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白鷺湖派出所的路上,曾成打了個電話給小孩的父親。從小孩父親遮遮掩掩的神態中,直覺告訴我,葛甲電話不利於三伯父!

我利用他接電話葛甲時間,腦子在飛速地運轉,該怎麼應付葛種突發情況!

待小孩父親把電話放下,我故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問小孩父親:“老哥!是不是你老闆來的電話?”

小孩父親愣了一下,想回又不想回,遲疑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

“他說什麼?”我逼著他問。

“沒,沒說什麼!”

小孩父親的支支吾吾,加深了我的直覺。

“你老闆在電話裡是不是說了對我伯父不利的話?”我單刀直入,不給他搪塞的機會。

小孩父親又沉默了。

“你老闆是不是叫你不要協商解決?”我加重了語氣。

小孩父親還是沉默!沉默也是預設!

曾成作為一甲外來老闆(曾成是肥水鎮的),自己員工與當地人發生矛盾,按理要想方設法化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卻一反常態,反而要激發矛盾!葛是嗎個原因呢?

唯一的解釋是,多半又是梁秋生插了一腳!如果真是葛樣,那梁秋生葛甲傢伙就太小人心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後搞鬼,無非是那次開會我冇給他面子!但值得如此記恨嗎?

但我是我,我伯父是我伯父,為什麼要把對我的不滿發洩到我伯父身上呢?就因為我跟伯父是自個屋裡的嗎?我得罪了,就是我全家人得罪了!恨我就把我全家都給恨上了!

唉!梁秋生虧你還是甲村支書,就針眼大的心胸?葛樣下去,全村人都會成為你的仇人!我看你葛甲支書還怎麼幹?

沉默了幾分鐘,小孩父親終於說話了:“江老闆,你們家是不是跟我們老闆有什麼過節?”

“我想不出有什麼過節!你們老闆不是我們當地人,他的家離我們那還有十多里路,他不來開磚廠,認都不認得,會有什麼過節呢?”

“這就怪了!”小孩父親嘟囔了一句。

“真沒什麼過節!這幾年我在外面當兵,回來才幾個月,除非在開磚廠時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但我家裡人沒告訴我!所以,哪怕是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小事,談不上過節!”我確實想不出有什麼過節。

小孩父親聽後,好像下了決心似的,他說:“江老闆,我看你人還實在,我也不瞞你,我告訴你吧。我老闆打電話來,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不要聽你們家裡人的勸說,堅決不同意和解,要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該判刑就判刑,該賠償就賠償,總之不能和解!同時叫我不要擔心,一切有他出面擺平,我不鬆口就可以了!如果你們之間沒有大的仇恨,他怎麼會叫我這樣做呢?”

我猛得把車停在路邊,思索小孩父親的話,曾成這傢伙分明是往死裡搞!有嗎個過節值得他葛樣做呢?除了我跟梁秋生那事外,還有嗎個事呢?那個事也算不上深仇大恨啊!

我給了小孩父親一根菸,幫他點上,然後說:“老哥!那你有什麼想法?還願不願意跟我去派出所呢?”

小孩父親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再吐出。

“江老闆,這麼說吧。我作為一個打工的外地人,我不想得罪你們任何一方!更不想成為你們之間鬥爭的工具!如果我小孩有事,我肯定會聽老闆的,必須討個說法!但現在小孩情況看來還好,應該沒什麼事。”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想再等兩三天,確實冇事了,再去派出所!”小孩父親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打算。

可今天伯父不出來,派出所就會將他移送看守所!就是小孩冇事,幾天罪是少不了的。若是曾成成心作對,要小孩總說自個頭暈頭疼什麼的,異個輕傷鑑定出來,弄不好伯父真的要坐牢,還得賠不少錢!

當然,我不能把葛甲可能告泊小孩父親。我只能說:“老哥!我看你也是老實人,你的心情我也理解!派出所你還得去一趟,先把我伯父人弄出來!我向你保證,如果你小孩真有什麼事,我伯父他也跑不了,派出所照樣可以抓他!暫時讓他出來,是讓他少受那份罪,一點也不影響他承擔責任!”

小孩父親思考了片刻,把最後一截香菸猛吸一口,丟了。

“行!江老闆就按你說的,我願意跟你去派出所!答應你的事我也不反悔。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老哥,謝了!”我又重新發動車,朝白鷺湖派出所駛去。

一到派出所,發現鶴眉鶴靈兩姊妹跟三伯母也來了,正圍著值班民警喋喋不休呢。

她們告訴我,楊所長不在!

