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嵌著青白色的玉瓷茶几之上,霧氣嫋嫋,紀風焚了一縷香,清清甜甜的,與茶相得益彰,很是雅緻。

順著飄蕩而上的霧氣,許枝意慢慢品了一口茶,餘香滿唇,通透和靜謐在肺腑中蔓延,她想她似乎明白古人為何那麼喜歡品茶了。

不僅提神醒腦抗疲勞,還偷得半日閒。

耳畔是紀風有些飄渺的音色:“喏,人來了。”

她順著紀風所指的方向,在一片朦朧之間硬朗的輪廓慢慢浮現,那張臉她熟的不能再熟。

他神色淡漠又晦暗不明,與她的視線對上時,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陸嶼洲眉目間的疏離似乎柔化了些。

所以陸嶼洲就是她的競爭對手?

許枝意鼻翼間不自覺溢位一抹輕笑。

她還挺期待的。

江懷腳步一頓,沒想到太太居然也在這兒,打算側身告訴陸嶼洲,可人早已繞過他坐到了許枝意的身旁,還和紀風問了好。

江懷:……

好啊,陸總很OK,很自覺,他根本不用操心。

時子沐擰巴著眉頭看著男人的舉動,雖然不理解,但他大為震撼。

這個男人看著矜貴清雅,怎麼隨意就離人家女孩子這麼近。

不行,他要做一個勇敢的護花使者。

幾人坐在長椅之上,時子沐兩步上前站在兩人身後的長椅間隙前。

紀風:“小時你做什麼?讓人家小兩口親熱親熱。”

一句話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許枝意有些害羞彆扭,紅唇微微抿著。

紀叔這話欠妥,什麼叫親熱親熱,她要是親陸嶼洲一下,這傢伙指不定翻天呢。

比起她,陸嶼洲十分淡定,雷打不動。

江懷:紀老會說請多說。

反應最大的當屬時子沐,他本準備坐到兩人之間,這會兒抬起的一隻腳定在了空中,彈跳遠離,聲線都拔高了兩分,“紀叔,您說誰小兩口?!”

紀風不解為什麼他的反應這麼大,眉頭蹙起,“怎麼一驚一乍的。”

“還能有誰小兩口,難不成我和你小兩口?”

時子沐:“那您可折煞我了。”

他哪敢跟紀叔小兩口。

他重新把視線投向坐在一塊的兩人身上。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兩人的顏值確實是十分般配的,可惡,他時子沐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孩子感興趣,結果人家有主了?

不,他還是得放寬心,在沒結婚之前任何事情都有變數。

時子沐轉身坐到了另一側的長椅上,作勢要與椅子黏在一塊兒。

紀風也由著他,沏了杯茶遞給陸嶼洲。

男人接過,恭敬道:“多謝紀叔。”上次在許家,他便隨許枝意對紀風的稱呼來。

時子沐:“我也要。”

紀風不慣著他:“自己動手。”

……

行,自己來就自己來。

紀風正了神色,對面的兩人恍若一對璧人,坐在那就耀眼得很,他將話說的言簡意賅。

陸嶼洲在進屋見到許枝意的那刻,心裡就已有了猜測。

他單手捻著茶盞,指尖不著痕跡摩挲著杯壁。

若是知道許枝意就是紀風先前說的合作物件,那他就不會爭。

他本就對古畫古董不感興趣,贈紀風一幅古畫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許枝意想要的他也不會去奪,陸氏的市場已經足夠廣闊,並不需要再錦上添花。

若是讓陸父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會怒罵他是‘大孝子’,將他花了八位數拍來的寶貝拱手送人。

紀風說完話,許枝意下意識將目光轉向陸嶼洲,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將目光挪向了自己,他漆黑冷淡的眼角透著絲絲柔意。

“輸給阿意我也認了。”

江懷:……

陸總這麼會說情話?

“咳咳咳。”時子沐被茶嗆著了。

許枝意眨巴眨巴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

半晌後,唇角情不自禁彎起,笑的明媚。

她知道陸嶼洲這話沒有調情的意思,只是單純因為他們倆這麼多年的情誼罷了,但她還是開心的。陸嶼洲與她表哥顧宴是一類人,有利可圖,從不做虧本買賣,如今能讓他吐出這些字眼,她相信離陸嶼洲開竅也不遠了。

身子湊近了他幾分,長椅之間的縫隙被補全,二人看著儼然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老公不能這麼說。”

老公。

陸嶼洲的心口好似被輕輕紮了一下,癢癢的。

這是她第二次這麼叫他。

莫名的有些醉人,恍若雨絲飄落巷子。

他心中怦然一動,覺得這個感覺尤為怪異,令人無法把控,匆忙的別過臉。

許枝意笑的輕巧。

陸嶼洲似乎對‘老公’這個稱呼反應特別大,她偏不讓他逃避,雙手環過他的手臂,帶著戒指的指骨分外招人注意,“老公可別讓著我。”

“我想要的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紀風笑彎了眼。

小意是個直性情的,真便宜陸嶼洲了。

啪嗒一聲,茶盞四分五裂,時子沐覺得自己的心和茶盞一起碎了,他震驚看著兩人,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結婚了?!”

江懷:……

把破壞氛圍的叉出去!

紀風奇怪看了他一眼:“不是都說了他們是小兩口?”這孩子年紀輕輕就耳朵不好使了?

時子沐的心已經拔涼拔涼。

好啊,在一天之內就經歷了無比曲折的過程,先是怦然心動再到極速墜落,欺騙了自己之後心跳再迅速回升,最後七零八落。

這顆心不如直接摔爛好了。

對上陸嶼洲的視線,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與方才面對許枝意時滿眼的柔意不同,此時那雙黑眸幽幽,明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卻讓他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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