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彥左右看看,想找個人吐槽八卦一下現在的情況,結果卻沒見著剛剛還在這的凜兮。

明彥關了通訊裝置的螢幕,起身四處看了一下,撩起簾子,抬頭就看見凜兮背對他坐在牆頭,銀髮被風吹著飄在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彥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凜兮似乎察覺身後有人,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見是明彥,什麼話也沒有說,又轉回去了。

明彥想了想,搬來凳子手腳並用地爬上牆頭,在離凜兮半米遠的地方坐下。

凜兮在一邊一直看著明彥笨手笨腳上來,沒有出手拉他,待他坐好,她才開口:“你來幹嘛?”

“來坐一會。”明彥笑。

“有什麼好坐的,風吹得人煩。”凜兮收回視線,撐在兩側的手收回,託著下巴望向遠處。

明彥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耳墜在臉側搖搖晃晃,道了句確實。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坐著?”

“關你屁事。”

“哦,騷瑞。”

一時無話。

安靜了不過一分鐘,明彥又道:“你怎麼不開心?”

“關你屁事。”

“……”

明彥看著少女託著腮,圓潤的臉蛋擠出些肉來,少了幾分平常的驕傲霸氣,多了幾分懵懂可愛。

凜兮本沒什麼太多情緒波動,只是想來這裡靜一靜,明彥這人煞風景,偏偏要來討罵。

凜兮自已都沒意識到,她的表情氣嘟嘟的,完全不是她心裡所想與偶像相似的高冷淡漠。

“熙月大人惹你不開心了?”明彥歪著頭去看凜兮的表情。

“你不用叫他大人,我們不拘這個的。”凜兮說。

“哦,那熙月怎麼惹到你了?”明彥探出身子,感覺快要掉下去了。

凜兮嘖一聲:“我什麼時候說他惹到我了,你真是話多。”

“那你又不說。”

“我幹嘛要告訴你?”

“我們是夥伴啊,夥伴之間不能鬧彆扭的,有什麼不開心不應該說出來嗎?”

凜兮重新轉頭去看明彥,撞上一雙明亮的眼睛,風吹亂他略長的頭髮,明彥的頭髮裡似乎有絲絲縷縷的淺色,在昏沉的光線裡不知覺地泛著光。

凜兮看著他一腦袋的亂髮飄動,腦袋裡閃出一個風滾草吹過原野的動圖,禁不住笑了一聲。

氣氛放鬆不少,凜兮重新把手撐回兩側,身體微微後仰,雙腳輕輕隨風搖晃著。

“真沒什麼,我沒和他鬧彆扭。”凜兮說,語氣輕鬆。

她和熙月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熙月不愛見人,是個妥妥的社恐,不知道是不是念什麼來什麼,他得了感知遮蔽的能力,那之後更沒人能主動接近他了。

熙月的身邊一直就那幾個人,赫月伯父,燁月姐,還有自已。

她仰慕燁月姐的颯爽英姿,從小便黏著她,燁月姐嫌小孩麻煩,把自已丟給熙月這個弟弟帶著玩,第一次見面時,她才六歲,熙月八歲。

她從小就知道,月家血脈的人和常人大有不同,熙月曾經指著陳列室裡一塊晶瑩紅潤的礦石說和他姐姐的眼睛好像。

可是她無論怎麼看,燁月姐的雙眸都是和他們別無二致的棕黑色。

她知道熙月的眼睛是什麼樣的,熙月指著書上一片水色告訴過她。

那時他們不過相處了半載年華,凜兮卻不知道為何,好像突然找到了寶藏的惡龍,貼著熙月的耳朵說你別告訴別人,只有我才能知道。

在她追尋燁月姐足跡的路上,熙月是那個陪著她的,離燁月姐最近的人。

她不懂這是什麼感情,也許是一種投射,就算熙月其實和燁月一點都不相像,但如果她無法站在燁月的身邊,那熙月身旁的位置,非她不可。

知道他眼睛的顏色,這種除了血親都無法知曉的秘密,彷彿就是屬於她的一件寶物。

可現在這寶物輕易被人擄走了,就像隨手撿起一片落葉。

她不知道她是在為寶物被人發現而憤懣,還是在為寶物對別人來說唾手可得而悲傷。

也許兩種都有。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跟著燁月學得最多的,就是她的隨性和肆意,不受任何束縛的那股灑脫勁。

她想要追隨的是風,這些事,散了便散了,沒必要記掛著。

只是有點不舒服吧,畢竟這麼多年了,熙月確實從來沒和第二個人說過,突然就有了其他人知曉,有點不開心罷了。

凜兮看著明彥,突然嘴邊掛上一絲調皮的笑意,伸手一拉,把明彥帶著下了牆頭。

明彥一聲驚叫還沒出喉嚨人就落地了,凜兮放開揪著他的手,拍拍手掌道:“走了走了,你那頭髮被風吹得比鳥窩還亂!”

明彥看著少女蹦蹦跳跳向前走去,誒了一聲跟上了。

——

秦羽秋把疊好的那件外套還給熙月,熙月卻想讓秦羽秋穿上,他幫秦羽秋治療時用精神力發現她體內有瘀傷,應該是揪著巨熊尾巴的時候撞傷的。

受了傷不宜吹風著涼,秦羽秋的作戰服輕便,看起來很單薄。

秦羽秋看著熙月只穿著一件內搭,勻稱的小臂露在外面,綁在腰間和肩膀的束帶更給他添了一絲風味,熙月不是那種肌肉猛漢,但身材也相當不錯,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看起來並不贏弱。

只可惜終歸不是緊身的衣服,看不出來有幾塊腹肌。

秦羽秋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打趣他:“熙月大人是覺著熱嗎?”

秦羽秋的視線有如實質,熙月從那雙清淺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惡趣味的促狹,他本不覺得尷尬,現在卻面上一熱。

“沒……”熙月老實把衣服穿好,遮住了一派好景。

秦羽秋暗自咂嘴,可惜了,剛才應該多看幾眼。

熙月見她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感覺耳朵燙的發緊,實際上本來就是平常的作戰服,他只是多穿了一件外套罷了,現在脫下來也不會怎麼樣,但莫名其妙的就好像被看光了似的。

熙月低著頭,有些窘迫的眼睛裡一汪水色盈滿將傾,秦羽秋冷不丁見了,心下也忍不住一顫。

我這上司還真是有意思的緊,秦羽秋的舌尖不自覺地抵了抵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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