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上了半個小時才結束,她的身心都備受煎熬。
許枝意生無可戀仰躺著。
心中暗道開葷的老男人就是可怕。
只是……
她的眸色驟然加深。
昨晚的事顯然是衝著她來的,她從沒想過自已會中這種下三濫的伎倆。
是哪裡出了岔子?難不成是許家生意場上有過節的人做的?
太沒品了,竟然暗戳戳給她下藥。
許枝意直起身子,她已重新換上了睡裙,純色的蕾絲睡裙遮住了香肩和纖柔的身姿,脖頸處的曖昧痕跡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痠痛感再次襲來,腰際的、下身的,感覺都很強烈,她重新跌回床上。
許枝意:……
該死,想去找人算賬都難。
她撈過床頭的手機發了條訊息給許弛。
許弛作為她父親身邊的得力干將,處理這些事該是不成問題。
只是,她如今這般狀況有點太難為情了。
都怪陸嶼洲!!!
想到陸嶼洲的‘惡劣’,她心裡愈發氣惱,面色慢慢再次紅了起來,羞憤太強烈,她握緊小被子將自已又窩了進去。
沒臉見人了……
許弛還未查清,陸嶼洲去而復返,還提進來一盒藥盒。
她本以為陸嶼洲又要給她上藥,嚇得她身體僵硬連忙往後縮著。
他將藥盒放在茶几,長臂一勾,將她撈入懷中,一手攏著她的膝蓋後,一手環著她的腰肢,走到茶几旁的沙發落在,讓她坐在大腿上。
“藥不是上完了?”她現在對上藥這件事有很深的牴觸心理。
陸嶼洲垂眸看她,眼底是純粹極了的黑,深不見底,卻帶著無盡的吸引力,他嘴角翹起弧度,“嗯,明天繼續。”
“……”
被他瞧的地方似火燎原,又灼又熱。
許枝意壓下心底的異樣,別開臉,表明立場:“不用你來。”不等他再次開口,立即轉移了話題,“昨晚的事蹊蹺得很。”
“陸晟做的。”
陸晟?
許枝意顧不得心裡的彆扭,瞳孔縮了縮,緊緊盯著他的臉。
陸晟不是他堂弟嗎?
他慢條斯理解釋事情的原委,一隻手在她腰際不輕不重揉著。
不得不說陸嶼洲的手法還不錯,他的掌心熱熱的,一下子就將酸澀感降低了不少,她索性拿他的胸膛當作靠墊,懶懶靠著聽他說。
美中不足,中看不中用,有點硬邦邦。
她將心思都擺在臉上,陸嶼洲低首看她,俊眉微挑。
昨晚不知道是哪個小東西非抓著,下了床便不喜歡了。
多變。
許枝意聽完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她小臉浮上難言之色,
陸晟究竟是什麼癖好?喜歡給自已堂哥戴綠帽?
她下了一個結論:“他一定很討厭你。”
陸嶼洲不置可否。
陸晟與他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今日卻敢把手伸到許枝意這,其他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尚且能容,但觸及許枝意的事不能。
“帶我去看看他?”她還沒見識過陸晟這號人物。
“不用,他已經成了豬頭,沒什麼好看的。”
“……”
許枝意信了。
面前的男人襯衣袖子挽至手肘,骨骼隆起的每一寸弧度都恰到好處,肌膚冷白,但掌骨關節的位置卻是紅暈一片。
她拉過他的手掌,翻來覆去仔細檢查,指著一處,“破了。”
“嗯。”陸嶼洲嘴角勾著弧度,長狹的眸子上挑,溢位清晰短暫的單音節。
許枝意很快反應過來,“你打他了?怎麼不叫莫澤來?”
“他欠揍,沒忍住動了手。”
“……”
“他臉皮太粗糙,蹭破了手,有點疼,阿意給我塗塗?”
許枝意才不信,他現在說的話已經沒了正形,陸嶼洲這般定是下了十足了力道。
她的視線移到茶几上的藥盒,算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將藥盒開啟,棉籤沾了藥膏,一點一點塗著那片紅暈的地方。
她垂著小腦袋,烏黑的髮絲披散在背後,柔和又帶著小女人的嫵媚,她眸光專注,一手握著他的掌心,和男子不一樣的感覺,她的手很軟,晶瑩的手指握著棉籤,輕輕塗著,像她在畫室時一樣認真。
很乖。
她的天鵝頸纖柔得要命,上面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有些是暗紅,有些是淡青,她睡裙的領口有些低,視線不著痕跡就可以探去,瞥見那輪圓、滾時,他滾了滾喉結,眸底逐漸晦澀。
白日裡似乎能瞧得更清晰。
大了點,怪不得昨晚握得更加充實。
許枝意擦好藥,抬眸便與他幽深的眼神對上,心尖顫了顫。
“……”
臀下的感覺很清晰,她忙不迭從他懷裡退出,直起身子時踉蹌了一下,她躲開陸嶼洲伸來的手,順勢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
“老公,我疼。”她眨巴眨巴眼,撒著嬌。
他遮住眼底的暗光,低低嗯了聲,卻帶著磁質的沙啞。
許枝意得寸進尺起來,“老公去隔壁睡吧。”
“什麼?”他似沒聽懂的模樣,定定瞧著她。
許枝意只好重複:“我現在不舒服,你去隔壁睡。”保險起見,免得陸嶼洲又動手動腳。
男人幽深的眼眸裡翻滾著意味不明,“我在你身邊才好照顧你。”
“我可以照顧自已!”
最終陸嶼洲被逐出了臥房,一連好幾日的休養,許枝意才覺自已的精氣又回來了。
在江城待的時間長了,是時候回到北城,這段時間顏歡和顧宴的訊息沸沸揚揚,顏歡只好避嫌少出現於人前,她與顏歡告別後,便隨陸嶼洲回了北城。
車子在暗夜中行駛,車窗邊的高樓與樹影在眼前滑過。
是一條陌生的路。
車子掠過保安亭處時發出業主車提示音的響動,許枝意挑眉,她輕瞥了一眼身側的男人,男人撐著方向盤,姿態慵懶。
“不回家?”
他嗓音磁性:“去另外一個家。”
許枝意點點頭,並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