所長不在,事麻煩了!

值班民警說楊所長去城裡開會了,不敢肯定下午會不會回來!

於是,我把昨晚楊所長對我說的跟民警說了,問他能不能放人?

民警為難地說:“葛要所長簽字同意,我冇葛甲權利!”

這唱得哪一齣?楊所長是真開會還是假開會呢?

先不管葛多,打電話問問情況吧。

“楊所長,我是江鶴鳴,現在在派出所!您在哪裡?”

“哦!是江老闆,我在城裡開會!有嗎個事?”

明知故問!看來是有意躲我了!

“楊所長,是我叭叭那個事。昨晚跟今早,我都到醫院看孩子,那孩子冇嗎個事!孩子父親也跟我來派出所了,他同意籤諒解書,先放我叭叭出去。”

“孩子父親真來了嗎?孩子真冇嗎個事?”

楊所長還以為我哄他的。

我把電話給小孩父親,叫他說兩句。

小孩父親說:“所長!我是那打傷小孩的父親,現在跟江老闆在派出所!”

“你小孩情況怎麼樣?”楊所長關心起小孩來。

“目前來看,小孩還好,不過醫生說還要住兩三天院觀察一下!”

小孩父親如實告訴楊所長。如果他要添點油,哇嚴重點,估計楊所長不會同意放人。

我朝小孩父親投以感激的目光。

“哦。情況我曉得了。那你是現在籤諒解書還是過兩天籤諒解書呢?”

楊所長葛句話氣得我想罵人,葛分明是引誘小孩父親不同意現在籤諒解書。如果小孩父親真聽他的,那鐵定是不會放人了!

楊所長的話顯然讓小孩父親陷入了兩難。我真怕他按楊所長暗示的話說過兩天再籤!

好在小孩父親有自己的主張,只聽他說:“所長,如果把人今天放了,萬一過兩天孩子有什麼事,還可以把他抓起來嗎?”

一聽這話,便明白小孩父親還是想幫我的。

“當然可以再抓起來!”

楊所長的回答讓我長舒了口氣!

“所長,那我現在籤吧。先讓他出去!只要傷不嚴重,我也不想跟他過不去!”

小孩父親的確通情達理,要是遇上稍微不好打廣的人,事就難辦了!

小孩父親又把電話給我,楊所長要跟我說話。

“江老闆,情況我清楚了!按規定只要受害人或受害人家屬同意籤諒解書,而受害人傷情不嚴重的情況下,派出所按規定是要放人的!”

“江老闆,老實跟你哇吧。你們村梁支書今早給我打了電話,他說磚廠老闆曾成是報警人,而曾成是他小舅子。因為是曾成手下員工的孩子出事,於公於私他報警都冇錯。梁支書說,他小舅子擔心我在被害人及家屬不諒解的情況下,派出所把人放了!梁支書說他小舅子是肥水鎮人,受害人又是貴州的,怕我包庇白鷺湖人!他小舅子便要他打了電話,我跟梁支書表態,如果孩子傷情嚴重,就是被害人父母同意籤諒解書,派出所也不會放人!但如果傷情不嚴重,被害人願意諒解的話,派出所冇理由不放人!”

“所以我剛才盤問了被害人父親,想聽他真實的意見!只要是他本人真實意願,而小孩傷情也不嚴重,加上你叭叭也有悔改心理,派出所是可以先放人的!”

“謝謝你!楊所長!”一聽楊所長同意放人,我高興極了。

“不用謝!江老闆!我也是依法辦事!”楊所長客氣地說。

“不!真的謝謝您!因為您也有暫時不放人的權利!”

楊所長聽後,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江老闆,你是甲明白人啊!”

楊所長又說:“等一下我給值班民警打甲電話,他會幫你辦放人手續的!我回所裡再補一個簽名就可以了。”

“楊所長,太感謝了!回來請你老嘎呷飯!”

“嘎飯就不用了!只要是依法依規辦事,我都不會讓白鷺湖老百姓為難的!”

