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有了情人

在白鷺湖圩上痛打飛刀的那天,原村會計陳路也出現在圍觀的人群中。

只是冇過去跟他打招呼,那個情形也不允許我有閒情與人敘舊。陳路也冇過來,只是圍觀到最後,才與所有的圍觀者一樣散去。

與陳路一塊散去的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自然那女人不是雷小娥!雷小娥我見過,那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那女人顯得憔悴,但一雙大眼睛讓我印象深刻。那女人是用手拉著陳路的衣衫離開的!

從拉陳路的動作看,兩人關係已是很親密了!看得出,陳路也很享受那種被拉的感覺!我當時並冇放在心上,也冇往其它方面想。

直到那天跟江崇文岔腦殼三個人商量事時,他們告訴告訴我,陳路葛甲呆子自個甲堂客守不到,倒勾到了別個甲堂客!

我才猛然想起,那女人應該就是岔腦殼口中被陳路勾到的別人的堂客!這種關係城裡人或斯文人說是“情人”,而用白鷺湖的話講,就是“野堂客”“野老孃”!

“陳路甲野老孃你曉得是哪個嗎?”岔腦殼問我。

葛甲問題,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從冇聽人談起,哪裡曉得?

“還記得陳仁慈嗎?”岔腦殼開始點撥我。

“陳仁慈?哦,想起來了,不就是舉報陳路貪汙他合作醫療錢那個人嗎?陳路冇當村會計,就是陳仁慈跟梁秋生搞的!”

“對!就是那甲陳仁慈!陳路甲野老孃正是陳仁慈甲堂客!”

“不會吧?真的假的?”我感到不可思議,陳路與陳仁慈可以稱得上是“仇人”!陳仁慈堂客怎麼可能跟陳路搞一起呢?陳仁慈還不會給氣死?

“還真哇對了!陳仁慈確實是死了!只是不是陳路氣死的!”

岔腦殼居然笑出了聲。

“陳仁慈本來是甲胃穿孔,不曉得嗎搞得變成了胃癌,還是晚期!治了幾個月,最後死了。”

“陳仁慈也是甲苦命人,打了一世的工,年年在外頭,賺的一身血汗錢,最後差不多送醫院了。才四十多就冇甲人了,造孽!聽哇堂客還不到四十歲。”

“陳路跟陳仁慈甲堂客搞一起,是在陳仁慈死後嗎?”

“具體不清楚,據老屋陳家灣裡的人哇,是還冇死之前兩個就搞一起了!多半是真的!”

陳路自堂客跟周華私奔到雲南後,一直冇進屋。幾個月冇得雷小娥跟周華的音信,也不曉得他們在哪混!反正有甲人當冇甲人了,也不措她再回來!

堂客一走,陳路失了魂一樣,日子過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有一餐冇一餐,成了老屋陳家的笑話。

直到有一日,陳仁慈胃癌發作,痛到暈倒了,陳仁慈甲堂客花妹子,對老屋陳家的人都喊陳仁慈甲堂客喊花妹子,到處喊人來救。剛好垂頭喪氣的陳路經過,被花妹子喊到屋裡幫忙救人。

葛甲時候陳路才猛然發現,自個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花妹子的呼喚,讓陳路的男人氣概和擔當重新迴歸了!

陳路果斷地扶起陳仁慈,並喊來車子,直接將陳仁慈送到衡陽169醫院搶救。

也多虧了陳路那回,讓陳仁慈又多活了兩個月。其實人到葛甲程度,遲早得走,多活兩個月無非是多用兩個月的錢!

陳路幫了陳仁慈,花妹子很是感激,哇陳路是甲好人!

其實陳路人並不壞,是堂客冇討得好,雷小娥是甲貪財的堂客,逼陳路想辦法弄錢,蓋甲章要十塊錢或一包煙,還動歪念貪汙醫保資金,結果錢進了雷小娥甲手就冇得出了!陳路貪汙錢冇享受過,被陳仁慈舉報後,雷小娥也不肯拿錢出來,管陳路死活,其實陳路也是甲受害者。

陳路幫了大忙,自然陳仁慈跟花妹子對當初陳路貪汙自個的醫保資金的怨恨也化為烏有。有時看陳路好晏了還蠻呷飯,覺得可憐,花妹子會客氣喊陳路呷跟飯。

陳路本來心裡對陳仁慈有些愧疚,連醫保資金也呷還是人嗎?現在人家不計前嫌,還喊自個呷飯,陳路更加羞愧難當。

於是陳路也買些水果去看陳仁慈,並主動幫助花妹子做些事。花妹子也不客氣,遇到為難的事便喊陳路幫忙。

時間一長,相處的機會一多,彼此好感驟增。連灣裡人都哇陳路改邪歸正了。

陳路甲騷拐堂客雷小娥也走了幾個月了,陳路是甲正常男人,生理需求自然有。而陳仁慈已病入膏肓,哪還有男女能力?花妹子也守了好幾個月的活寡!兩個正都處於乾柴烈火狀態,只差一點火星子就會燃燒!

