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梧仰以為錢給少了，想了想，找了個理由說：“出門太急了沒有準備好，等我回去再給你送來。”
雲止挑眉，模樣氣定神閒，好似在等她還能繼續說出什麼能讓他氣樂的話來。
“那要不然，”宋梧仰心痛肉痛道：“要不然你出個價吧。”
“嗯？”雲止笑了：“既然如此想給我，我也不想拂了你心意。”
比出三根手指頭。
“三兩？”宋梧仰語氣誠懇的。
雲止搖頭。
宋梧仰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感覺，試探道：“三十兩？”
“在你心裡我不值錢？”
宋梧仰臉上猙獰：“三百兩！！！你搶劫呀？我一個月的錢才得五兩，猴年馬月都還不清。”又嘀咕著：“早知道就問清楚。白白欠一屁股債。”
她抿了抿嘴，溫和向他提議：“要不然我分期付款，每月給你一點，可以嗎？”
“這個嘛，”雲止彎了彎唇，看著宋梧仰期待的樣子，懶洋洋道：“不可以。”
宋梧仰噎住。
能不能講點理，她都說出自已情況，也沒說不還呀。
只是這個價格多少有些不合適。
比高利貸還要過分。
宋梧仰耐著性子，試圖說道理：“我沒說不還你呀，只是，我現在還不起。你你，你即使拿了我性命也沒用，還不如讓我慢慢還你。”
雲止悠悠道：“這也不是不可以，你性命三千兩都比不了，到時還有多餘的，我呢，也是好心，便給你燒下來。”
“……”宋梧仰真想說我謝謝你嘞好心人，她鄭重地說：“不行，我爛命一條，到時候你人財兩空，什麼都沒得了。”
“我怎麼知道哪天你，”雲止刻意停頓，語氣很欠揍道：“跑了，我才真的是人財兩空。”
“我人品沒有如此惡劣，況且我也只能在程府，能跑到……”宋梧仰頓了，她好像能跑吧，回到現代不再回來。他想找也找不到。
“看樣子被我說中了！”雲止神色若有所思的。
“不是，你聽我說，我不是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嘛，不過我在回去前一定還清的。”宋梧仰弱弱的討價還價：“只是，你要少點，要不然我沒錢。”
雲止靜然地看她，試圖想看破，須臾，他爽快地點頭。
“行唄。”
宋梧仰鬆口氣。
“我不要你錢，你自已拿去買喜歡的。”雲止寵溺道：“只是，我陪了你這麼久，是不是也該陪陪我嘍？”
等價回報嘛，宋梧仰點頭。
……
等程文檸生辰那日，宋梧仰早早起來，她按照準備的比例做了一個蛋糕。
放進提樑盒裡。
宋梧仰早早叫了程文檸來在她院子。
她回來時，程文檸正與凡錦說著話：“叫我來都不見人影。”
“嘿嘿，我去外邊拿東西啦。”宋梧仰邊說邊開啟提盒，小心翼翼地拿出蛋糕，香味撲鼻。
擺好在程文檸面前。
“生辰快樂呀，檸檸。”
程文檸愣了愣，明白了她這幾日都在忙什麼了，還不願告訴她。眼睛酸酸的，這傻子，平時都不喜早起，尤其到了冬日，為了她做到如此。
“謝謝你，梧仰。”
宋梧仰便開始給她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
……
祝你生日快樂。
快樂。
“檸檸，許願呀。”
“好。”
宋梧仰看著程文檸，她希望程文檸以後快快樂樂，不要像畫上那樣傷心。
程文檸放下手，宋梧仰真誠道：“檸檸，你的願望都可以實現。”
“借你吉言。”
宋梧仰切開蛋糕，給程文檸與凡錦。
程文檸讚不絕口。
“我的那個世界每到生辰會吃蛋糕，”宋梧仰比劃著：“我們還會給它裝飾，讓它好看，可惜沒有材料，否則也讓你看看。”
“辛苦你啦，早起給我做這。我們只有週歲、大壽這些才會慶祝。”
婢女拿了一個盒子進來，交給程文檸：“姑娘，江公子讓奴婢轉交的。”
她拿出一個木簪子，宋梧仰打趣道：“嘖嘖嘖，原來江景恆還是有心意啊。”
程文檸欣賞著，邊說：“他每年都會刻一個簪子給我。”
如今想起來當時的想法，還好沒有堅持勸告程文檸。
幾日後，下起了鵝毛大雪。京城溫度越來越低，直逼零下，開始她並沒適應。
好在老天爺對她厚愛，沒有瞬間寒冽。
宋梧仰披著斗篷，推開門，不顧寒氣飄來，她玩起了大雪。
凡錦急忙道：“宋姑娘，小心得風寒呀，玩一會兒就得了。”
“沒事沒事，我身體棒著呢。”宋梧仰手心接過雪：“終於見過這麼新鮮的雪啦。”
在宋梧仰記憶裡，對於這樣的大雪還是在年幼時。
房頂，樹上，路上都鋪上了雪，宋梧仰輕輕踩上去。
咯吱咯吱的響，還映出她的腳印。
程文檸在屋子裡看著她玩：“凡錦，別管她了，瞧她這這般開心，你去廚房讓她們做些薑湯過來。”
“姑娘，你就慣著宋姑娘吧。”凡錦無奈道。
程文檸笑笑不說話。
宋梧仰在遠處大聲喊道：“哇哇哇，檸檸，這雪好漂亮呀。”
她不想辜負這雪，開始堆起雪人。
經過努力，堆一個不是雪人的雪人。
“真醜。”
“你來。”
程文傅雙手抱著：“看好了，學著點。”
話落，他蹲下身，撿起雪，一點點的拼湊。
良久後，一個雪人誕出。
“這才叫雪人，你那樣的。”程文傅撲哧一笑：“最多叫雪堆。”
宋梧仰努了努嘴：“行，你得叫雪人。所以來的目的是為了嘲笑我？”
“不然呢。”
“你這人是沒事做吧，大老遠的來就是為了嘲笑我？”宋梧仰兇巴巴衝著他吼。
“你這人怎麼經不起挑逗啊。”程文傅漫不經心道：“我還有這閒心來嘲笑你。”
誰知道他說得是不是真的，宋梧仰別過頭去。好心情都被他弄沒了。
程文傅笑了笑：“我呢，是來監察你有沒有私自亂跑。以防止見到不該見到的人。”
“你嗎？”
程文傅彈了她鬧崩兒。
宋梧仰皺眉，無語的回到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