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量飲酒能夠好夢,許枝意起來時不算晚,快九點半,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中走馬觀車般閃過,最後停在陸嶼洲落荒而逃的背影上。

被推開是許枝意料到的,但她沒想到陸嶼洲能忍著被她親這麼久。

看來親密是有一定成效,至少讓敵方暈頭轉向。

許枝意淺笑了笑。

當然有人也很關心情報。

「怎麼樣?怎麼樣?」

這種大事,姜梔當然是要連夜告訴顏歡的。

這傢伙比誰都要激動。

「八點半了還沒動靜!很好,看來已經攻入敵方堡壘。」

許枝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單純的睡遲了。」

姜梔:「?沒點進展??」

進展?

想起長達七秒的親親,她不由深思,也不知道那個時候陸嶼洲在想什麼,但他耳根子還挺紅的。

指尖在螢幕下打著,「親了。」

「我把他強吻了。」

姜梔:「牛。」(大拇指)

顏歡:「姐你好生猛。」(嘿嘿)

「會親請多親。」

「最好把他的嘴親禿嚕皮。」

親禿嚕皮?

許枝意忍俊不禁,她應該還沒有這麼猛吧。

但是很快,許枝意被深深打臉了。

陸氏集團頂層,許枝意一出電梯便注意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禮。

眼神中的情感過於豐富,讓她想不看到都難。

她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難不成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對?

其中一位總裁辦的人朝著她走來,說道:“太太是來找陸總的吧。”

“陸總去開會了。”

許枝意點點頭,看來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她巡視一圈,江懷不在,應該和陸嶼洲一起去開會了。

陸嶼洲被自己強吻了,她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人了,她當然要來驗收一下成果,於是藉著給陸嶼洲送午飯的名義殺來了公司。

好在現在是總裁辦的休息時間,她被這位熱情的員工拉到了總裁辦,倒也圖個打發時間。

一進門,許枝意就感受到了濃烈的熱情,總裁辦的人都十分的健談,不一會兒他們就打成了一片。

許枝意也從這兒套到了不少關於陸嶼洲的訊息。

比如,陸嶼洲每個週末都會讓江懷安排行程去城郊馬場。

陸嶼洲似乎很喜歡湘食府的菜,十次裡有六、七次都會讓江懷去訂。

她若有所思,她去過湘食府幾次,那的湘菜做的香又辣,讓人很有食慾,所以陸嶼洲喜歡吃辣?

真看不出來,他在家裡還挺淡口味的。

總裁辦的人已然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太太,陸總結了婚後的轉變實在是太大,我們已經從一週加五次班變成一週只加兩次班。”

“是啊,所以我們現在才有時間休息。”

“陸總也是,他這幾天準時下班。”

“果然結了婚的男人就是顧家。”

顧家?準時下班?

那她在家怎麼沒看到陸嶼洲?

難道他故意躲著她?

許枝意眨眨眼,疑惑道:“他這幾天準時下班?”

“是啊太太,陸總自從結了婚後就很少加班了。”

話落,另外一個員工又繼續道:“太太您放心,陸總潔身自好,沒有什麼鶯鶯燕燕來找陸總,如果看到一隻母蚊子都會被江懷和莫澤拍死。”

許枝意:……

這麼誇張。

“陸總唯一的桃色訊息還是上次與您結婚第一天就頂著被咬破的嘴唇來公司。”

“哎呦那個嘴腫的,全公司上下都看到了。”

“太太您太生猛了。”

!!

什麼?

她瞪大了眼,一字一字重複:“咬、破、的、嘴唇?”

腦海裡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見到陸嶼洲時,他的嘴還有些腫,但已經看不出是人咬的痕跡,那天陸嶼洲說是被燙到的,結果是咬的?

結婚那天晚上就只有她和陸嶼洲兩個人在潭臣公館,總不可能是陸嶼洲自己把自己的嘴給咬破了,她喝斷片了,所以還真有可能是她。

難道就是上回她喝醉把陸嶼洲的嘴給咬了,陸嶼洲想著有一就有二,破罐子破摔,所以前幾天晚上才放任她親了他一會?

那後來他把她推開了,是因為她伸舌頭了?

許枝意越想越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嘖嘖嘖,看不出來陸嶼洲還挺純情的,竟然躲著她了。

陸嶼洲的會開到十一點半結束。

男人身著黑色大衣,裡面是一套深色西裝,線條流暢,裁剪合身,他神色淡漠,眸光疏離,硬朗的輪廓間是少許的清冷,從電梯出來,身後跟著江懷和莫澤。

見到她時,陸嶼洲明顯露出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

許枝意今天非得搞清楚事實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

她勾了勾陸嶼洲的尾指,嗓音又輕又緩:“給嶼洲哥送飯呀。”

江懷,莫澤,總裁辦:……

好啊,他們就不應該在這裡吃狗糧。

**

隆冬季節,窗外的風雪呼嘯著,街道上一片素白,雪花落在枝頭,像是裹上一層銀霜色的新衣。

陸嶼洲的辦公室視野很好,能夠將窗外的美景都映入眼簾。

許枝意輕顫著睫毛,好幾次紅唇努了努,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她手指相互摩挲著,緩慢開口:“嶼洲哥,那天晚上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嶼洲打斷。

小姑娘來了辦公室就一臉糾結的模樣,陸嶼洲知道她這回什麼都記得。

想起莫澤說的妹妹親哥哥,他想這些話還是他來說出口比較合適。

“沒事,妹妹親哥哥很正常。”

許枝意:?

原諒她一時沒跟上陸嶼洲的腦回路。

他什麼意思啊?啊?

她的表情太過呆呆,瞳孔圓睜,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陸嶼洲望著她,眼裡的情緒慢慢變濃,但語調不急不緩,很是平穩的將莫澤之前的話結合自己的理解告訴她。

??

搞了半天,陸嶼洲以為她親他是妹妹對哥哥的依賴?

“那我們新婚那晚,你的嘴也是我乾的?”她試探開口,觀察著他的表情。

陸嶼洲敲著桌面的指尖頓住,視線沉淡看向她。

“嗯。”

難怪他第一次說沒添麻煩,原來他還真打心底裡把她當妹妹。

不行,越想越氣。

她輕聲笑了出來,是被氣笑的。

陸嶼洲眉心輕折,第一次沒搞明白她在想什麼。

還未深想,就見女孩嫋嫋婷婷朝他走來,白嫩的指骨搭在老闆椅旁,將他環在身下,馥郁的香氣緊緊包裹著他,那雙烏瞳氳滿靈動的星光,微微俯下身,氣息落在他的臉頰。

“哥哥,還可以親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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