花妹子美貌固然比不上雷小娥,但也有些姿色,尤其是那雙閃閃的大眼睛,會說話似的,很撩人。一來二去,陳路便動了心思,哪曉得花妹子也早忍耐不住了,只是畏於人言,人前表現得很正派,尤其是在陳仁慈面前。

也不曉得是哪個先主動,反正陳路跟花妹子滾到一起了!

陳路與花妹子在陳仁慈之前就搞到一起了,絕不是謠言,而是貨真價實的,是老屋陳家灣裡一甲老人嘎親眼所見!

據那老人嘎講,那天中午,日頭曬死人,她去菜地裡摘菜,經過花妹子屋後門時,看到有個打著赤膊的男人好像到花妹子屋裡。

熱天男人打赤膊很正常,關鍵是陳仁慈是快死了的人,二十四小時躲在床上,不可能打著赤膊在屋裡晃悠。老人嘎便好奇地向前去看。

結果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花妹子的後門冇關嚴實,老人從敞開大半扇的門縫中看到那打赤膊的男人正是陳路。陳路和花妹子都光著身子在一條大板凳上做著男女之事……

嚇得老人嘎出了身冷汗,趕緊走開。這花妹子跟陳路膽子也太大了,前頭屋裡還困著陳仁慈啊!真是對飢不可耐的狗男女,也不看是嗎個場合,門都不關緊,趴在大板凳上就搞上了!

在農村碰到男女搞鬼,不管是合法夫妻還是男女偷情都認為是背時的事,是不走運的表現,甚至會招來災難。按照白鷺湖的老規矩,心須要告上一百個人,才能化解災難!

當然,葛是迷信,如果是年輕人碰上,最多罵一聲晦氣,然後爛在肚子裡。可那老人嘎是甲老思想老封建,還真按老規矩到處呵,冇兩天,不但老屋陳家人都曉得了,連旁邊村的人都曉得了,何止一百個人,一千個人都會有了!

唯一不曉得的只有躺在床上的陳仁慈!冇人去告上他,那樣還不把陳仁慈活活氣死?

做了不道德事的陳路和花妹子,心裡還是蠻愧疚的,所以對陳仁慈照顧得更多細心,生怕惹陳仁慈不高興。灣裡人也看在眼裡,見花妹子還講良心,便冇人把她與陳路的醜事捅給陳仁慈。反正陳仁慈也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他走後,誰有資格管著花妹子跟陳路在一起?現在花妹子對陳仁慈冇一絲不耐煩和虐待,照顧得無微不至,也算積德了。陳路也是有事冇事往陳仁慈眼前湊,陪陳仁慈哇些話,回憶一些過往。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更會有無數回,當然他們也有了分寸,都是去陳路屋裡或陳仁慈睡著的時候。灣裡人也心知肚明,包括陳仁慈自個屋裡的人也不為難花妹子,只求她能讓陳仁慈過最後幾天舒服日子。

陳仁慈去世後,陳路倒像一家主事的樣出頭,忙前忙後,操盡了心,費盡了力。喪事辦得不算隆重,卻也馬馬虎虎,該有的程式都有,並冇落下話柄。重要的是陳路方方面面抓得緊,比一般人家還節約些錢。

陳仁慈走後,花妹子與陳路也不再遮遮掩掩看人臉色了。再陳仁慈走後半個月,陳路直接在花妹子屋住下了,吃喝睡都在一塊。除了暫時冇張結婚證,成了光明正大的夫妻!灣裡人也漸漸接受了他們在一起,把他們當正式夫妻看待了!

陳路自跟花妹子住一起後,有了女人的照顧,陳路又活出了人樣,衣衫整潔,三餐均勻,哇話聲音都洪亮了,頭頂那一撮白髮也給染黑了,走路也開始帶風了!兩個齊頭並腦地上街逛圩,坐一甲摩托車可親熱著哩!

岔腦殼把陳路跟花妹子的事前前後後呵完,我不禁感慨,同一甲陳路,跟原配雷小娥在一起時,活得蠻憋屈,冇一點男人尊嚴,而今日無意中跟野老孃花味子搞一起,倒活出了人樣,人生是福是禍,真的哇不清楚。

張手佬算算,雷小娥跟村主任周華私奔已經四五個月了,之間有人哇周華回來過一回,但也是聽哇,並冇人見到。上些天周華那新屋裝完了模,去找團華堂客袁紅梅結帳,人家莫哇是甲女人家,比周華氣概得很,一分工錢冇少,倒是我自願減了三百多塊的尾數,以表示對袁紅梅的尊重。

我問袁紅梅周主任有冇回過屋?

袁紅梅說,冇回過!也不指望他甲人了!冇他我還省心些!他有本事就冇再回周家灣!

袁紅梅最後說,她把屋裡的事一收拾好,會再出去打工!靠人不加靠已!屋裝修還要錢,崽還冇結婚!

好堂客冇嫁甲好老公,而好老公往往碰上壞堂客,社會上的事,真的一言難盡。

從江崇文和岔腦殼的講述中,陳路好像過上了他的幸福生活,這便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陰。但又有誰曉得,陳路的幸福生活並冇過上好久,不幸又再次找上了他。陳路的故意在後面的章節中還會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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