還說什麼權利旋渦中心?咱們侯府不就身處權利旋渦中心?”

“我……”

王氏又急咳了幾聲,一聲比一聲聽著揪心。

雲楊喊道,“快請大夫。”

餘氏躲在雲楊身後,看著丫鬟小廝們忙進忙出。雲楊臨危不亂,指揮著瑞兒叫府中長駐的大夫過來,同時指揮其他人通知雲松以及雲伯漢。

說話間瑞兒已經帶著大夫進來了,王氏慢慢的不咳嗽了,餘氏後怕,催促著雲楊趕緊回杯北院。

一路上雲楊都在想王氏的話。

“你不會信了吧?”餘氏攔住雲楊。

“娘,你之前和大伯母起爭執的時候,大伯母是怎麼對你的?”

“她?”

餘氏學起來王氏素日的樣子,轉過身,目光悠遠的看著遠方。事實上,這就是王氏素日對餘氏的冷淡模樣,她似乎什麼都不關心也不在乎,可就是這滿不在乎的樣子讓餘氏最是討厭。

“她有什麼不滿她說啊,她有什麼委屈她罵出來我們倆爭一爭,她偏偏什麼都不說,留我一個人像是在獨自發癲!我偏偏要奪取她所有的管家權,到時候我且看看她是否還能裝的下去!”

餘氏天生要強不服輸,一方面她需要權力在握以給兒子和女兒提供好的生活,另一方面她認為侯府爵位本來就應該是她兒子的,她不能不爭奪!

可是王氏呢,王氏竟然毫不在意。

就像是兩個人本該摩拳擦掌地爭奪一個東西,你準備了很久很久,決定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對方直接撂了兵器,滿不在乎地說,“我不要,你想要你就拿去吧!”這讓她的勝負心得不到酣暢淋漓的回饋,煩都要煩死了!

雲楊當然明白母親在大伯母面前所受的委屈,“現在,她是怎麼對你的?”

餘氏說道,“她是怎麼對我的,你剛剛不看見了嗎?”

“你更喜歡她之前,還是她現在的態度?”

“那……我希望她能爭執幾句,就像剛剛對趙姨娘那樣,至少讓我覺得不是我一個人在‘咆哮’。”

“……”

雲楊想了想,大伯母最起碼有些事情是說對了。論皇帝的脾氣秉性,又有誰能比清河王氏更瞭解呢?清河王氏出過五代帝師,眼光自然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母親,楊哥兒。”竹月上前請安,手中還拉著蔓菁,後面還跟著雲蘇芳和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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