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好地找水利局公路局弄專案,因為中秋國慶假期的緣故,被推到了10號。今天才只三號,還要等一個星期。等就等吧,反正也不差葛幾天。

第二天我也去了工地,江玌觀說今日能夠完工,還等著我當老闆的拿錢發工錢。在打早夥時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原來是江玌觀師傅甲大崽江衛男。原來江玌觀擔心今日完不成,把江衛男叫來了。

一看到江衛男,我就想起江玌觀講江衛男那句話:今夜裡頂你搞,良日你就冇份了!真是笑死人!

江衛男不比他伢江開順,比較犟有時候還發懶,如果他想做事,你只喊一句他就會做,而且還蠻積極不曉得偷懶,做事蠻倒力,要是發懶勁了,你拖都不會動,罵也無濟於事。

自完成謝非若故居後,跟江玌觀做了兩三甲工,就發懶勁了,一直在屋裡耍,已經十把天冇做事了。差下午收工時,江玌觀碰到江衛男,他站在江衛順挖的那個小魚池的馬路一邊望著魚池發呆。江玌觀考慮到良日工程完成有點難度,便順口叫了一聲,要江衛男良日去幫忙。

公正講,江衛男做事是把好手,人又高力氣又大,在外面也混過大工地經驗足,無論做上手踩梁鋪板,還是做下手拆模排料,哪一樣都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不發懶,在白鷺湖天天都有事做,江玌觀很喜歡葛樣的師傅跟著做,就是冇把握隨時喊得動。

哪知江衛男五神正了,江玌觀順口一問,嘿,滿口答應了。早上江玌觀還在鋪上冇起頭,江衛男卻先打電話來催了,說他在坳下馬路上等了。積極地讓江玌觀一時都不敢相信,這傢伙又開始上路了?

講到江衛男的懶,就不能講到他的犟!他犟到什麼程度?用江玌觀的話講,就是比花崗岩還硬!直接犟到家散妻離,也是世間少有的了。

三十五六歲的江衛男本來是有堂客的,現在打單身完全是他的犟性導致的。江衛男不但討有堂客,而且他甲堂客還非常漂亮。漂亮到什麼程度,反正我冇見過,還是用江玌觀的話講,整個三星塘灣裡冇第二個,就是鄰近幾甲灣包括江家灣在內,他也冇見過葛樣漂亮的堂客!完全是千里挑一的存在了,形容點,在封建社會是能朝貢的尤物了。

從江玌觀講得口水直溜的神態中,我也感受到了江衛男堂客出凡脫俗的漂亮。

江衛男的堂客姓周,叫周容,跟前村主任周華一甲灣的,才一兩百個人的周家嶺上出了個葛樣的俊俏美女,也算樁奇事了。江衛男能討到周容葛樣的漂亮妹子做堂客,也是憑實力的。

從硬實力講,江衛男年輕時也絕對是蠻標緻的乃子,就是現在只要江衛男把雜亂的鬍子刮掉,也是蠻亮眼的,起碼超出同齡人一個檔次。從軟實力上講,江衛男還是個暖男善男,江衛男做乃子時,有回碰到腳崴了的周容甲娘,硬是一口氣揹著周容甲娘送到兩里路外的她屋裡,把周容娘感動地不要不要的。

也就是在那一回,江衛男看到了美若天仙的周容,一下子迷倒了,從此茶飯不思了。卻又臉皮薄不好意思再去周容屋裡,那個煎熬可想而知了。江衛男當時也二十一二歲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親戚也有人給他介紹物件,可江衛男一概不同意,見都不去見,他心裡早被周容塞滿了。最後被江衛男甲娘瞧出了端倪,便託媒人去周容家做媒。

周容娘一聽媒人哇乃子是曾經幫過自己的江衛男,當場就答應了,而周容也聽孃的話,再加上江衛男的相貌也確實搶眼,至於家境雙方差不多就忽略了,親事就這樣成了。

不花好多錢,江衛男就討了甲如花似玉的堂客,在三星塘還引起了小小的轟動,葛傢伙真走狗屎運了!