“楊所長,白鷺湖有您當所長,是白鷺湖老百姓的福氣!”我由衷地拍了一下楊所長的馬屁。

幾分鐘後,值班民警把我們叫進去辦手續。小孩父親在諒解書上籤了字,三伯父被放了出來。

當一臉倦容的三伯父走出禁閉室,我就跟他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三伯父感激地握著小孩父親的手,連連說:“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孩子傷得怎麼樣?”

當聽說孩子無大礙過兩天可以出院時,三伯父連拍胸口:“葛就好!葛就好!我真怕孩子出嗎個事!那就不得了!都怪我氣急,一甲魚值幾個錢呢!”

看到三伯父後悔不及的樣子,鶴眉鶴靈兩姊妹趕緊安慰起父親來:“伢,冇事了!多虧了鳴鳴走前走後!”

我對小孩父親說:“老哥!你現在回城裡嗎?我送你回去!”

小孩父親說:“我先回磚廠拿兩件衣服,再坐方便車回城!”

我跟他握了下手,然後拿了一百塊錢給他做車費。他推辭了一下後把錢收了。

在送三伯父屋裡的人回屋的路上,三伯母一個勁地感謝我,說多虧了鳴鳴,要不遇葛樣的事,還不曉得怎麼辦!人都會急死!

我說:“都是自個屋裡的人,能幫肯定會盡力幫!”

我也把路上發生的事說了下,並肯定是梁秋生在背後搗鬼。引得三伯母把梁秋生咒個不停!

然後我問三伯父:“叭叭伢,你曉得我們屋裡跟梁秋生有嗎個過節嗎?”

“冇得!”三伯父不加思索地說。

我暗暗叫苦,真像三伯義哇的冇得過節的話,那就是我開會得罪梁秋生了!

是我的原因讓三伯父呷虧了!當然,我不能告訴三伯父真相!

三伯父好像想起了什麼,猛地說:“要哇有過節的話,除非是那兩回找梁秋生要磚廠租金得罪他了!”

於是,三伯父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哇了出來。

梁秋生小舅子開的葛甲磚廠,並不是他自己建的,而是一個衡南人投資的!

三伯父一哇,我也有了印象,因為我當兵之前那磚廠就開張了,好像是個衡南老闆開的,怎麼又變成梁秋生小舅子的呢?我搞不清其中緣故。

那甲衡南老闆也算倒黴,才開張半年就出了兩甲大事事,前一個是一個員工把手被被制磚機絞斷了,而另一個員工在維修運板機導軌時又出了事故,連命都冇保住。兩次事故賠了百把萬,衡南老闆就把磚廠轉手,結果因為梁秋生從中作梗,冇人敢來接手。那衡南老闆不得不把七八十萬建成的磚廠以二十萬的低價賣給了梁秋生和他小舅子。明裡磚廠是他小舅子一個人的,暗裡卻是兩個人的!

因為磚廠的地是湖邊架跟江家灣兩個灣的,當時那衡南老闆一次性付了三年租金。三年過後,租金自然是找現任磚廠老闆要,可曾成一推三不知,哇要問他姐夫!

本來打個電話問一下就清楚了,非要問梁秋生,分明是想賴租金!

組長江衛橫找了兩三次也冇拿到租金,也找了梁秋生,梁秋生答應給,卻就是不拿錢。搞得江衛橫兩頭受氣,組裡群眾逼他去拿,不明就裡的婦女還哇江衛橫松當組長不要租金了!

江衛橫也是逼得冇法,說想分租金的就跟我去討!於是組上去了兩次,每次都去了十多個人,而男丁只有七八個人,我父親加兩個伯父兩次都在場!尤其是我父親,哇話比江衛橫還霸蠻,一副不拿錢就不準開工的架式,結果無形中就得罪了梁秋生跟曾成。

租金倒是拿回來了,但每拿一回都要費一肚子力,都要很多人走兩三回!總之磚廠租金從冇主動輕輕鬆鬆地給過!現在又是六月了,今年的租金還冇拿!

不想為公事得罪了梁秋生!三伯父感嘆道!

對於葛樣的賴皮確實冇辦法,他有錢就是不給!你要想拿到,得想各種辦法!打起官司告起狀來,你有好大的精力?誰會為公事捨得葛樣霸蠻呢?

像父親三兄弟便把人得罪了!到頭來呷虧的卻是自己!

如果不是小孩父親好哇,三伯父還不曉得呷嗎個虧,花好多錢!

葛樣的梁秋生已是村裡的一害了!他再賴著當,村裡更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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