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這樣的氣味,得是百年的桂花樹,還得是金桂,才能收集到的桂花,收集,研磨和香、制香、風乾、窖藏都必須上了萬分的小心,才能得到你這盤香。”

“還是你識貨。”雲松將盤香收好,遞到阿慢手上,“你識貨,才不辜負了這香。”

阿慢推辭,“君子不奪人所愛。”

雲松塞到阿慢手中,“夫子還說過,已所欲者勿施於人。”

這樣的香,阿慢若是接受了,怕是徒添是非。她哄道,“那也不能現在就讓我拿著,我還要在後山逛一逛呢。”

“好。那就先放在這裡。”

有人和自已喜歡同樣的東西,雲松很開心。

“你要見白越,我叫人把他給你叫過來。”雲松想到正經事,“你且等一會兒啊。”

雲松出去叫人,叫了半天,白越才來到後山。白越見到阿慢,先是意外後又瞭然點頭,抬手就給了阿慢一個腦瓜嘣。阿慢預判了白越的動作,卻沒準確預判到白越竟然先左手虛晃了她一下,趁她轉頭躲避之時結結實實捱了白越右手的力道。

阿慢揉了揉額頭,“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不是彈我額頭就是擰我耳朵!”白越後悔力道過重,仍是笑道,“小時候都可以,現在為什麼不行!”雲松認為阿慢和白越的是兄妹,便問阿慢他猜測的是否正確,阿慢正要說是,反被白越搶了先,“誰和她是兄妹!”

阿慢面子上有些下不去,反而有種扯謊被撞破的心虛感,因為她剛剛才向雲松說過白越是他遠房的兄長。“怎麼不是兄妹了?!”

“雲管事,你見過什麼樣的兄妹關係,妹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關心兄長的。”雲松沒有架子,和學生們本就十分好相處,白越便玩笑了兩句,可阿慢面帶焦急,他敏感地意識到不能再開玩笑,便拉著雲松去了一邊,兩人私語了一會兒,雲松便說你們去後山河邊,他幫他們望風。

阿慢解釋道自已在侯府受制於人,不好和白越相見。北院管事的雲楊並不是如雲松一樣十分寬和友善之人,她在雲楊書房中侍奉,不能日日和外界傳遞訊息破壞了雲楊和北院的規矩。

信件都收到了,日常生活用的小物件都已經用上了,她再三囑咐白越不要再送東西進來,白越不同意,“除非你辭了侯府,否則這事兒免談。我沒有進出侯府去看你,就已經十分守規矩了!”

“盡歡,我有的是錢,我可以將你贖出來!”

“表哥,不是都給你說了?你有錢贖我也得侯府願意才行!雲楊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上次馬場的事情你也知道。”阿慢想起來上次雲楊和白越在街上的情形,“他說了會放我出府。”

“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回揚州。”

“回揚州……”

“你不想回揚州也行,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哪,但祖父祖母很擔心你,你得回去一趟看看他們!”

“好。到時候再說。”

兩人說了些閒話後白越說自已現在正在京城各個府邸走動。阿慢問白越各個走動的門戶。白越問緣由,她只說是為了表哥。

為了將這件事情講清楚,她不得不重新講述是如何從揚州來到的洛陽又是如何在侯府當了侍女。為了避免白越擔心,她將錢氏苛待以及她和表哥的婚約都盡數按下不表,只說問各個門戶是為了表哥。

“侯府人多眼雜,我不好多言。是姑母救了我。她是許家一個遠房親戚。早年間家裡遭了災,過不下去了,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帶著表哥找到了父親,父親母親著人給了好些銀兩給他們。

後來我們家的事情你也都知道,薊叔將我從監牢帶了出來,路途中將我託付給了姑母。我便冒名成他們家早些年間遭災死了侄女阿慢。後來,表哥要來京城參加會試,我便跟了來。”

“這個經歷……”這個經歷似乎在哪兒聽過似的,一時間想不起來,白越便接著說道,“那我們要好好謝謝姑母才是,畢竟是她救了你的性命。”

“你就當不知道這些事。我畢竟是有罪在身的人,若是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姑母會心慌會擔憂,白白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家的恩情,我有機會是一定會還的。”

白越點點頭,“那你出來,直接去姑母家不就好了。還恩情,無非是還錢財,等我修書一封讓家裡再送些銀兩過來,我們還了他們這個人情!”

“倒也不是,姑母之前總是說,讓我給他們家做兒媳,表哥對我也不錯!”

“什麼?你!”

白越心中早有阿慢,本以為憑藉兩家的關係以及他們二人的情義,迎娶阿慢是早晚的事情。沒承想半路殺出來個江文頌,他無法面對阿慢和江文頌兩人卿卿我我,心灰意冷離開了揚州,轉回到林州老家居住。按理說現在阿慢獨自一人,他絕無可能再次放過機會,可是白越來京之前已經娶妻。

曾經自以為對阿慢情深義重,抗拒白家為他安排的親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娶妻生子。”這句話他曾用了一輩子,聽起來像是一句狠話。

沒想到短短兩年他已經另娶他人。白越也曾為自已的行為解釋,“是因為阿慢死了才答應的婚事。”可是當阿慢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之時,方發覺曾經自以為死生挈闊的旦旦誓言竟然是一場自我感動的笑話。

原來沒有人會在原地等另一個人。

他也是。

已經負了阿慢,莫不成還要辜負新婚妻子?等等,這個問題先放一放,阿慢說什麼?她竟然說什麼要去別人家當兒媳?

“當時姑母別無選擇,常常說讓我做兒媳報答他們家的恩情。”

“不行!報恩有千萬種……你怎麼,你怎麼這麼兒戲,拿自已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白越不明白,才情無雙珍貴無比的阿慢,怎麼可以因為他人的一點點恩情就要託付終身!

其實在阿慢心中,答應嫁給晉望春確係權宜之計。逃難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唯一可以控制的就是自已的身體。若晉望春一直是工匠,或許錢氏會威逼她嫁給晉望春。

所以她千方百計幫助晉望春考取功名,給錢氏更多可以選擇的機會。果不其然,晉望春連中了院試和府試之後,錢氏自然流露出瞧不上阿慢想要悔婚的意思,在京城之中更是擔心晉望春因阿慢誤了讀書,將阿慢賣入侯府做丫鬟。

阿慢拉住白越的手臂,“川芎哥哥,你聽我說完。”

白越盯著手臂半晌,慢慢穩定了下來,“你,你說。”

“那時候,表哥還沒有中秀才,姑母選擇的範圍有限制。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表哥已經中了秀才,還來到了京城中參加會試,表哥前途在望,姑母是萬萬不會讓表哥和我在一起的。”

“那就好,感謝姑母,感謝姑母!”萬幸萬幸,白越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那你就不能回那個什麼姑母家了!”

“川芎哥哥,出府是早晚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你最要緊的事情還是要多溫習功課,等你高中了,咱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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