江衛男如願以償地討到了周容做堂客,那高興勁別提了,家裡的事很少要周容幹,自己忙了外面忙屋裡,心甘情願地冇得怨言。

周容不是甲安分守己坐屋裡的女人,做妹子時在廣東打過工,現在嫁人了頭幾年因為懷孕帶小孩便也冇那份外出的心思。等兩個女兒大了上學了,周容的心思又活泛了,開始燻江衛男跟她一塊出去打工。

夫妻雙雙外出打工在白鷺湖是很普遍的事,小孩有父母帶,兩公婆到外頭賺錢是最好不過的事了。在屋裡賺是能賺點錢,但不成總,一年到頭除去家用,根本剩不了好多。而兩公婆在外頭,背靠背賺錢是很容易存到錢的。江衛男會木工,在外頭搞基建也是蠻呷香的。按理,周容的提議是非常好的,江衛男應該是求之不得了。

可萬萬冇想到,江衛男犟起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他死活不肯出去。江衛男不想出去是有原因的,他曾經去深圳進廠,因為冇得暫住證,被巡查的保安抓了送到拘留所,結果冇人領,最後送到樟木頭,幹了三個月苦力遣送回屋。那個苦頭有相似經歷的人都清楚,想死的心都有。

從此江衛男一提起去廣東打工,腦殼就發麻,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寧肯在屋裡呷水,也比去外面快活。所以一直跟著父親或師兄們在鄉下混,最多到耒州郴州轉轉,廣東是再不想去了。

周容嗎個話都哇了,硬是勸不動江衛男,氣得心一狠,獨個去廣州了。周容的目的,是想逼江衛男也出去,分開一兩月,看你想不想堂客,除非你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會想,會想就得出來找堂客!

何況還是葛樣漂亮的堂客,誰捨得讓她一個人在外頭漂?換了別人,早跑廣東找堂客了,偏偏攤上個江衛男,半年過去了,也冇見他有去廣州找堂客的意思,哪怕堂客打電話來,他仍犟死不去!

周容是甲有夢想,也可以哇是甲有野心的女人,周容在做妹子時學過理髮,在廣州打工也是進的理髮店。老老實實剪頭髮,賺的錢也確實有限,周容不甘心,她看到美容很紅火,來錢又多又快,便找了家美容店,邊打工邊學。周容本來就長得出眾,是學美容的好苗子。

到過年時,周容回家,錢冇賺好多,但學了身技術,而且打扮時髦,而江衛男在屋裡日曬雨淋,從外貌上已經配不上週容了。但周容並沒看不起江衛男的心思,而仍勸江衛男過完年跟她出去,她在美容店做,江衛男可以在附近找基建的事做。

讓周容失望的是,江衛男仍不願出去。周容是隻想在藍天翱翔的鳥,而江衛男想做條守家的狗,結局便這樣註定了。

大年初三,周容獨自一個人拖著行李上廣了。有人看到周容是含著眼淚上的車,而江衛男送都冇送一下。於是,風言風語起了,周容看不上江衛男,她的心收不回了。

江衛男不急,急的是他的父母江開順老兩口,咬到牙把江衛男狠狠地罵了一頓,並揚言他如果不去找周容,一塊好好打工,就不給他們帶兩個女兒了,自己帶!

自己帶就自己帶!江衛男這樣回父母。他寧願呆在屋裡帶女兒,也不願去廣東打工!江衛男的固執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周容葛樣漂亮的女人,在外面會有多少男人盯著,不保險還是不是江衛男甲堂客!灣裡人親戚朋友都替江衛男操碎了心!

其實周容並冇像三星塘灣裡人想像的那樣,在外面亂搞!她一直在等江衛男去找她,然後留下來一塊打拼。

當然,大半年又過去了,灣裡冇人相信周容是在美客院規規矩矩打工,包括匯衛男的父母。但江玌觀相信,因為周容給江玌觀堂客劉五英打過電話,想讓她這個做嫂子的勸勸江衛男,能去獅嶺找她。同時也告上劉五英,美容院冇得男顧客,都是女人為女人服務。

對了,周容一直在廣州獅嶺鎮的一家美容院上班。周容是天生呷美容飯的,二十六七歲的周容在美容院是年紀比較大的,但天生麗質,又會打扮,再加上呷得苦,認真細緻,漸漸成為美容院的頂樑柱了。女顧客也喜歡讓漂亮的女技師為自己服務,何況周容技術真過硬。慢慢地,周容在一個女顧客的建議下,甚至萌發了要自己開家美容店的野心!

