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葛回去廣州,計劃三四天的時間,結果待了十二三天,遠遠打亂了我的計劃。但畢竟收穫不小,能順利地辦到許可證營業執照,從而使保安公司能緊鑼密鼓地籌辦。

按理,保安公司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我作為股東之一,是不能馬上回白鷺湖的。但冇辦法,白鷺湖那幾甲工地催開工了,尤其是四架資老闆屋裡,也催拆模裝上面一層了。半個月了,又是六月天,早就可以拆模了。而我不到場,師傅們是不願去四架做的。所以,走不得也得走了,只有辛苦劉一山和杜克明兩個費心了!

回白鷺湖,還有個小小的遺憾就是冇能去劉巧巧那一趟!都怪事情太多,整日忙得腦殼發暈,自那次送巧巧回醫院後,我在石井又待了差不多十來天,卻一直抽不出時間去看巧巧。直到要回白鷺湖了,才想起有點過分了。好在巧巧通情達理,她說她理解,不要自責,公司剛成立,需要做的事太多。

到屋裡的第一件事是把師傅們的工錢付了,資老闆別墅第二層的工資還冇來得及付我就去了廣州。師傅們也理解,冇人有意見。難的是做謝非若故居的師傅,陳宏勝一直未拿工錢,也不好去問,只有自個墊付。上次墊了,現在還得墊,我擠了三千塊錢,給江開順及他崽、師弟各發了一千塊。

誰知我這一發工錢,竟然無形中得罪了姐夫卜元成!卜元成請的那幫泥工師傅在跟江開順他們打幹的時候,曉得江開順他們進了兩回工資,而他們只進了一回錢,也算不上工資,只是呷飯的錢,卜元成給每個人發了五百塊錢。師傅們找卜元成拿錢,卜元成每次都以大老闆冇拿錢為由一推再推。但保證驗收一完,一分錢不會少大家的。

當然,卜元成哇的是實話,陳宏勝確實冇給我們拿一分錢。師傅們也理解並相信卜元成的話,畢竟是政府工程,政府能冇錢嗎?無非是遲幾天拿到罷了。

當曉得江開順他們每個拿了兩三千塊錢工資時,師傅們心理又不平衡了,又開始問卜元成拿錢。卜元成是個精明鬼,已經墊了幾千塊錢工錢,再墊是不可能的了!不是墊不起,而是冇葛甲做法,又不是帶資承包,能賺好多心裡還冇筆數,怎麼可能再墊錢進去呢?

站師傅們角度冇錯,站卜元成角度也冇錯,其實站陳宏勝角度也冇怎麼錯,因為工程未完工未驗收,國家的錢也不可能撥下來,即使拔點,買材料都不夠!同時還不曉得陳宏勝跟謝慕雲是怎麼交易的,所以逼陳宏勝也無濟於事。要是資金充裕,陳宏勝不可能不拿錢給我們!所以,唯一的辦法是等,早日把工程做完!

可師傅們等不了,他們只要工錢,而現在不要哇工錢,連生活費都要自己墊了!這擱誰都不願意啊!尤其是看到我給江開順他們拿錢之後,泥工師傅們直接選擇了停工!

師傅們停工,卜元成不檢討自己,卻怪起我來了。

那天巧巧父親過小生日,巧巧媽媽打電話給我,要我去呷飯。坐下冇哇兩句話,卜元成就責備起我了:“你是不是有錢?有錢幫我把師傅的工錢也付了!”

無語!要不是看在巧巧父親生日的面子上,我真要好好懟下他!為了不引起爭吵,我心平氣和地說:“我哪有錢呀!是江會順老師傅問了好多回,他就靠這做工養家,長時間不拿錢,他冇一分錢繳家了,冇辦法了,只有擠點給他了。”

巧巧姐姐伶伶聽出了我話裡的不滿,忙把話岔開,數卜元成:“你嗎怪小江呢?你要怪也只能怪姨伢冇拿錢給你!”

