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

校場內,大軍集結。

諸將皆已身披甲冑,靜默而立,數十面“贏”字旗幟,迎風招展。

就連王崇文和蕭何等人,也是前來送行。

眼下,糧草戰馬充沛,就連春日的泥濘期已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大秦出兵了。

大秦對於匈奴正式的攻伐戰即將展開,多少年了,這可是老秦人第一次跨過陰山,把戰火燒入匈奴人的地盤。

這打下匈奴的軍功,可不比六國任何一國少,校場內的將士們皆是在等待統帥子嬰的到來。

只待他一聲令下,便可大軍開拔。

子嬰並未讓眾人久等,不多時便大步踏入校場內。

身披白色披風,腰跨太阿劍,雖只有九歲的年紀,可臺下卻無人敢看清。

這可是大秦的戰神啊,三歲便出兵滅了楚,自統兵打仗後,便無一敗績。

數萬道的目光聚焦在子嬰身上,待到上了高臺。

子嬰望著臺下數萬的秦軍百將,朗聲道:

“匈奴之患,由來已久,侵我疆土,掠我財物,殺我百姓,此仇不共戴天!今奉始皇之命,攜汝等共伐匈奴,子嬰但問一句,汝等願戰否?”

“戰!”

“戰!”

“戰!”

龍吟直衝九霄,數萬百將同時吶喊,喊聲蔓延開來,連著等待出征的銳士們,也跟著嘶吼。

幾百年來的怨氣,這一次要結結實實地撒在匈奴身上。

臺上的子嬰在做著戰前的動員,一旁的王崇文卻是小聲嘀咕道:“公子這個披風,雖然用料名貴,可這手藝實乃欠妥,白糟踐了這麼好的料子。”

王崇文可早就見著這件披風了,卻不知道公子為何平日裡除了摩挲之外,卻是不穿,一問,便是要等待出征之日才願意穿。

可湊得近了,王崇文也看到了個清楚,這縫線粗糙,手藝實乃不過關。

今日,萬軍陣前,公子還真就把這披風穿在了身上,王崇文忍不住便吐槽了幾句。

一旁的韓信聞言,卻是低聲道:“這是夫人給公子親手縫製的。”

“啊?”王崇文渾身一激靈,立馬誇耀道:“夫人果然心靈手巧,這披風一瞧便不是凡物,也不知敖了多少夜,母子連心啊……,怪不得公子這般寶貴,連摸都不給我摸,你等護在公子左右可莫要髒了這件披風吶。”

王崇文這變臉的速度,在場之人實在汗顏。

項羽白了他一眼,低聲道:“莫要說胡話,公子說了,出征你也得跟著。”

“啊?……”

王崇文一愣呆滯,這事自已旁敲側擊了好幾次,公子可沒說要自已去,怎得今日反倒要自已去?

可此刻,卻沒人理他,子嬰的動員已到了最後的尾聲。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滅匈奴誓不歸!”

“不滅匈奴誓不歸!”

“不滅匈奴誓不歸!”

“不滅匈奴誓不歸!”

望著臺下眾人灼熱的眼神,子嬰頗為滿意,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拔出太阿劍,道:“出發!”

大軍開拔,眾百將便按照既定的順序,開始退場去找自已的手下。

身後的諸位將軍聽到‘出發’這個詞後,皆是互相望了一眼,各自都鬆了口氣。

韓信和項羽,便上前對子嬰拱手行禮,前去領自已的軍馬去了。

兩人互為側翼,要消滅周邊的匈奴殘部。

望著韓信和項羽離去的背影,子嬰心中感慨,一晃眼幾年就過去了,兩人總算能在戰場上真正助自已一臂之力。

可當目光掃到舉旗的小兵時,子嬰的目光卻是狐疑起來。

指著臺下幾位舉旗的小兵喊道:“你們幾人,都過來!”

這話一出,原本準備出發的蒙恬王賁等人,卻是立刻驚了一身冷汗。

那幾個小兵聞言,卻並未理會,反而把頭側向一邊。

子嬰見狀,立刻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大秦帶甲百萬,何時需要老人來舉旗了?

剛才一眸餘光,便看到這舉旗之人,竟有些許白鬚,子嬰頓覺疑惑。

自已都叫人了,卻不理會自已,大秦敢不理自已的有幾人?

見對方不理自已,子嬰也不想惹麻煩,便開口道:“目中無人,哪裡來的兵痞子,來人,給這幾人鎖住,尋個地方關起來,待本公子滅了匈奴,回來再做懲戒。”

聽到子嬰動了真格,裝作小兵的王翦等人,卻連忙笑呵呵地小跑了過來。

大秦的武成候為了出征,竟然裝扮成小兵,這要是說出去,恐怕誰也不會信。

到了跟前,王翦笑呵呵地說:“哎呀,小公子莫要動怒,末將只是想略盡綿薄之力而已。”

身後的幾位副將,皆是擠出笑容附和。

當日,上將軍脾氣上來了,便帶著他們幾個到了這九原郡,原本以為要大鬧一場,卻是沒想到上將軍竟然讓他們當個小兵。

等矇混過關,出了陰山,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小公子便不得不接受事實。

滅匈奴啊,這等大事,這些個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傢伙,怎麼能不來湊湊熱鬧?

望著鬍子花白的外大父,子嬰心中也是煎熬,原本自已還想著實在不行,便讓外大父跟著自已在主營之中,就算是大漠苦寒,外大父那硬朗的嬸子,估摸也能熬過去。

卻不知怎得,自已的母親竟寫信告誡自已,無論如何也不可讓外大父前往大漠。

王翦縱橫沙場一身,這身體的傷病想必也就只有自已的親人知曉,母親都放話了,子嬰自然得想著法阻止王翦前去。

原本以為,這外大父會找自已據理力爭,可沒想到,都到了出征的節骨眼,竟然來了這一出。

身後的王賁等人見狀,也並未相勸,自已的父親都做到這一步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讓王翦一同前去。

可子嬰卻反問道:“擅離職守,這可是大事啊,本帥讓你駐守雁北,你就這般棄了守軍前來,若是匈奴攻伐雁北,這事誰來擔著?”

身後眾人互望了一眼,他們深知,今天的事,恐怕不會就這麼善了。

……

上谷郡。

營帳內。

李信看著手上的信件,半晌後無語地放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副將見狀,便問道:“將軍,怎得?是小公子的來信,讓我等協同出兵,攻伐匈奴?”

李信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喝罵道:“打個屁,這是上將軍的信,讓咱幫著守雁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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