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修長,俊顏如雕刻稜角分明,五官深邃,他一雙濃眉下的眸格外幽深,臥室的壁燈洇出一圈氤氳的暖光,弱化了他的凌厲感,為那雙眸平添了幾分繾綣柔情。
他隨意將掛在臂彎上西服拋至一旁的單人沙發,鬆了鬆掌腕的袖口,襯衣捲起一層。
她睡得很是安穩,連有人靠近都毫無察覺。
陸嶼洲稍稍彎下身子,將她額間的碎髮攏到耳後,指腹輕輕剮蹭她的肌膚,她長長的睫羽顫了顫,似有醒來的趨勢,但一秒兩秒過去,她依舊睡得香甜。
他的眼緊緊盯著紅潤的唇瓣,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她伸舌舔了舔唇瓣,本就水潤的紅唇變得更加誘人採拮。
他的指撫向她嬌柔的肌膚,摩挲著她白皙的下顎,不做猶豫俯首吻了下去。
他的手肘撐在沙發上,沙發的一側陷了下去,連帶著許枝意躺著的身子稍稍傾斜朝著他靠近。
這個吻很是輕柔,他一下連著一下吮吸後撤開,直到她的唇側稍稍溢開紅暈,他情不自禁輕握她纖美的脖頸,吻得更深。
許枝意暈暈乎乎處在混沌中。
她夢到自已變成一條魚,還是被人扔在岸上的魚,她擱淺不過幾分鐘便覺喉間乾澀得很,呼吸困難,她掙扎著想要重回大海,可不論如何掙扎都沒有用。
終於在她快要絕望時,一個好心人順手將她拾起,把她放生,她得了水,重獲自由,暢遊在海洋中。
但好景不長,似乎有人在吸走大海中的氧氣,搶奪她的呼吸,她掙扎著睜開眸,瞳孔緊縮。
面前是一張放大的俊顏,男人黑髮細碎散落在額間,眼睫似鴉羽般濃密,她被禁錮在他的臂彎間,他的眸合著,正專注掠奪她唇齒間的氣息。
她方才在畫室裡待了五個小時,紀叔的畫作是需要時間、耐力和精神力的,她的精神力耗盡了,洗漱後本是想在沙發待一會,沒想到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怎麼就和陸嶼洲吻一塊了?
她懵懵懂懂眨了眨眼,捲翹的羽睫像是小刷子似的掃在他的肌膚上。
他掀開眸,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情、欲,讓許枝意心驚肉跳。
實在受不住了,她的臉頰漲紅,抬起手推著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動作。
他鬆開那一瞬,她好似在夢中得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喘息著。
她今日披了條紅色絲綢睡裙,臉頰恍若打了腮紅般,眼裡暈著水霧,美豔動人,瞪他時似嬌似嗔。
她平復呼吸時並未注意到睡裙的一側衣帶下落,修長玉頸下,
半圈圓滾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睡裙勾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一雙修長勻稱的腿因著他方才的靠近露出幾分。
有那麼一瞬間,陸嶼洲是真的不想當人了。
他灼灼的目光盯著那輪圓滾白玉,彷彿要將她燒起來。
許枝意後知後覺抬手想要將衣帶拉上,卻被他擒住手心,十指相扣舉過頭頂。
“別遮。”
“我愛看。”他的目光灼人,話更加撩人。
她驟然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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