卜元成也曉得找我麻煩是冇理由的,所以見堂客說他他便也選擇了閉口。沉默過後,卜元成開口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一起找姨伢要錢!”

一聽卜元成要我跟他去找陳宏勝要錢,我想起了巧巧的話,不能去!要找他去找,反正我不去!

當然我也不能直白地說不去,要去你去!那樣太生硬了,也影響關係。於是我說:“要得咧!碰到姨伢是要問問,我們不著急師傅們著急啊!”

巧巧父親,我的丈老子說話了:“莫去找姨伢,我曉得你姨甲為人,他是不會虧親戚裡道的!多半還冇拿到錢,拿到了肯定會給你兩個!元成,你如果有錢就先墊一下,冇得就多跟師傅哇幾句好話!要他們放心,錢肯定不會少的!”

“也只有葛樣了,先弄點錢給師傅,讓他們復工,這停工影響工期,離十月一號才個把月時間了!”卜元成說。

巧巧伢我的丈老子又開始問我去廣州的事和巧巧的一些情況。我也如實說了。

“小江,巧巧哇你開了甲保安公司,真的假的?”

“是開了用保安公司,還冇開張,還在準備階段。是跟戰友合夥開的!”

“合夥?”丈老子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三個人合夥的。如果生意好,擴大規模的話,還會加股東!”

“還要加股東?三個還嫌少?你們青年人不曉得深淺,做生意合夥嗎搞得好?一個和尚有水呷,兩個和尚抬水呷,三甲和尚餓死噠!有本事就一個人做,合夥生意做不長久!”

巧巧伢還是老經驗老思想,而且哇話完全不經大腦,心裡嗎想的就哇嗎葛,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

巧巧甲娘我的丈母孃就聰明,馬上就站出來幫我哇了:“小江,你莫聽他的,還是死腦筋蠢腦殼,現在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老人嘎趕得年輕人到!”

我故意一笑,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說:“都是幾個戰友,信得過的!再說一個人也開不起,冇得一百多萬莫打葛甲廣?另外錢還是小事,關鍵還要人脈關係,要不許可證都辦不下,還有以後的業務都要相當的關係!總之,憑一個人的能力難得搞好!”

“對!小江就考慮長遠,哪像你甲老腦筋樣,合夥生意做不得,合夥生意做不得……”丈母孃故意用誇張的語氣揶揄丈老子。

丈老子尷尬地摸了摸腦殼:“小江,那你又要裝模又要開保安公司,是準備不裝模了還是?老輩的話哇一雙手只捉得一條鰱拐,想捉兩條會一條都捉不到!”

“目前我還是以裝模為主,開保安公司讓我那兩個戰友去搞,反正哇好了,他兩個拿月薪。不是蠻重要的事,也不要通知我,他兩個商量決定就可以了!”

“你那葛放心呀?你投了好多錢?”丈老子還是不放心。

“我還冇投錢,他兩個一個投了二十萬,我辦甲許可證算甲股份,我戰友哇,辦甲許可證冇二三十萬辦不到!”

“那你辦許可證花了好多錢?”

“冇花一分錢!只發了一口煙!”我故弄玄虛。

丈老子丈母孃還有姐姐姐夫都露出了驚疑又好奇的神色。

“我去年因為立了甲功,認得了廣州市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李卓群,我找李局長開後門辦證,結果他二話冇哇就批示了,要下面各局及時儘快幫我辦理!”

“哦,小江,你認得甲葛大的官,不簡單啊!”丈老子開始誇獎我起來。

“我認得的官算李局長最大了,正廳級幹部。有人哇,官越大架子越小,還真是葛樣,李局長冇一點架子,形容點比我們村支書還低調還親民。李局長問我幾回,有困難可以去找他,我以為是場而上的官話,哪曉得李局長真的幫我開了後門!”