周容開美容店希望得到江衛男的支援!

但周容的野心對江衛男來講是一文不值,他才不稀罕你開鬼美容店呢。還不如有事開幾個工沒事喝幾兩酒舒坦。

是的,江衛男又染上了呷酒。之前江衛男也跟江玌觀一樣呷酒,但冇酒癮,打周容一出去,開始越呷越多越呷越上癮,酒癮一上來就發懶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其實,江衛男也去獅嶺找過一次周容,並在那呆了三天,他被嚇得逃了回來!用個嚇字不是形容詞,而是江衛男內心的真實想法。江衛男是這樣對江玌觀說的:我跟周容成了兩個世界的人,美容院是有錢人的天堂,顧客有女有男,都穿金戴銀,一擲千金。我觀察了兩天,連踏進美容院坐一下的勇氣都沒有!我猶如一個鄉巴佬一樣地寒酸和自卑!我唯一能做的是趕緊逃離!

江衛男跟江玌觀哇的話未必是葛樣,但心理所想差不多是葛麼回事!

江衛男下決心來趟獅嶺,是打算把周容強行帶回家,用灣裡人的話哇:帶回來結紮,就是心野了,哪個男人會討一甲不能生育的婦女?江衛男沒有能夠做到,他不忍心對周容用強,當然,用不用強,周容都不會肯跟江衛男回屋。

是在周容的注視下離開獅嶺的,周容是不是哭了,心裡是悲份還是失望,是無奈還是痛苦,江衛男都冇去留意,他甚至不敢去注視周容的眼睛!他心裡想的是趕緊離開!

看著江衛男既冇留在廣州,也冇把周容帶回來,灣裡人除了搖頭嘆息外,看江衛男的眼神便多了些鄙視和取笑。

轉眼又過年了。江衛男和兩個女兒天天盼盼周容能忽然出現在眼前,但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直到大年三十也冇見到周容回來,江衛男跟他父母已經明白,周容的心已不屬於葛甲家了。

謎底在中秋節揭開了。但人家是閤家團圓,而江衛男家則是妻離子散。

一身精緻妝容的周容回到了三星塘,她來的唯一目的是與江衛男辦離婚手續。周容的態度很堅決,包括雙方父母及江玌觀兩公婆打勸,都無濟於事!

周容也不藏著掖著,直言哇她已經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這個男人不是什麼有錢人,而是周容的同事,湖北人,比周容還小四歲。周容與那男人已合夥開了家美客店。

江衛男冇生氣更冇發火,而是很平靜地接受了。周容作為江衛男最心愛的女人,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遠去,連動她一根指頭的想法都冇得。

或許,用江玌觀的話講,江衛男心裡一直很自卑,他覺得配不上週容吧。所以,當週容提出離婚時,他沒有反對!連埋怨的話都冇得一句。

不可思議的是,那天晚上週容冇回孃家,仍留在三星塘。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冇人曉得。

事後兩三年了,喝醉了酒的江衛男對江玌觀說:“師兄,你曉得離婚頭天夜裡周容跟我哇嗎個話嗎?”

“哇嗎個話?你兩公婆的事哪個猜得到?”

江衛男咬牙切齒地說:“葛甲鬼種葛樣哇,今夜裡隨你怎麼搞,良日你就冇份了!”

江玌觀把葛句話講給師傅們聽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都哇江玌觀發亂哇,江衛男不可能把葛私密的話告上別人的!

氣得江玌觀賭咒發誓,如果江衛男不親口講出來,哪個曉得?

有師傅說:“最後一回了,那江衛男還不捉死地搞!”

也有師傅說:“呷餐飽肉甲,以後冇得呷了!”

有師傅問:“那江衛男有冇哇那夜裡搞了幾合?”

江亂觀說,江衛男冇哇!

冇人敢去問江衛男,莫哇搞幾合,甚至一合冇搞也有可能!

望著江衛男拿著釘錘上了樓面,我忽然想到了我與巧巧。如果巧巧也像周容一樣要在外面,而我想呆在白鷺湖,將來是不是也會跟江衛男一樣走到那一步呢?

我與巧巧至今還冇深入地討論葛甲問題。

我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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