“你哇葛甲李局長對你葛好,你要他幫你弄甲廣州戶口囉!”

不想卜元成哇句葛樣的話,看來他是心裡對我有意見甚至嫉妒了!

我看了他一眼,正準備說話,伶伶搶先說了:“小江,你莫聽你姐夫打鬼廣!盡哇些冇邊的話!”

伶伶一句話讓卜元成不好意思起來,嘿嘿地傻笑。

“姐夫,你莫鬥我甲勁,弄廣州戶口我分分鐘可以,想嗎個時候轉就嗎個時候轉!”

不給卜元成點厲害瞧瞧,他老是對我有意見。

“你葛甲拐款大了!還分分鐘?你真當自己是匹神!”卜元成不服氣了。

我把衣服往胸脯上一掀,再用手往那甲傷口上一點:“看看!葛是甲嗎個?槍傷!去年年背為抓殺人犯,差點被槍打死!就葛樣立的功,才認得李局長的!廣州市政府獎勵我,解決了我廣州市戶口,並授予榮譽市民!款拐?款了拐嗎?不過我還不想轉廣州戶口,一直冇辦是真的!”

這下卜元成啞口無言了,悻悻地說:“還真的可以弄廣州戶口!”

伶伶說:“小江,你還是轉廣州戶口算了,機合難得!好多人都轉轉不成!”

“我覺得冇好大的用,光一甲廣州戶口,又冇房冇工作,有甲嗎個用?”

“你現在不是在廣州開保安公司了嗎?葛不是有工作了嗎?”

“但我還不想轉,我在屋裡可以裝模,一年多少還弄得點錢到,保安公司目前還是甲未知數,賺不賺錢還不曉得!等真個賺錢了,再考慮戶口的事!”

“你們三個先冇評估下賺不賺錢嗎?”卜元成問。聽得出,葛句話的敵意少了許多。

“評倒是評估了,反正聽他兩個的,我又不懂行。他兩個哇,如果經營得好,有業務的話,一年百把萬搞得到,一個人分二三十萬問題不大!”我也實話實說。

“有葛樣賺錢還有嗎個哇的!做一年當打工十把年了!”丈母孃眼裡都放光了。

“葛那個敢肯定,萬一冇業務呢?甚至虧本都不一定!”我說。

“也是的。行船跑馬三不算,賺錢不賺錢是甲命,強求不來!”丈老子又開始感慨了。

“不過虧本不虧本我不在乎,反正冇投一分現金,賺錢更好,萬一虧了我也不急。我戰友哇,光我那甲許可證,隨便放那甲保安公司,一年幾萬塊錢可以分到!”

“你搞得穩!只賺不虧的買賣!”卜元成說,語氣中又多了些嫉妒的味道。

“管它!走一步算一步!在屋裡好混就在屋裡混,廣州好混就到廣州混!”我說。

老實講,我心裡確實冇譜,還冇仔細考慮要在哪裡發展。現在看,屋裡已經混出個名堂了,廣州卻還是甲蓋住的寶。

“小江,再過個把月兩個月天涼快些了,準備幫子衡把甲屋起起,模就包得你裝,你到時要準材料!”丈老子笑著說。

“要得!我會盤算好的!還有兩個月,四架的材料應該出來了!如果等不到,我買新材料來裝!丈老子屋裡起屋總不可能喊別人呢!你老嘎放心,你只付師傅工錢就行了,我不賺一分錢!材料損耗也不要你老嘎的錢!”

我在丈老子丈母孃面前表態了。

“錢還是要的!別人嗎個價我嗎個價!”丈老子講起了客氣!

“我跟巧巧都哇了,只付師傅工錢,我材料不要一分錢!”

二次表態,讓丈老子丈母孃滿心歡喜,哈哈地笑了起來。伶伶也笑了。

我卻發現卜元成顯得並不開心,露了一點笑容立馬消失了。看來,我與他這兩老姨的關係不太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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